司的茶水,就干脆站在门口,给江言湛发了条信息,问他还有多长时间结束。
她发完消息就收起了手机,打算去他们公司隔壁的超市里买点东西。
结果刚一转头,差点迎面撞上一个人。
对方拿着手机正在通电话,没注意眼前的路,要不是阮软及时止住脚步,两个人估计就真的撞在一起了。
她后退了半步,抬头看向眼前的人。
段司电话讲到一半,看见阮软的脸后,整个人都有几秒钟的失神,差点忘记了电话里面在讲什么。
直到对方在那边“喂”了好几句,他才回过神来,迟钝道:“啊、啊……不好意思,我这边突然有点事,晚点跟你讲。”
阮软本来都要离开了,见着他挂了电话,视线紧紧地盯着她,她才停下来。
她昨天才知道段司和江言湛认识了很久,两个人算得上关系很好的朋友——虽然江言湛没有明说,可是阮软能看出来他也是这么想的。
他只是不愿意承认,也不太善于表达。
阮软看着段司,很礼貌地说:“你好呀。上一次谢谢你帮忙……”
她是指把那些人送去医院的事情。
不提这个还好,提到这个,段司瞬间火冒三丈。
他就是心烦,顺手帮了个忙。虽然当时加了阮软的联系方式,但他根本没想要什么回报,更没有挖兄弟墙角的想法——结果阮软当天就给他转账了。
几个人的医药费,一分钱不少,还多出一点。
这事情让他觉得非常火大。
更气人的是,在他告诉江言湛,自己一见钟情的那个软妹Alpha名字叫阮软之后、当天晚上,江言湛又给他转账了。
是那几个人的医药费,十倍。
还有一句很冷漠的“麻烦了”。
怎么看都是急着跟他撇清关——至少是想斩断他和阮软之间的那一丁点微不足道的联系。
搞得好像他会缺这点钱似的。
段司气得头秃。
气归气,兄弟还得做。
而且他们之间还有生意往来,这么多年来也发生过大大小小的事情,从没有闹过什么大矛盾。
为了一个女A撕破脸,传出去未免有点可笑。
段司冲阮软冷笑了一声,气恼道:“你不是给过钱了,还谢什么?”
“给钱是应该的。”阮软没懂他在发什么脾气,“道谢也是应该的呀。”
她从头到尾也没做错什么。
除了转账之外,连一句标点符号都没发给他过。
阮软听方栩说段司好像喜欢她,她虽然觉得难以置信,但还是老老实实和段司保持了一定距离。
此时此刻,段司像是要逼问她一般,两个的距离近了一点,阮软就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段司顿时更气了,他脑子一时间转不过弯,就只认为,自己比不过那种会化妆会作妖的年轻小Omega也就算了,江言湛这种比铁A还要A、根本不像个Omega的家伙,他难道也比不过吗!?
“你是我兄弟的女朋友,还谈什么钱?”段司气得冷笑,“我倒是没想到,你会喜欢他。”
——老子哪里不如他?
这句话段司没来得及说出口。
因为有一道身影从他身边经过,一把拉住了阮软,直接把她拽到了自己身后。
段司整个人都有点僵硬,他默默看着突然出现的江言湛,表情显得很尴尬,甚至还有点儿无措。
他只是觉得很不爽,可没有想撬人墙角的意思啊。
段司来不及解释,就看见江言湛冷淡地看着他,语气平静:“有什么意见,直接跟我说?”
段司:“……”
倒也没有……
虽然江言湛是个处处压Alpha一头的很讨厌的Omega,但抛去性别不谈,他是个很好也很优秀的朋友。
他事业刚起步的时候不算很好,也是有江言湛的帮助,才能够这么顺利。
“不像个Omega”,这个对于江言湛的评价看似夸奖,有时候又像是带着刻板印象的咒骂。
段司叹了口气,直言道:“没什么意见,我得回去冷静两天。”
“嗯。”江言湛道,“这边的事情……”
段司知道他说的是工作上的事情,顿时又不爽了:“别他妈的总是小瞧我。”
江言湛没再说什么,抿着唇看他离开了。
阮软被江言湛捏着手腕,整个人藏在他的身后,直到段司离开,才悄悄探出半个脑袋,小声问他:“你在生气吗?”
江言湛松了手,看向阮软的手腕,有点心疼:“抱歉……”
他的力气也挺大的。
阮软晃了晃自己的手腕:“没事啦,没有弄疼我。”
“你是在生气吗?”她又问了一遍。
江言湛抿着唇,脸上写满了“我不高兴”。
然后他缓缓地吸了口气,又慢慢吐出来,最后沉声道:“没有。”
像是为了说服自己,他看着阮软的眼睛,强调道:“我没有生气。”
阮软:“……”我信你个鬼。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江言湛伸手捉住她的手,“不是说好在家里等我?”
他说着抬起头看了一眼周围。
他们现在就站在距离公司大楼不远的地方,如果这个时候有加班的人路过,可能他和阮软已经同居的消息明天就会传播开来。
不过也无所谓,这些消息不会传到他的耳朵里,公司中层以上也没有人会有闲工夫议论这些事情。
“我发消息给你啦。”阮软眨了眨眼睛,“说好来接你,还给你带了甜品。”
江言湛道:“嗯,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开车……”
“要不,就打车回去吧。”阮软说,“你不舒服,就不要开车啦。”
江言湛:“……好。”
他本来想说喊人送他们,但现在肚子又疼了起来。
之前一个人的时候,肚子疼可能还能忍一忍,硬撑着继续工作。
现在一看到阮软,肚子疼好像突然就变成了非常严重的事情,他觉得不舒服,连话都不想多说一句。
既然阮软说要打车,他就牵着阮软的手,什么也不做,全都交给阮软来。
阮软打了车把他们送回住的地方。
天气已经开始转热,江言湛工作时穿着整套西装,一到家里就把外套脱了,解开领带,衬衫纽扣也解开了两颗。
看他做这些动作,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
阮软一边打开蛋糕的包装,一边笑吟吟地看着他。
江言湛眯了下眼睛,问阮软:“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也没什么。”阮软老实说,“能看着你就很高兴。”
江言湛:“……”
阮软的这些“情话”总是说得很真诚,因为她自己根本没有说情话的意识,只是诚实地表达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她总是说喜欢他,只是因为喜欢到了一定程度,溢满出来,除了一次次地说、一次次地亲亲他抱抱他以外,也没有别的更好的表达方式。
……不,其实是有的。
他认为阮软年纪还小,所以自己并没有经常想那些事情。
可是阮软这种年轻气盛的小孩,每次亲一亲摸一摸就变成一块灼热的硬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