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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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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舒适。

她一进来,封煜就抬起头,扫了她一眼:“这坤和宫到你这印雅阁的路有多长?”

说话间,他手里的书册还在不紧不慢地翻着,他视线时不时落在上面。

阿妤看着他的动作,脸色有一瞬间僵硬,那书册其实就是话本,她养伤时用来打发时间的东西。

里面记载着赶考书生富家小姐的故事,俗套,但耐不住好看。

她僵直着身子,屈膝行礼,有些心虚:“皇上安……”

封煜扔了书,似笑非笑:“行了,你也别安不安的,过来,给朕解释下,这书是从哪儿来的?”

至于她如何识得字?本朝没有律例不许女子识字,封煜也就懒得去多问。

但他好奇的是,这种东西是如何出现在宫廷中的?

阿妤有些窘地低下头,一边慢腾腾地挪近他,一边想着说辞:“就是……就是皇上赏的那堆东西里夹着的……”

话音落下,她整个人依偎在男人身边,不动声色地将那话本拨得远了些。

封煜扯了下嘴角:“杨德,去查查朕赏给钰才人的物件里,有没有这些东西——”

阿妤脸色一红,连忙阻止他:“别别别,皇上,妾身知道错了!”

杨德低下头,不参与这份热闹,皇上故意逗弄钰主子,他才不会没眼色地插话。

封煜睨了她一眼,阿妤便低下头,支支吾吾道:

“妾身也是养伤期间太无聊了,才会看这些的……”

“就是、就是从宫人手中弄来的……”

她声音越来越小,底气几乎消失殆尽,最后讨饶睁着一双眸子去瞧男人。

‍​​美‌​人‌​​这番轻柔做小的姿态,能叫世间男子心都化了去,偏生这位是见惯了‍​​美‌​人‌​​的,愣是狠下铁石心肠,没有一丝动容地抽出手臂,冷冷讽道:

“你还真是胆大包天。”

阿妤撅着唇,轻轻娇哼一声,糯糯地撒着娇。

封煜懒得看她,转向杨德:“去传膳。”

阿妤哪里不知他是揭过此事的意思,依偎在他肩膀轻轻地蹭了蹭,笑得眼眸弯弯,能让人软了一片心肠。

杨德退下后,封煜搂着人躺回软榻上,女子在娇气地问他:

“皇上今日怎么会来看妾身?”

封煜今日心情不错,因为衢州传来了好消息,刚下朝时,他突然想起这人身上的伤,想着无事,就过来看看。

封煜单手搂着她,没回答这句话,而是问:“伤可好全了?”

阿妤脸颊染上羞涩,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多亏了皇上送来的药,妾身已经好了。”

她最后的话几乎是用气音说出的,温热的气息打在男人脖颈上,带着些湿气,沾染了耳畔。

封煜一顿,眸色稍暗,他习惯性地去握女子的手,却不妨听见女子倒抽了一口气。

他拧眉,淡淡地说:“手伸出来。”

阿妤轻颤着眼睫,慢腾腾地伸出左手。

封煜打了下她:“另一只。”

顿了顿,阿妤轻咬唇,弱弱地说:“皇上,妾身没事……”

封煜掀起眼皮子看她,颇有些不耐烦的模样。

阿妤被吓得一哆嗦,立刻将手伸了出来。

原本白皙的手,此时一片红肿,在坤和宫前还不太明显,此时看着反而越发厉害了些。

疼,倒也不是太疼。

比以往容嫔用杯子砸在她额头时的疼,要好得太多了。

更何况,这是她打人,就算手疼,心底也舒坦。

但是她手嫩,再加上,她心知皇上喜欢她这双手,每次侍寝时,男人总要把玩一番,她之后更是娇养着这双手,养得细腻白滑,这也就使得现在这手上的情况看上去就可怖多了。

封煜敛眸看了眼,眉梢的柔和淡了下去。

他不是瞎。

这伤如何来的,他看得明白。

怪不得不敢露出来。

他看向女子,扯着嘴角,问:“在哪儿扬得威风?”

阿妤脸色忽变,眸子里溢了泪,悄然变红,弱弱地扯着男人衣袖:“皇上,你生妾身的气了?”

封煜挥开她的手,只冷着脸,平静地告诉她:

“朕不喜恃宠而骄的人。”

瞧她侍寝之后做的事,没一件让人省心的!

女子红润的脸颊顷刻间褪尽了血色,她微白着脸,直接跪在了软榻上:“妾身不敢。”

她几乎在一瞬间褪去了娇气,又恢复如第一次见面时的胆怯,眸子里皆是小心翼翼和不知所措。

封煜看得心烦。

他心底清楚,这女子与后宫其他人不同。

她不懂礼数,没有经过世家的教导,不会像那些世家女温顺听话,便是做宫女时,人美心善,她也只做到前两个字。

他也没有想过,让这人忽然就学会了世家女的那套,更没想过让她做到善良的地步。

封煜拧起眉头,他总下意识地觉得这人什么都不会,不由自主地对她要求也就低了些。

便是这时,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除了心烦,那丝怒意倒也散了不少。

他冷声问她:“说吧,这手上的伤又是从而来的?”

阿妤怯生生地看着他,低着头不敢凑近他,小声将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害怕地泪珠子直掉:

“妾身知道错了,可我害怕……”

她不由自主地乱了称呼,封煜听得一阵阵头疼,也没心思提醒她什么。

他有些被气笑了:“一个宫女,值得你和容嫔对上?”

阿妤倏然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怔怔地落着泪:

“可妾身也曾是宫女,若非是她,臣妾早死了!皇上不是不知道……”

当初被打了三十大板,若非周琪的细心照顾,她根本撑不过来!

封煜哑了声,显然是想起当初她躺在床上危在旦夕的模样。

他朝外看了眼,淡淡地说:“她就是你离开瑜景宫时,死活要带上的人?”

阿妤抽噎着:“皇上明明什么都知道,作甚还问妾身……”

封煜捏着眉尖,看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有些头疼地:

“朕又没怪你,哭成这样,被别人听见了成何体统?”

阿妤侧过头,哽咽着声音,委屈得似嗓子都疼:“妾身身份不堪,不管是后妃,还是宫人,本就瞧不起我,听见便听见了,还能差到哪里去!”

女子哭得抽抽噎噎,泪珠子都掉在他身上,他见她哭得最凶的时候,似乎都是因为他。

不是在床榻上,就是在这张软榻上。

封煜蓦然有些心软,将人搂在怀里,冷声问她:“又是谁在你面前嚼舌根了?”

“拖出去打就是。”

什么瞧不瞧得起,身份不堪。

他既封了她为后妃,她也就成了这天下间尊贵的主子,任谁不能看轻她。

“我若是罚人,皇上又要说妾身恃宠而骄了。”

阿妤在他怀里扭过身子,嗡嗡地说:

“再说,哪里还需别人说,皇上可瞧我这宫里何时来过别人?”

“旁边许姐姐的宫中,常有后宫姐妹来往,偏生我这印雅阁冷冷清清的,若不是皇上偶尔来一次,哪还有什么人来。”

封煜听得直拧眉。

可他也知道这女子说得没错,后宫妃嫔皆是大家出身,身份尊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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