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身旁大大小小堆了七八个篓子,张着嘴半天没回过神,“薛干事,你可真会过日子。”
薛妙就当他是夸她,买这老些东西,才给廖蔺花了七十块钱,加上早先结掉的肉钱,还给他剩了一百呢。虽然花得多,牛肉、蘑菇都可以慢慢吃,鸡买得也不亏,廖蔺这次元气大伤得吃点好,要不是想着早先还有三只没吃完,她还想再买几只呢。
回到团部后,来帮薛妙拿东西的樊志可一点不替廖蔺心疼钱,别人不了解,他作为营长的通讯员多少知道点,他们营长老有钱了,估计在全军区都是数一数二的,花这点钱真是九牛一毛。
薛妙搬完东西就去找廖蔺,趴床边列单子,采购明细列得清清楚楚,还把剩下的一百零五块四毛七分一点不少的全退给他,“你这次外伤感染太严重,鱼我就没买,等病好了再吃吧。”
男人笑笑接下了,但把票都留给她,“我用不上,票都有期限,不用就作废了。”薛妙想想最后没再推辞,把票收下了。
买到好食材,晚饭薛妙露了手绝活,卤鸡。
今天的鸡给力,三斤多点,吃虫草长大,最有资格进卤锅,数出二十来种调料下锅熬卤,得出一锅乌黑油亮的卤水后开始卤鸡。鸡不能全浸透,先入头腿留在外,再换个方向,入腿留鸡脖子在外,反复多次,火候把握是关键,不能太老,入口的肉质要有紧实鲜嫩的口感。
出锅后的卤鸡金黄油亮的外皮好像被刷了一层清漆,那种油润的光泽是擅长笔墨丹青的人也难以调配的,大吃货樊志已经被香崩溃了,脸色不变,听声音可不是那回事,颤巍巍地问:“给我啃个鸡爪子行吗?”
薛妙好笑:“那有什么不行的,我做主了,再分你一只腿。”樊志死活不要,捧着鸡爪子跟鸡脖子狂啃,连骨头渣都嚼嚼吃了。
剩下的卤水也没浪费,正好今天部队改善伙食吃豆腐,把豆腐扔里面继续卤,出锅的豆腐也有着香浓的卤水味。
廖蔺原本以为昨天中午的煎鸡已经够好吃的了,没想到卤鸡更美味,从口感到味道形容不出来的好。他本也爱吃,只是现在没有条件而已,有了薛妙在,每一餐饭,仿佛都多了丝期待,所有东西经她的手后,口味都能从平常升格到神奇。想想她回去后就吃不上这一口了,心里有种由奢入俭难的惆怅。
薛大厨这会可不是很满意,尝了一块皱眉分析,“这个鸡今天没做到位,这种鸡只有老卤配得上它,必须是那种在灶上供了十年以上的老卤,卤水就是这样,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蘸碟也不行,你伤没好就没放太多辣,辣度不够蘸水的滋味少了一大半。”
廖蔺笑着听她分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自己都不知道,每当说起这些,她的表情格外认真,整张脸都在发光,只有极度热爱一件事情才会有这样的神情吧。一句话脱口而出,“薛妙,你的理想是什么?”
床边女孩双手拄着嫩脸蛋,大眼睛扑闪扑闪,“当然是为祖国生产更多的橡胶。”
脑袋挨敲,“说实话。”
“传扬中华美食文化。”
又被敲,“太空洞。”
薛妙捂住脑袋,斜眼瞪床上的暴力分子,“再敲我,我明天就给你饭里下|毒。我的理想那还用说,就是不断提高厨艺,找最新鲜的食材,做最美味的料理,让人吃出幸福感。”
廖蔺没再评价,朝薛妙伸出一只胳膊,“躺了一下午了,扶我下地走走。”在屋里走了一圈之后,男人低头看身侧努力当拐杖的姑娘,“我帮你实现理想好不好?”
拐杖没接收到示好,“我做,你吃呗?”
“……”廖蔺手又痒了,“帮忙的意思是,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我只要能办到的都会替你办到,有人欺负你了,耽误你实现理想了,你都可以来找我。”
薛妙抬起头,瞪着大眼睛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们交换了秘密,你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你就是我的人。”着重强调“我的人”三字。
低他一头的姑娘想都没想大声反对:“我不做你的女人。”
话一出口就恨不得吞回去,因为廖蔺脸上的表情比她还惊讶,惊过之后,朗声而笑,笑得畅快无比,笑够了,男人低身凑到她耳旁,声音愉悦,“‘我的人’三个字的意思是……以后你就是我的……亲人,我的……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 毛血旺底色辣眼睛的傻缺封面被我换了,望周知哈~
☆、销魂炒饭
薛妙前世霸道总裁文看多了, 会错了人家的意, 闹了个大乌龙, 从来没这么囧过, 囧了一晚到第二天早晨都没缓过来, 给廖蔺送饭的又是樊志。
想起昨天小丫头脸红成大苹果的样子, 廖蔺嘴角弯出愉悦的弧度, 吩咐樊志传话,“跟薛妙说, 今天团部有重要会议, 让她做做好事,中午给大家做顿午饭……哎,还没说完的,你跑那么快干吗?”廖蔺望着樊志背影直叹气, 这樊志从小他爸妈也没亏待他,怎么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一听吃的比干什么都积极, 碰上这样的通讯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戍边工作任务重、责任大, 廖蔺养伤也不是纯养伤,总结跟计划一点没少写,正好一营的人昨天出任务回来了, 团部立即召开内部会议,研究下一步工作,因为廖蔺腿伤没好, 为了照顾他就近在医务室对面小食堂的饭厅开会。
开了一上午会,大家都有些饥肠辘辘,灶间有香味飘过来,一营长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才没走神,好不容易团长宣布散会,憋不住了大声提意见:“下次别在食堂开会行不行,跟受刑似的,到底怎么回事?我就出趟任务,半个月没见,肖胜利这小子灶上功夫怎么进步这么大?原先也没发现他做饭这么香啊。”
二营长看了廖蔺一眼,话里有话:“你半夜才回来没赶上,我们昨晚吃的卤豆腐那才香呢,全都跟这小子沾了光。”
一营长指着廖蔺语带不解,“就他,不坑你就不错了,什么时候能让咱们沾上光?”
这时樊志敲门进来送午饭,冷冰冰的一张脸,可嘴角粘的饭粒子把严肃的表情毁得一干二净,众人都憋着笑,也不告诉他,毫不知情的樊志跟个毫无感情的发声机似的说道:“做饭的说了,材料有限,大家简单吃点。”
摆在大家面前的午饭看起来确实很简单,一人一盘炒饭配一碗汤。
肖胜利跟薛妙说,领导也不能特殊,平时战士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不过因为廖蔺昨天让薛妙买的食材多,肖胜利前一天晚上米饭做得多,还有剩的,今天薛妙做主让大家稍稍改善下,吃炒饭。
这盘炒饭看起来简单,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