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他自己深有体会,从身到心地热爱一件事情真的会很幸福。
樊志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悄悄闪人,不能在屋里呆着了,他觉得他现在比他们独立团外墙的探照灯都亮。
白豆没多少,薛妙做不了太多,一人分两个就没了,早餐还是吃米线。战士们出完早操,见饭桌上每个人的座位前都多了两块额外的吃食,一时有些吃惊。
薛妙被战士们的表情逗笑,他们坐在桌子前,全都睁大眼睛,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盘子里那两朵像真花一样的糕饼,表情好奇不知道该怎么下嘴,用个形象的比喻就是老虎嗅蔷薇。
“乖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精细的吃食。”
“就是,太好看了,吃了怪可惜的。”
“瞧这粉嘟嘟的色,跟刚生下来的小猪仔身上的色一样。”
这比喻太辣眼睛,差点被抢了盘子里的糕。
樊志不理他们,怕被抢,赶紧把属于自己的那两个吞下肚,在开锅时他已经吃了一个,说实话樱花的味道刚开始有些接受不来,但果子馅伴了些蜂蜜特别香甜细腻,吃完之后,嘴里樱花的味道淡了些许,回味变得不一样,美妙极了,容他酸一把,他吃的不是樱花糕,他吃下的是整个春天。
廖蔺尤其喜欢,吃了两个还不够,薛妙为了表扬他出力多,又分了他一个,男人眼尾挑起,心情很好。
出去干活前,廖蔺回头对刷锅的薛妙说:“还没完。”我就是要用花砸你。
薛妙抬起头,“我接着就是。”送一朵吃一朵。
因为樱花果子,两人之间已经暗暗展开角力。
薛妙下午回农垦团跟后勤的同事们一起打年糕,不是所有知青都放探亲假,几乎三分之二的人都要留在驻地过年,过年的吃食要开始准备起来,主食上小麦跟玉米杂粮不多,还是大米为主,过年要吃糯米,打年糕,吃年糕,年年高。
圈里的猪也能出栏两头,再加上今年养了鸭子,跟营长陆鸣商量过了,春节时,挑不下蛋的公鸭子杀了给大家解解馋。想必今年大家一定能过个比以往更富足的新年,她这个生活干事也算尽了自己的一份力。
忙了一下午,薛妙想回宿舍换件衣服,见门口放了一个竹编的篮子,装着一篮子冒尖的白玉兰,雪白静美,等人来吃……
薛妙得意地笑了,早春的花也就那么多,某人想送也送不出什么花样来,这回送得太没难度,白玉兰做菜简直不要太简单。
晚上薛妙跟廖蔺提出要去秘密基地,一到山洞里,薛妙就掏出一盘炸得金黄的玉兰片请廖蔺品尝,廖蔺挑了挑眉,挺厉害啊,还真给做了。
拿起一片细品,炸过的玉兰片,口感酥脆,还有淡淡白玉兰的柔香,美味地让人停不住嘴,玉兰不占肚子,廖蔺咔嚓咔嚓当成饭后小食一会就把一盘玉兰片吃光,吃完擦了擦嘴,意犹未尽,“真香。”
“那是,当年在燕京的大觉寺,这盘酥炸玉兰片可是一心住持宴请文人雅士的名菜呢。”
“我觉得我虽然不是文人,但绝对能算个雅仕,”某人给自己脸上贴金,说完背着手,在小石洞里溜达了一圈,晃着脑袋开口道:“可惜现在不是白菊开花的季节。”
“白菊?”薛妙豁得一下站起来,踢了廖蔺一脚,“你敢送我白菊,我就给你下砒|霜,再给你插一支白菊。”踢完某雅仕,薛妙恍然大悟,“好啊,你是不是想吃菊花火锅了?送我花是假,其实你就是想给自己加菜,你这人心眼怎么这么多?”
廖蔺低头直视鼓着脸生气的小丫头,眼尾上挑又圆又亮的漂亮眼睛,樱花糕一样粉嫩的脸颊,越看越喜欢,低声道:“我那不是心眼多,我那叫用心,只在你一个人身上用心。”
薛妙俏脸微红,不自然地撇过头去,嘴硬道:“花吃多了的人,花言巧语也多。”
廖蔺心情很好,笑了好大一会,“我觉得你不光手巧,这小嘴也挺巧的。我怎么看你挺喜欢我的花言巧语的,那我还得多吃点花,明天接着送你。”
廖蔺这厮,就是个夜行动物,薛妙一大早推开宿舍门,在门口发现一个扣着盖子的竹篓,在里面发现一束沾着露水的玫瑰,野生玫瑰周边有不少,但现在没有温室,虽然这里四季常青,但离玫瑰盛放的五月,还有些时日,不知道这丛玫瑰廖蔺是从哪里摘的,想必废了不少心思。
这里的玫瑰太常见,不是后世那种带了特殊花语的情人花,基本可以算作一种食材,别人看见也不会说什么,所以廖蔺才放心把它放在门口。
廖蔺摘的是纯种的玫瑰,不是后世那种叫玫瑰其实是月季的伪玫瑰,玫瑰香把人熏得迷醉,娇艳欲滴的单层花瓣把薛妙的嫩脸蛋映得白里透红,红艳艳的小嘴弯起,这还是两辈子里,收到的第一束玫瑰花呢,心里有种喝了玫瑰露那种甜津津的感觉。
廖蔺一早倚在大门口外墙迎接薛妙,见小姑娘今天走路的脚步格外轻盈,嘴角勾起,亮起一根手指头,对走过来的薛妙说:“玫瑰花刺把手都扎出血了,还有根刺到现在没弄出来,你过来帮我看看。”
薛妙真信了,凑上前捏住他亮起的食指仔细翻看,“哪里呀?没发现啊。”
“小傻瓜。”男人忍不住轻笑,故意嗅了嗅鼻子,凑到薛妙耳旁低声道:“你身上的玫瑰味真好闻。”
薛妙把他的手指头甩开,提步往伙房去,“就会骗人,大骗子。”
“逗你玩呢,谁让你这么好骗。”廖蔺笑着追上去。
在旁边做准备运动要出早操的众人,远远看这两人之间的互动,交头接耳议论开了,“看这个样子,我们营长要守得云开见月明啊。”有文化的肖伟亮说道。
“咱们也跟着好好学几招,你们说咱们营长主要靠的什么拿下薛干事的?”
“烈女怕缠郎,咱们营长脸皮多厚,薛干事磨不过他。”
“就是,就是。”
“还有咱营长鬼心眼子那么多,肯定没少往人薛干事身上使,你忘了被烧的白衬衫了?”
身后廖蔺的声音响起,“怎么没有人说我是凭实力呢?看来你们眼神都不怎么好使,下一年度的打靶训练必须得提升难度。”
营长不是跟着薛干事去伙房了吗,怎么又从背后钻出来了?看来营长的隐藏功夫又提升了。大家归因于谈恋爱能提高实力,兵哥哥们对于谈恋爱没什么概念,对提高实力很热衷。
围着廖蔺问:“营长你都要跟薛干事成了,不能看着我们单着吧。”
“我们也不能光靠自家妈在家里帮着找对象是不是?都新社会了,不能盲婚哑嫁是不是?”
“我们都要在这驻军了,跟农垦团成了邻居,既然都是一个系统的,您不给组织个联谊会介绍我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