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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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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路杳杳看着那剪子把那对缠绵交脖的鸳鸯齐齐封开,五彩细线瞬间崩开,乱了一片针脚。

“因为骗人总是没有好下场的。”路杳杳盯着残破的荷包,喃喃自语,眉心皱起。

“因为我输了。”她自嘲着,眼尾却是露出悲戚之色。

“爹爹真聪明,竟然又算到了。”

绿腰吓得面色惨白,肝胆俱裂,看着路杳杳魔怔一般,脸上神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她把手中一分为二的荷包扔回到绣篓中,面色的悲戚之色逐渐被冷静代替:“把东西都烧了吧。”

绿腰不敢多话,提起绣篓欲言又止。

“柳家今日不去了,过几日我再亲自上门赔罪。”路杳杳揉了揉额间,似乎头痛难忍,面露痛苦之色,语气却是格外平静。

“我累了,不用进来伺候了。”

她起身朝着内室走去,所以地把衣物头饰脱了扔在地上,脱力一般倒在被褥上,细弱的身形在宽大的被褥中越发显得纤细。

绿腰拎着绣篓看着性情大变的娘娘,急得不知所措,最后咬咬牙去外面寻卫风和春嬷嬷去了。

路杳杳听到绿腰离去的脚步声,一直紧绷的身体这才松懈下来。

近在咫尺的大红色被褥,到处都是喜庆吉祥的花纹,就连鼻息间都好似还回荡着清淡的松木雪香,在寂静又空荡的大殿中无所着落地飘荡着。

他怎么可以脸上全是拳拳爱意,心里却又说她只是一把刀。

他怎么可以嘴上说着‘杳杳,别怕’,也许心里却满是厌恶。

他怎么可以骗了她,却又不爱她了。

强忍了一路的悲愤不甘在此刻席卷而来,让她所有少女情思,年少绮念都无处遁形,遍受摧残。

他明明是这么好,看着她的眼睛满是情意,抱着她时炙热而用力,喊着她时缱绻又温柔,可今日却告诉她,这三个月的一切不过是高台水月,空中阁楼,全都是假的。

他娶她是因为她爹,他对她好是为了讨好她爹。

他对她全是假的。

秋风起白云飞,草木黄雁南归。

路杳杳终于感受到秋意的无情,吹得她遍体生寒,牙齿发颤,控制不住的发抖。

卫风站在门口,目光沉稳地注视着紧闭的大门,最后眉眼轻敛,阻了绿腰敲门的手,握剑的手不由攥紧,青筋冒起。

“在哭。”他冰冷地蹦出两个字,抱剑站在靠近内室的窗户外,低眉顺眼,不言一语。

绿腰一愣,和春嬷嬷面面相觑。

“你可知发生了什么?”春嬷嬷把人拉倒廊檐下,低声问道。

绿腰摇头:“娘娘从书房回来就不对劲。”

“去查,可是和殿下吵架了。”春嬷嬷严肃吩咐着,“柳家的帖子让红玉亲自去回掉,就说娘娘不舒服,记住要亲自和柳家官家说。”

“其余人按着之前的规矩来,无事不要走动。”

绿腰一一应下。

直到天黑,路杳杳都没有动静,卫风也好似一块石头一般,在窗边站了一个下午。

整个兴庆殿都挂起夜灯,迎凤殿的掌灯嬷嬷也带着丫鬟黄门一个个挑上各异的花灯。

娘娘爱闹,殿下就把迎凤殿的规制一模一样的花灯换成了形状模样各异的花灯,花鸟虫鱼各有千秋。

各处都亮了起来,便显得寝殿越发黑暗,淡淡的光微微溜了进去,却没有驱散黑暗。

“卫风。”屋内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路杳杳像是儿时一般,隔着那层乌木百花雕文的窗轻声喊道。

一直沉默的卫风抬眸,盯着窗棂上倒映着的身影,轻声喊了一声:“姑娘。”

路杳杳趴在长几上,弓起背来好似肩负着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她起不来身。

卫风的视线肆无忌惮地落在这道背影上,深褐色眸光倒映着头顶摇曳的烛火蕴着火光,让他冷峻深刻的眉眼都软化一些。

“让春嬷嬷在门口挂上红灯笼。”声音艰涩而坚定。

內宫之人,若是门口挂起红灯笼便是不方便侍寝的意思,自会有小黄门报上去。

只是路杳杳的小日子还未来,卫风眼波微动,却没有多问,只是低声应下。

“卫风。”路杳杳的手指抵在窗户上,手指低着薄纱窗布,身影却是越发蜷缩起来。

“姑娘。”卫风盯着指尖,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我以为八年前听到哥哥失踪时,已经是我最难过的时候,可今日才知道……”那根手指也蜷缩着,被手指抵着的窗布少了力道也逐渐恢复平坦的模样。

“原来不喜欢了,也这么难过,我差点以为我要死了。”

路杳杳长发尽数垂落,覆盖着她单薄的脊背,抱膝而坐,整个人埋在膝盖上,低喃着。

卫风手指搭在剑柄上,发出难听的吱呀声,长剑在不堪重负地哀嚎着。

他忍受着内心的痛苦和杀意,目光坚定又平静的注视着那团阴影上,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可与他而言却是千山万水,不可逾越。

他不能想路相一样轻轻摸着她的头安慰着,更不能想太子一样可以把人抱在怀里,至始至终,他能做的便是隔着这样的距离,沉默而镇定地看着她,连心绪都不能露出一丝一毫。

——别难过。

他微不可闻地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不过没关系。”屋内,路杳杳自膝盖上抬头,注视着面前的黑暗,所有家具都沉默得伫立着,可殿外的光却又透了进来,在边缘晕开一点光亮。

“我也不喜欢他了。”她皱了皱鼻子,娇气地说道。

“殿下,迎凤殿挂起了红灯笼。”旭阳入了院子,犹豫说道。

温归远一直在庭院枯坐,手中握着那个胖胖鸳鸯的香包,自坐下便一直敛着眉眼,一言不发,闻言,抚摸着香包的动作一怔。

“红灯笼。”他缓缓念着,带着一点不可思议。

旭阳硬着头皮应着。

东宫内院如今只有太子妃,一个妾侍也没有,之前太子妃身子不适也没有挂过红灯笼,也不需要挂红灯笼。

东宫夫妻恩爱,之前几乎夜夜宿在迎凤殿。

温归远敏锐地感觉出不对劲。

“太子妃今日见过谁?”

旭阳摇头:“没有,倒是原本接了柳家的帖子,马车都装好了,后来又说不去了。”

温归远皱眉,手中的香包被捏紧:“怎么不去了?病了?”

“说是日子提前了,不舒服。”

温归远是见识过她肚子疼的,脸上露出急色:“疼得厉害吗,可有请了太医。”

“没有,不过迎凤殿没有传晚膳。”自从知道殿下的心思,旭阳同样花了不少精力盯着迎凤殿,片刻也不敢疏忽。

“没吃饭?”他一听便觉得事情严重。

路杳杳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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