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年用各种方法还了债。”陶勋将自己那带着灰黑色人生的一段一句带过：“又花了几年去找那些人，他们却在被找到之前都死了，这个倒霉的人也没能得到解脱。”

如果他们活着，他可以用对待敌人的方式去对待他们，如果他们忏悔，他也会在长久的找寻后得到一个结果。

可他们都死了，反倒成了一个没办法去解决的心结。被家人的背叛和对家人的愧疚让他在尘埃落定后反而越发地无法释然和解脱。逐渐变成了心魔。

在每一个无法入眠的日子里，反复折磨。他有时候觉得自己是充满恨意的父亲，有时候觉得自己是死亡前都懵懂无知的妹妹，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是那个无知到有罪的可怜虫。

他在现实中无法惩罚那些背叛者，只能在虚幻的梦中一一次地杀死对方，却让自己陷得更深，直至疯魔。

“抱歉，这个故事有点儿无聊。”陶勋苦笑了下：“其实我早就该放下了。”

萧萌摇了摇头，只有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时候，才能事不关己地说一声让人想开点儿，放下那些执念。

可当那些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时，谁都没办法轻松地说出哪种话。

而往往越是正直善良单纯的人越容易受伤和痛苦，越难从梦魇中走出。

“总之，谢谢你。”陶勋笑着说：“让我能在游戏里真正杀掉他们几次，我还挺开心的。”

萧萌：“=口=？”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他真正的收获，是发现即便杀了他们，他也不快乐，反而陷入在循环里更加痛苦。游戏不过是把他心中的恶魔放大，让他也开始向他们的方向靠拢。

他们早就死了，与其用他们的错误去惩罚自己，又是何必呢。还有父亲和妹妹，他也应该放手，真正走自己的路了。

“游戏很不错。”陶勋又一次称赞：“我也要谢谢你，萧萌。”如果不是她，也许自己不能那么快看清，她的帮助远比她以为的要大。”

“不用客气。”萧萌摆手，能帮到人她也很开心。这也是明知道游戏一次比一次不靠谱，她还继续玩儿下去的原因。

赚钱是原因之一，但真正能帮到玩家们也让她很高兴。

“对了，酬劳我已经支付到星网。”陶勋叮嘱：“你们这边有提取上限，可以每天支取。”

萧萌愣了下，点头：“谢谢。”

系统那边却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查钱，然后激动地用它那依旧不怎么长的短腿儿捂住了张大的嘴。

“我来这里还有一件事。”陶勋在离开前提醒：“萧萌……”

“嗯？”

“我不知道你现实中的身份是谁，但我会尽可能地为你提供帮助。”

“谢谢！”

陶勋顿了顿又开口：“你现在被一些人查过，有些我能为你解决，但有一些人我无能为力。”

“您是指？”萧萌微惊，想到自己现实的情况，她莫名有些心慌。

“官方的人似乎在查你，另外，你认识方钦么？”

萧萌呆了呆：“方钦？”游戏里的AI还是现实里那个星网有好多粉丝那个？

“星网系统之父。”

萧萌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可陶勋却看到她脚边的系统却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一副你怎么也知道了的表情（天知道它这一副虫脸是怎么露出这种脸的）。

陶勋看了眼系统，又看了眼似乎并不太知情的萧萌，略皱了皱眉，知道这时候继续提示她未必是一个好选择。

还是离开后再仔细查查看再说，无论如何，如果关系到萧萌的安危，他还是希望能够帮助她的。

“我先离开了。”陶勋最后打了声招呼，留下了通讯号：“这是我的联络方式，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

萧萌道谢：“再见。”

“再见。”

当陶勋离线消失，萧萌立刻把脚边的系统拎了起来：“说吧。”

系统全身僵硬结巴问：“说，说，说什么？”

“房子，草地，方钦。”

“宿，宿，宿主你知，知道什么了？”

萧萌皱了下眉，拎着虫子向别墅走去：“看来不对你用刑，你是不肯说了。”

“宿，宿主，你不要拿菜刀砍我啊！”

“……”她就是想进去看看，随口威胁的，这狗系统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结果让萧萌没想到的是，她自己顺利进去了，系统却被弹飞到了狗屋前。

“哎？”

系统嘤嘤嘤。

萧萌好奇地朝着狗屋走过去，仔细看了看：“原来这个是你住的？”

系统嘤嘤嘤的声音更大了。

萧萌拍了拍它头上的触角：“乖，挺合适你的。”狗系统睡狗屋货真价实了。

“宿主你欺负系统。”

萧萌一边关门一边回它：“啊，我的荣幸。”

门一关，系统的嘤嘤声彻底消失不见，萧萌则是被这栋房子内的布置震撼到了。

很美，超梦幻！简直就像是她梦中的小屋一样！

无论是客厅，还是厨房卧室，完全像是为她量身打造，就连房间里的小零食都是她喜欢的口味。

真是太棒了！

可那个布置了这一切的“田螺姑娘”是谁？

想到陶勋的提醒，系统的态度，萧萌几乎第一时间想到了一个人，或者说是AI，方钦，是他么？

他……她莫名地相信！

萧萌扑倒在沙发上，捂住泛红的脸：“方钦，你到底是谁啊？”

人，还是系统啊？

几乎随时随地查看萧萌精神力数据的方钦，嘴角又一次上扬，她……好像很开心。

“方博士。”一名研究院小心地呼唤：“您快来看，数据又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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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方钦的坚持

把显示器上的数据放大,实时监控的地底数据展现在他们面前，研究员小心翼翼地向方钦询问：“博士，从数据看，她的心情好像很好？”

方钦原本带着笑意的嘴角落下,他垂下眼,状似随意地点了下头：“嗯。”

“这，这真是太,太不可思议了。”又有人感叹。

“是啊！她应该已经存在了至少近万年了对吧？竟然还保持着这样的活力！”

“大脑还完全正常！”

“身体很虚弱,但还保持着二十岁左右的数据。”

“在休眠舱里竟然还会有情绪波动！”

“她好像还很开心？”

研究员们一人一句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