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都不敢奢望的一幕，此时成真了。

贺季晨的眼底泛起了一抹酸，他下意识地别开头，看向了远方。

他花了两秒钟的时间，将自己胸膛里翻江倒海的情绪强压了下去，然后才重新看向了季忆，他开口回的不像是刚刚那样是干脆的“好”，而是一句：“你最近好吗？”

季忆只听到这五个字，就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她没等他开口，就抢先出了声：“我们都别说谎。”

你最近好吗？我们都别说谎。

那是他和她年少时，第一次闹矛盾，她主动找他道歉时，说的话。

后来，他和她再闹不愉快，不管是他主动来找她，还是她主动去找他，总是都会先开口说这句话。

这就像是他和她之间的暗号，只要一说出口，天大的矛盾都会烟消云散。

他和她静静地相望着，他知道她心底想些什么，她也知道他心底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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