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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引子(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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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02)(《绿色xiao说网》)

朴向安坐下去,再次点上一支烟,说,“都仁杰不是不想把大权交给都世俊,是都世俊没有那个能力独立掌控夹竹桃集团。那小子不务正业,他的兴趣点不在企业上,喜欢写些狗屁不通的诗歌散文。结交的朋友大多也都是文学界的,整天不是请北京的作家来,就是请上海的编辑来,来了就吃喝玩乐全管着,为得就是让人家吹捧他、给他发表作品。听说他还是省作家协会的会员,滨海市作家协会的副主席呢。整这些虚的有啥意思吗,可他就是乐此不疲。对企业管理与经营却是三不主义:不热心,不学习,不努力。正是因为如此,都仁杰才不敢放手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想到用­‍­‎‌美‌​‎人­‎­‎计的。因为喜欢文学的男人都有一个弱点,感情丰富,喜欢女人。感性大于理性,容易中计。再说你的能力远远超过都世俊,只要嫁过去,在都仁杰面前尽情展示你在企业管理方面的卓越才华,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让位给你的。”

苗雨青说,“问题是我想嫁给都世俊就能嫁给都世俊吗?我怎么接近他?他看不上我怎么办?”

朴向安说,“只要你同意实施我的计划,我保证一切顺利。第一步,我先把你秘密送往韩国进行特别训练,让你达到职业特工的水平,将来潜伏到夹竹桃集团,有足够的能力应对各种特殊情况的发生。另外还会让你恢复成处女,接受贵族女人的全面培训,让你彻底脱胎换骨,变成一个不仅外表漂亮,内涵也同样丰富的高素质女人,为在夹竹桃集团站稳脚跟打下良好的基础。第二步,参加清华大学的EMBA培训,一方面进一步提高自己的企业管理能力,另一方面为接触都世俊创造条件。因为都世俊正准备参加清华大学的下一期EMBA培训,你从韩国接受半年的特别训练回来,正好赶上这一期。到时候只要你们成了同学,不用你有任何行动,仅凭你的美丽外貌,他一定会自动上钩的。”

苗雨青说,“都世俊有老婆没有?这是最关健的一条。”

朴向安说,“有。那个女的叫郑天爱,是滨海市土地资源局原局长郑成远的女儿。”

苗雨青冷笑了一声说,“这么说我如果答应实施你的计划就得再一次当二奶了?”

朴向安说,“谁让你去当二奶了?你跟我就是当二奶了吗?话说得这么难听!我是让你去把都世俊夺过来,直接成为都家的女主人!如果当二奶你能掌控夹竹桃集团吗?乱弹琴!”苗雨青再次冷笑,说,“夺过来。说得多轻松啊。你老婆是活着的死人我都没法把你夺过来,都世俊的老婆活蹦乱跳又有强大的后台,我想夺过来就能夺过来?简直就是开玩笑!”

朴向安说,“这是两回事!你和刘西美夺是要顾虑很多东西的,当然不能想咋样就咋样。可和郑天爱夺,就可以采取一些非常手段。再说,都世俊和郑天爱的婚姻关系基本上是形同虚设的。当初都世俊娶郑天爱,是因为郑天爱的爸爸郑成远在官场上很有前途,未来很有希望进入市委高层,都世俊想用婚姻做平台,建立一个长久的官商通道。而郑天爱长得又不错,都世俊就一箭双雕了。但没想到,二人刚结婚,郑成远就因为贪污受贿被判了无期徒刑,美好的设想一下子就泡汤了。而郑天爱由于从小没了母亲,继母对她又不好,所以心理上缺乏安全感,造成了敏感多疑又偏执暴烈的性格。后来她又发现自己先天不孕不育,这种性格就更突出了。她总以为都世俊嫌弃她,总怀疑都世俊在外面有女人,所以稍有风吹草动就掀桌子抄椅子,经常闹得鸡犬不宁。都世俊早就和她过够了。所以说,凭你的条件和能力,想把都世俊夺过来是件很容易的事,也许你只要以不变应万变就啥都解决了。不要想得那么复杂。”

苗雨青略一沉思说,“复杂不复杂咱先放在一边,因为我答不答应你还两说着呢。我现在想问你,你是啥时候决定让我实施这个计划的?是不很早了?”

朴向安说,“你为什么要这么问呢?是不觉得我当初和你好就是为了利用你?”

苗雨青扭转身子,没有吭声。心里说,难道不是吗?

朴向安说,“请你相信我,我没有利用你,我是在和你共同开创属于我们的美好未来。”

苗雨青说,“但是你不能否认,你在和我相遇之前就有了夺取‘夹竹桃’的计划了。”

朴向安说,“是。是在和你相遇之前我就有这种计划了。但是,想让你担负实施这个计划的重任,却是从你生了安雨以后开始的。因为我知道,有了安雨我们就不再只是情人关系,我们已经是实质上的夫妻了,也是实质上的父母了。而且我们都很爱对方,我们的最终目标就是组建一个合法的家庭,给我们的儿子一个最为光明的未来。所以,在这个前提下,不管你的事情还是我的事情,都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我们彼此都有义务去承担责任,甚至为了某种目的做出牺牲,不存在谁利用谁的问题。于是,我就把你安排到了通力集团,一方面锻炼你,另一方面也想看看你在企业管理方面到底有多大的能力,将来能不能实施我的计划。结果我是满意的。你在企业管理方面很有天赋,经过进一步培训,你完全能够完成我的计划,所以我才向你亮出了底牌。”

苗雨青说,“可你没有事先告诉我,就是对我的欺骗你知道吗!我从心理上无法接受,也摆脱不了被你利用的阴影。”

朴向安说,“这我理解。换了我也会这么想的。但是这样的计划是不亚于夺取一个政权的,我如果事先对你讲了,可能就很难实施了。你明白吗?”

苗雨青说,“你不事先告诉我,我就是背动的,就是被利用的!你再怎么狡辩也改变不了它的实质!”

朴向安说,“好了!就算我没想周全,你该怎么降罪怎么降罪好了。但是,你得赶紧给我一个答复,到底同不同意实施我的计划。”

苗雨青说,“你暗暗预谋了这么多年都没着急,还差一时半会吗?我得好好考虑考虑再说!”

朴向安没再吭声。

苗雨青走到窗前,像朴向安那样唰得一下拉开窗帘,似乎是想再次看看远处那座夹竹桃大厦,其实她没看,她只是看着滨海这座嘈杂的城市愤愤地在想,怪不得一开始和我好他就那么谨小慎微;怪不得生孩子时他不愿意我留在滨海;怪不得他从来不让我带着安雨来滨海和他见面,原来他是早有预谋,怕让都家的人看到什么蛛丝马迹坏了他的大事啊!妈的朴向安,不折不扣的阴谋家!我从一开始就在他的圈套里啊!

但是,她却不能把这些话说出来,因为说出来也没什么实际意义,朴向安也不会承认的。现在她需要做的只能是好好思考思考,然后作出一个决断!这个决断好象也是别无选择的,因为事情已经明摆着,自己不过是朴向安的一枚棋子,不同意实施朴向安的计划,就意味着自己这枚棋子不再有用,那么也就无法再与朴向安继续走下去,走不下去,后面的麻烦事可就多了。孩子怎么办?是扔给朴向安还是自己带着?房子怎么办?哥哥的房子和自己的房子都是贷了巨款的,失去了朴向安这棵大树也就意味着失去现有的高收入工作,银行贷款怎么还?难道眼睁睁地看着银行把房子收回去吗?还有一点最重要,没有了朴向安这棵大树,自己就得退出上流社会,就得改变以往那种富贵而又奢侈的生活方式,自己能受得了吗?再有就是四五年的青春白白地扔进去了,那一些的美好、那一些的纯真都已不再,自己还能另僻新路吗?另僻新路又能僻出什么新路来?再找个有钱有权的老男人靠上去吗?那还不如答应朴向安了……

静。屋里出奇的静。

朴向安终于忍受不了这种静,起身走到苗雨青身后,轻轻拍着她的肩说,“坦率地说,我这么处心积虑,想报复都家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为了你和儿子。我真的是想让你走一条捷径,迅速拥有自己辉煌的事业。我想让咱们的儿子从小就享受富贵人生。不然我都是50多岁的人了,既不缺钱,也不缺地位,未来又有很好的闪途,何必如此劳心费神呢?你好好想一想,然后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我先去参加一个会,晚上七点再过来陪你一起吃饭。”

苗雨青叹口气说,“晚上你不要过来了,让我一个人在这里静静地好好想一想,明天早晨你再过来吧。”

朴向安沉默了片刻,说,“那好吧。明天早晨我再过来。”

朴向安走了。

朴向安一走,苗雨青的眼泪就哗哗地流下来了。而且越流越汹涌,后来她便扑到床上号啕大哭,像山洪暴发一样难以自制……

这一夜,苗雨青几乎没有合眼,事情虽然明摆着只能答应朴向安,但是她的思绪却像大海的波涛一样不停地翻滚。她既恼恨朴向安对她的利用,却也有些相信朴向安真是为了她和儿子。她既后悔当初一时冲动投入了朴向安的怀抱,又对成为夹竹桃集团的主人充满了美好的幻想:那真是一个“帝国”啊,拥有这样一个帝国该是怎样的风光啊!

第二天早晨,苗雨青早早地梳洗打扮好了等待着朴向安的到来。但是,从早晨六点一直等到八点,朴向安竟然毫无动静。苗雨青就在心里冷笑,他这是跟我玩心理战术呢,表示我的决定对他来说并不十分重要,他可以用我,也可以不用我。或者让我着急,然后主动给他打电话,那样他就可以占上风了。那你就等着吧,我倒要看看到底谁更着急!想到这里,苗雨青脱掉衣服上床睡觉去了,而且一睡就是好几个小时。

当苗雨青醒过来时,非常意外的,发现床着坐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朴向安。

朴向安微笑着说,“你醒了。我不到九点就过来了,轻轻敲了几下门你没反应,知道你还没睡醒,自己开门进来了。我还是第一次静静地欣赏­‍­‎‌美‌​‎人­‎­‎睡觉的样子呢,的确很美,很有诗意。”

苗雨青有些感动,想说我不到六点就起来等你了,你没来我才又躺下的。转念一想这话不能说,说了就暴露自己的心迹了。于是不作任何回应,只那么静静地躺着。

朴向安轻轻抚摸着苗雨青的脸说,“起来吧宝贝,起来洗把脸,该吃午饭了。都11点半了。”

苗雨青慢慢地坐起来,双手搓了一下脸,打了个哈欠,说,“我昨晚一夜没睡。”

朴向安说,“我理解。这么大的事,不是轻易就能作出决断的。其实我也一夜没睡……”

苗雨青说,“你一夜没睡怕是担心我不同意实施你的计划吧!”

朴向安说,“你错了。我一点也不担心你不同意,我知道你会同意的。我所担心的是你进入夹竹桃集团以后,我在心理上能不能承受得了。自己最为心爱的女人投入了别人的怀抱,那种滋味不是一般男人能够承受的。”

苗雨青说,“既然这样,那很简单啊。取消计划不就完了吗。”

朴向安说,“如果可以随便取消,我就不用浪费这么多年的心思了。取消是不可能的。我只是心里难受罢了。”

苗雨青说,“其实我最担心的是你将来不要我和儿子了。我总觉得你让我实施你的所谓计划是假,把我和儿子推给别人是真。”

朴向安就把苗雨青揽入怀里,说,“怎么可能呢。如果我有那个想法是会遭到天谴的!”

苗雨青说,“那你能用什么证明你永远不会抛充我们母子呢?”

朴向安说,“用我的心啊!”

苗雨青说,“如果一个人的心可以证明什么,那就不会有陈世美了。我要你拿出不可改变的东西。”

朴向安说,“不可改变的东西?什么东西是不可改变的呢?你说出来我拿就是了。”

苗雨青说,“你给我写下一份保证书,就说是你安排自己心爱的女人苗雨青去实施夺取‘夹竹桃’计划的,将来不管成功与否,你都不会抛充我和孩子,永远地爱我们。如果失信,如何如何。你写。”

朴向安的心里一震,心说,好厉害的苗雨青,也开始耍手段了。有了我的保证书,她就等于握了我的把柄啊,将来真有什么变故,她就可以拿出来要挟我了。那么我写好还是不写好呢?写,自然就留下了后患;不写,她会认为我是真的想把她推出去,那计划也就很难实施了。朴向安的大脑飞快地旋转了片刻,最后果断地作出决定:写!反正夺取“夹竹桃”本身就是赌博,就再多下一点赌注就是了!

于是,朴向安给苗雨青写下了一份保证书,上写:“我是自愿把自己心爱的女人苗雨青派往夹竹桃集团实施我的夺取该集团的计划的,所以不管将来计划成功与否,我都不会抛弃她和孩子。如有改变我愿意支付一千万元作为对苗雨青的补偿!”

苗雨青接过保证书看了看,“什么‘如有改变我愿意支付一千万作为对苗雨青的补偿’啊,你给自己留了后路是不是!你不能留后路!你必须写上,如有改变,你就死!”

朴向安哈哈大笑,心说,真是个孩子,写上“我就死”难道比一千万对我的钳制力更大?看来还是年轻啊!幼稚!于是,朴向安又很爽快地在保证书上写上了:“再加一句,如果有变我就死!”

苗雨青再次仔细地看了看,很满意地样子说,“这样我才踏实吗!好了,你赶紧叫餐吧,我马上起床洗漱,吃完了饭你可以调兵遣将了,你让我往哪冲我就往哪儿冲,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朴向安高兴地搂住苗雨青使劲亲了一口,说,“好!这才是我的好宝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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