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过了春节给我怀个儿子
秋天来了,新的学期又开始了。
星期一的下午,朴向安给苗雨青发来一封短信,告诉她,晚上七点去教授花园18号楼302室,有人在那里等她谈话。很重要的一个人,千万不能去晚了!
正在上课的苗雨青就很纳闷儿,昨天下午见面的时候没说这事,今天怎么突然冒出个有人找我谈话呢?况且时间地点也都不附合那“三项原则”啊。难道出什么事了?就发短信询问朴向安。
朴向安回复说,是出了点小事,但我不能说,你去了就知道了!
苗雨青说你去吗?
朴向安说不一定,晚上我有事。
苗雨青就更忐忑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是谁找她谈话。该不会是朴向安的女儿吧,前几天可听朴向安说她年前要回来的。难道是她知道了我和她爸爸的事?难道是她要找我谈话?我的妈呀,如果是她,自己如何应付呢?她和自己年龄差不多,情理上又占优势,自己非让她打垮了不可啊。要不就不去?可要不去她找到学校来怎么办?岂不更糟吗?苗雨青的心就乱了,上课也无心了。
放学以后,和往常一样,苗雨青和齐敏一起去食堂吃饭,但是这顿饭吃得没滋没味。
齐敏说,“咋的了哥们,让人煮了?没精打采的。”
苗雨青说,“你才让人煮了呢。我爸不是刚做完手术没几个月吗,现在天气转凉了,我挺担心他的。”
齐敏说,“你这人,天凉了你让他多穿点不就完了吗,光担心有啥用啊?”
苗雨青说,“我也知道担心没啥用,可就是担心。”
齐敏说,“你呀,就是个操心的命。像我,家里啥事我他妈也不管,爱咋咋的!”
苗雨青说,“都像你完了,天下没人,全是白眼狼!”
齐敏就用筷子打了苗雨青一下,说,“谁是白眼狼啊?我就是不爱操心就是了!这都是我妈遗传的。在我们家,啥事都是我爸的,我妈一推二六五,吃饱了睡,睡够了吃,没事了做做美容买买衣服,特别逍遥。五十岁的人了看上去就跟三十岁似的。”
苗雨青说,“不善于操心的人是老的慢。但也不会有大出息。”
齐敏说,“你懂个屁!作为女人,找个好老公是至关重要的,要啥大出息啊?就像你,非得跟那个傻B赵学海好,你再有出息又能怎么的?”
苗雨青说,“你才是傻B呢!你要再敢污辱赵学海我就跟你决裂!啥玩意啊,动不动就说这个傻B那个傻B,说别人傻B的人是世界上最大的傻B。”
齐敏说,“哟哟哟,可动了你的心你的肺你的肝花肠子了。”
苗雨青就没再理她。
吃了饭走出食堂,苗雨青正琢磨着怎么摆脱齐敏好去教授花园,手机突然响了,她一看是朴向安打来的,就离开齐敏几步接了电话,“学海啊,你在哪儿呢?……在滨海?这么晚了你咋又来滨海了呢?……你妈有病要住院啊,去哪家医院了?快告诉我,我去看看。……好好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去。”
收线以后,苗雨青显出十分着急的样子对齐敏说,“赵学海他妈有病来滨海住院了,我得赶紧过去看看。”说完就跑走了。
齐敏在后面喊,“要不要我陪你去啊!”
苗雨青回头说,“不用不用。”很快就没影了。
齐敏站在原地自言自语,“真他妈不明白,她怎么就和赵学海成了一对呢?真他妈的有病?”
教授花园在滨海市最北面的海边。离滨海大学40多公里。
苗雨青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找到了18号楼三单元302室,乘电梯来到门口她的心嘭嘭直跳。做个深呼吸缓解了一下,把一路上想好的如何应对朴向安的女儿的方法又想了一想,这才小心奕奕地敲响了门。
门开了,站在门内的却是英气逼人的朴向安。
“都七点二十了,你可迟到了啊。”朴向安笑着说。
苗雨青惊喜万分,真想一下子扑到朴向安的怀里去,却又害怕屋里坐着朴向安的女儿,就控制住了。
“路上有点堵车。你不是说不一定来吗?怎么比我来得还早啊?”苗雨青悄声说,眼睛就往里面看。
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漂亮的布艺沙发,37英寸的大彩电,以及柜式空调、高级饮水机等家用电器。
朴向安说,“看什么呢?”
苗雨青说,“就你自己啊?”
朴向安说,“就我一个不够吗?”
苗雨青就笑着说,“啥意思啊?当然够了。可是,你不是说有个重要的人物找我谈话吗?人在哪儿呢?”
朴向安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苗雨青说,“啊!就是你?”接着扑进朴向安的怀里撒着娇拍打他,“你坏死了坏死了,每次都哄人家。”
朴向安哈哈大笑,说,“我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吗。快看看,这套房子怎么样?如果觉得行它就是你的了!”
苗雨青说,“什么?这套房子是给我的?”
朴向安说,“当然了!”
苗雨青有点不敢相信,鞋也顾不上换就跑进了客厅,转个圈,接着又去各个房间观看。
这是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从客厅、卧室、厨房到卫生间,处处都是新装修。主色调采用了明快的乳白色,个别地方的墙面采用了淡黄色和淡粉色,再加上色调淡雅的联邦沙发、茶几、席梦思床和各种各样的家用电器,让人感觉十分的温馨。最让人满意的是阳台,足有20平方米的面积,上面摆放了两盆白色和红色的夹竹桃,还有四盆开得正鲜的蝴蝶兰。不知什么缘故,苗雨青竟然觉得夹竹桃比蝴蝶兰好看许多。她想起了那天晚上朴向安给她朗诵季羡林那篇《夹竹桃》的情景,多么美好的一幕啊,让人永生难忘啊。
阳台的落地式大窗户是面向着大海的。有个藤条编制的双人吊椅在阳台的右端悠来荡去,苗雨青轻轻坐上去,竟听到了海浪轻拍海岸的声音,啊,这是晚上啊,如果是白天就能看海鸥飞翔了,那是多么的浪漫与诗意啊。
这就是我的房子吗?这就是我亲爱的安给我的房子吗?一股巨大的暖流合着感激涌遍了苗雨青的全身,这时候恰好朴向安走过来,她便跳下吊椅,再次扑进朴向安的怀里,有些失态地连声说着谢谢,然后就是一阵报答似的热吻……。
**的环节是不可缺少的。然后,仍像以前一样,两个人冲洗一番回到床上,朴向安光裸着上身倚在床头上抽烟,苗雨青则依偎在他的胸前,两个人聊天。
苗雨青说,“你怎么会想到送我这套房子的?”
朴向安说,“我不想让我心爱的人像打游击似的跟我这里**那里**,那样太委屈她了。”
苗雨青说,“你不是说老在一个地方不安全吗?”
朴向安说,“老在一个宾馆里不安全,老在这地方就很安全。这里的住户大多来自外地,北京、南京、天津、济南的居多,都是资产几千万、过亿的富豪或演艺界明星,也有一部分让人摸不清底细的外地官员。这些人在这里买房子并非为了定居,而是为了休闲或者安顿情人。他们每年来个十趟八趟,每趟住个三天五天,而且大多都是春夏季节来,秋冬季节,除非在这里有情人的,来得就很少了。所以,我们在这里幽会没人会注意。”
苗雨青说,“是啊。那可太好了。要是天天都能来住就好了。”
朴向安说,“天天来住是不可能的,毕竟你是学生,老在外面住就会引起同学和老师的注意。如果参加了工作也就无所谓了。还得按老规矩办。一周见一次面,只在白天见,不在晚上见。”
苗雨青说,“那你今天不是违反规矩了?”
朴向安说,“特珠情况特殊对待吗。”
苗雨青说,“那今天晚上我们能在一起过夜吗?我已经跟齐敏说了赵学海他妈有病在滨海住院我去看看,一夜不回去同学也不会怀疑啥的。你不知道,我特别想在你的怀里好好的呆上一夜。”
朴向安说,“不行!10点之前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你回学校,我回家。对你来说,有了充分的理由,在外过一夜也许没什么。但是我不行。我晚上不回去刘西美就会闹的。她对我的依赖感很强,特别是晚上,见不到我她就不睡觉。嘴上不会说,但她使劲摇头,呜呜呀呀地大叫,那叫声能传出很远,像是被人残害似的,相当惊人。”
苗雨青说,“你怕让人听到了怀疑你虐待她,所以你每天晚上必须回去。是吗?”
朴向安说,“不是这样的。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有人怀疑我虐待她的。因为我对她的细心周到是出了名的。我只是在尽一个丈夫的责任。她嫁给我时我一无所有,她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等我发达了,孩子也大了,她却成了这种样子。我感觉很内疚,所以我必须尽最大的努力让她过好所剩不多的每一天。”
苗雨青说,“你真是个好男人。你这样对她让我也感到安心和可靠。可惜,我们现在成了这种关系,要不然的话我会经常去看望她的。”
朴向安说,“现在去看望她又有什么呢?不是一样吗?”
苗雨青说,“不一样。见了她我会心虚的。毕竟我占有了本该属于她的男人,我是一个贼啊。”
朴向安说,“话不能这么说,她已经没有能力给我什么了,你能代替她给我安慰,她如果知道了只能会感激你,决不会责怪你的。”
苗雨青说,“怎么可能呢。在爱情面前任何人都是自私的,她怎么可能感激我呢,你别撒谎宽慰我了。”
朴向安说,“我说的是真的。在她还能说话的时候她就跟我说过,如果有一天她没有能力给我什么了,希望我不要亏待了自己,遇上愿意替她照顾我的女人,这个女人又是我真心喜欢的,就可以接受,她不仅不会生气,还会感激那个女人的。”
苗雨青的眼泪唰就流下来了,说,“她真的这么好吗?她真的这么伟大吗?她太了不起了。”
朴向安说,“她就是这么好。就是这么伟大。就是很了不起!和我结婚这么多年来,为了我,她啥都舍得付出,包括爱情,包括生命。”
苗雨青说,“也许你不该和我在一起,你应该忠诚于她。”
朴向安说,“我一直对她很忠诚啊!她病了这么多年,我从来都没碰过别的女人。现在我要了你,并非是对她的不忠诚,而是成全她对我的那分真爱。”
苗雨青说,“也许我能做的就是好好爱你,好好替她照顾你。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她。”
朴向安说,“你说的对。”
苗雨青就勾住朴向安的脖子说,“可我现在除了陪你**,别的还能做啥呢?我啥也做不了啊。”
朴向安抚弄着苗雨青的**说,“可以给我生个儿子啊。这也是她一直以来的最大愿望呢。她特别喜欢男孩儿,她身体好的时候,无论走到哪里,一见到小男孩她就上前抱起来亲一亲。如果不是计划生育,如果不是我当这个破官,她是说啥也要再生下儿子的。”
苗雨青说,“是啊。那,那,那我怎么生啊?我还在上学呢,敢给你生吗?”
朴向安亲一下苗雨青,说,“先说你愿不愿意给我生吧?”
苗雨青说,“当然愿意了!只要条件允许,别说生一个,生一窝都行。我从十几岁的时候就幻想生一大窝孩子当羊放着呢。”
朴向安哈哈大笑,说,“不错不错。这种幻想不错。生一大窝孩子当羊放着,嗯,好!满山坡上都是孩子,那种画面该是怎样的壮观啊!有一首歌就可以这么唱了,‘人人那个都说哎,沂蒙山好。沂蒙那个山上哎,好风光。青山那个绿水哎,多好看。风吹那个草低哎,见孩子……”
苗雨青立刻笑得喘不过气来了。
朴向安也跟着笑。笑过之后他说,“既然我的小娇娇愿意给我生儿子,那她愿不愿意听听我的计划呢?”
苗雨青说,“愿意。比生孩子还愿意!”
朴向安说,“那好!你听听我的计划啊,你不是还有半年多毕业吗,毕业前的头三四个月你给我怀上,毕业以后不是有好长时间的待业期吗,正好就生下来了。这样即不耽误你的学业,也不耽误你工作,还不会造成不好的影响,你看怎么样?”
苗雨青想了想说,“好是好。只怕我爸知道了会扒我的皮啊。”
朴向安说,“这个好说,到时候我会有办法让他接受的。既使不生孩子我们的关系早晚不也得让他知道吗?总不能瞒一辈子吧?我都有办法解决。”
苗雨青说,“那我生了孩子以后还能工作吗?我不想大学一毕业就成了专职太太。”
朴向安说,“怎么可能成了专职太太呢?你正年轻的时候,要干点大事情才行啊,你想闲起来啥也不干我都不会答应的。生完孩子以后,我会把你安排在滨海最好的单位,让你充分施展你的才华。而且你还可以在这套房子里正大光明的长期居住。”
苗雨青说,“真的!那可太好了。谢谢老公!谢谢。”说着,抬头亲了朴向安一口。
朴向安说,“那咱们可说定了啊。过了春节你就给我怀上儿子。一定给我怀上儿子。”
苗雨青就撒着娇说,“怀孩子没问题啊。怀儿子我可不敢保证。你不知道生男生女是男人的事吗?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朴向安摸了一下苗雨青的脸说,“我当然知道了。但是有先进的科学技术做后盾,我还不是想种瓜种瓜,想种豆种豆吗!”
朴向安告诉苗雨青,他在省城有个朋友是专门研究生殖学的,可以操控人的生殖取向,想生啥生啥。
苗雨青说,“既然这样你就安排吧,我给你生就是了!”
朴向安紧紧抱住了苗雨青,说,“好。谢谢你。谢谢你。”随即感慨道,“我朴向安真是有福啊,这辈子遇上了你们两个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