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为爱再抗争 报复为情分(本章免费)
明大妈刚刚进入茅厕。明医生也觉得肚子隐隐作痛,赶紧朝茅厕跑去。
明大妈在茅厕里面拉的稀里哗啦,而且臭不可闻。心里想:吔!今天这一顿不要钱的酒肉饭,未必然是吃了期头啊?怎么就会拉肚子?
“哎!你快点拉行不行?我遭不住了。哎哟!哎哟!”明医生跑到茅厕前就茅厕门是关着的,就催促着。他已经实实在在地整不住了。
“妈哟!老娘拉屎粥儿都没有痛快的时候。老娘马上让你!”明大妈在茅厕里面起火了。
明医生进入茅厕以后,刚刚拉来差不多。明大妈又在茅厕门上催促起来:“老家伙拉完了没有?我又要拉了!哇!快些!快些!老娘要拉到裤子头了!”
“你在催命嗦?我马上让你!”明医生在茅厕里面回答。
“哇!我们也要拉粥儿啦!”这时候,明快和明星也捂着肚子在茅厕我们催着。
“爬到外面茅草里面去拉!老娘还没有屙安逸!”明大妈在茅厕里面骂起来。明家人就这样没完没了地整着。后来明医生才觉得今天的席桌似乎有问题。但不知道是谁在食物里面做了手脚,更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目的。只好自己整了一些药吃了,才勉强没有拉肚子了。
花保长走了以后,大家正在高谈阔论今天定亲的事情,各自觉得非常满意。大家到了半道上,就觉得肚子隐隐作痛。花保长首先整不住了,就捂着肚子说:“唉哟!我的肚子这阵怎么一下子就痛起来了。我们快些回家去。”
“哇!我的肚子还是痛起来了。”花不谢在马背上烂起脸说。接着管家在马背上也痛苦不堪。易媒婆没有马,早就掉队了。三人立刻快马加鞭向家里面跑去。各人好不容易到了家里面,各自赶紧向茅厕跑去。各人进入茅厕以后就稀里哗啦地屙起稀粥儿来。
三人觉得屎粥儿屙完了才出来。各自刚刚在堂屋里面坐下,花保长说:“哦也!怎么又要想屙了?肚子头乱糟糟的。”他说着,赶紧往茅厕跑了。三人就这样轮番在茅厕里面进进出出。直到天黑,三人都拉来跑不动了。
后来,花保长干脆就在茅厕里面屙。花家人见三人拉肚子这么恼火,各自心里都慌了神。保长老婆问道:“你们三人在明家吃了什么期头啦?”
“哦!是不是明医生在食物里面做了手脚?今天上午他就反对我们。派两个人去看看。”花保长好像一下子就醒悟了。但是,他马上又补充着,“去的人就说,我们请明医生整一些止泻的药。看他们又如何应对。”
半夜的时候,派去明医生家的两个人回来了。一个人报告:“我们去明家以后,说了主人家和少主人拉肚子的事情。要明医生整一些止泻的药。明医生在整药途中,都去茅厕两次拉稀粥儿。我们拿着药,就赶紧回来了。”
花保长思考了一阵,觉得明医生虽然不满意这桩亲事。但是,他绝不会在暗中来阴招。于是,他问道:“儿子,你和管家怎么看今天拉肚子这件事?”
“应该不是明家人干的。”花不谢想了好一阵,才认真地说。
“我还是觉得不是明家人干的。”管家立刻附和着花不谢。
“现在看来就只有找送食物的馆子头的人算账了!”花保长最后确定了要找的目标。
再说明白拉着假仁跑出龙门以后,一直跑到了靠山河的大堰塘边上。两人在堰塘边的石条子上坐下后,两人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觉得要想结合在一起,已经前途渺茫。不禁悲从中来,两人就抱在一起呜呜地大哭起来。过来好久,假仁才理智地推开明白,认真地说:“明白妹妹,我们可能以后就没有机会这样拥抱了。你看花保长和那个花不谢简直是志在必得。那个易媒婆和你妈妈也非常想让你嫁给花不谢。他们有钱有势,我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我以后就只有在心里永远爱你了。你送的定情礼物,我会矢志不渝地保存。今生我的心中就只有你。我发誓永远一个人,不再容下另外的女孩子。”
“假哥,我的心中还是永远只有你。”明白简单地说了一句话,就热泪盈眶了。她忍了一阵,又说,“我们还没有到绝望,就应该竭尽全力地搏击,哪怕是还有一点希望。我们俩都不应该放过。不是有好事多磨的说法吗?我们就努力地奋斗了再说吧!”
两人又说了许多情意绵绵的知心话,假仁看着太阳已经偏西了,才说:“明白你该回去吃午饭了。我就没有脸再陪你一起进去了。你父亲和哥哥是一个好人,你母亲就是看在钱的份上。其实她的心眼也不坏。你就尽量不要和他们过意不去了。”
“不,我不想回家吃饭。看见花保长那几个家伙就恶心。特别是那个花不谢,眼睛都要落在我的身上了。那家伙一定是一个色鬼。我宁死,也不会嫁给他。我们就在这里坐一会儿吧!”明白说的十分认真。
“把你饿坏了,怎么办?”假仁心里担忧着。
“我没有那么娇气吧!”明白觉得假仁对自己关怀备至,心里非常感动。
“干脆到我们家去吃一些东西,填一下肚子吧!”假仁觉得不应该让明白跟着自己受饿,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嘛!在你家里吃一些东西,总比与那些色鬼在一起好。”明白笑着说。
两人很快到了假仁的家里。进了龙门以后,两人看见假礼和假义正在桌子边上坐着吹壳子。假仁立刻高兴地问道:“三弟好久回来的?”
“三弟今天怎么有空啊?”明白随口问着。
“大哥和明白姐姐好?我是给花保长送席桌以后,才顺便回家看看的。你们吃到了丰盛的菜肴了吗?味道怎么样?”假礼乐呵呵地问道。
“三弟不怕让你笑话。我和你明白姐姐连席桌上的菜肴气都没有闻到一点点。这阵我们的肚子都还在唱空城计。二弟,还有什么吃的吗?随便整一些出来。”假仁有些苦涩地说。
“咹?你不是去说亲事吗?怎么还没有吃饭?三弟给花保长送席桌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能够告诉我们吗?”假义一边问,一边去灶房里面端了一些吃的。
假仁和明白一边吃,假仁就一边把今天的巧事前后都说了一遍。
假义听完以后,愤怒地骂道:“妈哟!他花保长有钱有势就可以横刀夺爱啊?我们移民过来样样都白手起家,当然没有他的钱多了。简直欺人太甚。我们到县城衙门去告他。”
“二弟,你冷静一点好不好?自古就是民不与官斗。我们有什么本事斗得赢人家。那个花不谢是县大老爷身边的红人。我们去告状,不是自投罗网吗?”假仁无可奈何地分析着。
“你这么说不是就算了?让明白姐姐活生生与你拆散!我们于心何忍?”假义忿忿不平,觉得花保长这些人官不大,气势不小。
“我倒整了一个让他们知难而退的事情。”假礼这时候小声地说。
“哦!是不是他们拉肚子的事情?”假仁似乎一下子就清楚三弟整的什么事情了。
“嗯,大哥果然猜到了。”假礼兴奋地回答以后,又问道,“我做的这件事,简直神不知鬼不觉。真的是天衣无缝。你们觉得可以吗?”
“嘿,三弟,你不能够做这些亏心事哦!你这就叫暗地里害人。以后不准这么做了。”假礼以为大哥要说自己与之出了一口恶气。结果假仁严厉地批评了假礼。
“大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那花家横刀夺爱,是为不仁。仗着有几个臭钱就在明医生他们面前耀武扬威,是为不义。他们都不仁不义,我们还讲什么道义?所以,我就认为三弟做得好,大快人心。”假义气呼呼地分析着。
“哼!你们还不知道其中的厉害。三弟只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行为。”假仁气极了。
“假哥,你就不要说得那么玄火了嘛!让三弟详细地讲给大家听听,都高兴高兴可以吗?”明白见假仁自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是坚持着正人君子的心态,心里非常感动。但是,她认为假礼的行为应该没有错,所以,想听听详细的情况。
“好!三弟就讲一讲吧!我一会儿再说利害关系。”假仁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假礼这才开始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天下午,四点过的时候,任性的馆子里面已经没有食客了。大家正在准备顾客的晚饭材料。假礼穿着长衫,正在柜台里面细心地算账。突然,一个看上去非常斯文的人进来了。那人高挑的身材,戴着一顶比较讲究的瓜儿皮帽子,绸子长衫,团花马褂。他在大厅里面环视一番,没有看见人,就喊道:“店小二何在?”
假礼马上站起来,打量了一下来人。心想:这人看上去还有一些帅气。怎么问话的口气就大个喃?可能此人一定有些来头。自己赶忙笑脸相迎,并且回答:“店小二出去办事了。先生是要就餐?还是另外有事情?”
“你是干什么的?”来人没有回答假礼的问题,看了一眼瘦削的假礼,高傲地问道。
“我是馆子里面的账房先生。有事你给我说就行了。”假礼还是笑脸相迎。
“后天午时前后,送一桌上等的酒席到四平乡的明医生家里去。”来人吩咐着。
假礼心里一下子就敏感地一颤。自己马上下意识地推辞着:“哦,我们没有整送席桌的业务。全县城的馆子都像没有这么整。”
“你们就不可以破例吗?嗯!”来人立刻就把脸放了下来。
假礼吓得不敢再多言,镇定了一下。他赶紧稳起,又随便问道:“先生可否告诉我们是干什么用的?因为,我们才能够准备适合场景的菜肴。”
“嗯,这倒是一个比较周到的理由。我后天要去花家定亲,务必整好一些哈!”来人更加盛气凌人。
“我们尽量整好就是!先生可否留下姓名。到时候我们送席桌的时候才说的清楚。”假礼想进一步了解情况,就合情合理的问道。
“哼!你龟儿子硬是啰嗦!老子叫花不谢,是县大老爷的师爷。花保长的大公子。这下子总清楚了吧?”花不谢气呼呼地骂起来。他骂着就开始往外走。
“请先生可否交一点点定钱!”假礼又执行起自己的职责来。
“哼!龟儿子硬是小家子气的东西!”花不谢伸手就在摸了两个银元甩在地上就走了。
假礼看着趾高气昂的花不谢,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泄。他捡了银元,对着花不谢说道:“唉,有几个臭钱,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嘿!你一个人在说谁?”这时,任性出来了,看见假礼一个人在骂人就问道。
“哦,是任哥。我没有骂人啊!刚才一个叫花不谢的人来订了一桌酒席,喊后天午时前后送到明医生家里去。说是花不谢定亲。我喊他交定钱,就这么甩给我了。”
“花不谢到明家定亲?你听错了没有?”任性突然惊奇地问起来。
“我没有听错!花不谢才说了几分钟。未必然我就忘了?”假礼认真地回答。
“你知道明医生只有明白一个女娃子吗?”任性继续问道。
“啊,我知道明医生只有明白一个女娃子。有什么不对吗?”假礼有些奇怪。
“完了,完了,事情要整糟糕的!”任性自顾自地抱怨起来。
“任哥,你什么完了嘛?整的我一头雾水。”假礼心里有些不解。
“你装疯啊?你不知道明白在和你大哥谈情说爱嗦?”任性有些急了。
“我知道一些。不知道现在两人的关系发展的如何了,刚才我就有些担忧。”假礼说。
“唉!现在以花不谢和花保长的势力。我们哪里有办法制止?”任性无可奈何。
两人一时间竟然毫无办法。夜里,假礼睡着的时候,总在想如何为大哥挽回劣势的局面。他左思右想以后,就想到了巴豆的事情。假礼当时想,明家和花家拉肚子的时候,总应该想到有人在暗中阻止他们的婚事,就知难而退了。
第二天,假礼悄悄地买了粉末状的巴豆,藏在自己身上。第三天,假礼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就把巴豆放进了席桌的菜肴里面。九点过,任性看着把菜肴装好食盒,才喊道:“假礼你和一个店小二挑起去。顺便回去劝解一下假大哥。不要太伤感。”
“好,我们马上去。”假礼没有想到自己会派上这个差事,只好硬着头皮子去了。
结果果然两家人吃了以后,就把肚子拉来不得了。
假礼讲完以后。明白第一个高兴地说:“好,三弟为我们出了一口恶气。这才叫好弟兄!”
“对!我们三弟的智慧要得,二哥佩服佩服!”假义翘起大拇指称赞起来。
假仁看着大家高兴的样子,心里害怕极了。他不想让大家刚刚得到的高兴气氛马上消失,更不想看到明白失去笑容。他只好陪着大家勉强笑了。然而,假仁的笑容是那么苦涩。
“大哥,你刚才不是要给我说利害关系吗?这阵是不是高兴的忘了?”大家高兴了一阵之后。假礼才郑重其事地问道。
“唉!我简直不忍心把这阵的高兴氛围破坏了。你明白姐姐这些天就够伤心的了。这阵高兴一下,释放一些心中的郁闷才对。”假仁叹息着,给人的感觉事态已经非常严重。
“只要和你们在一起就高兴。有什么事情就说在明处,免得让大家去胡猜。”明白说。
假仁见大家不介意,就直截了当地分析着:“三弟干这件事的目的是好的。但是,行动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大孩子干的。你们想想看,花不谢和花保长他们吃了食物肯定已经在拉肚子了。食物是谁送的?食物来源于什么地方?他们难道不能够追根求源?这样的案件一下子就水落石出了。结果就是他们名正言顺地报复任性的馆子。尽快要求明白嫁过去。这就是我观察说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更加严重的是,万一花不谢在县大老爷耳朵边吹了以后,就可以正儿八经地把三弟抓来坐班房。”
假仁分析完了,大家真的一下子就惊呆了。没有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假义呆了一会儿,怯生生地说:“大哥,真的有那么严重啊?不是三弟就恼火了吗?干脆不让他去馆子了。”
“不会有那么凶哦!我马上回去,看究竟他们有好凶!”假礼心里根本就不相信。
“唉,你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怎么对得起父母的嘱托?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哦!”假仁摇摇头说,心里似乎非常难过了。
“我们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想一个解决的办法才行啊!”明白还是着急了。
“我们现在只有静观其变。三弟马上回到任性的馆子交差。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地对任性说清楚。让他思想上有个准备。他的人缘广,可能能够应付这件事。”假仁认真地说。
假礼走了以后。假仁说:“明白赶快回去看看情况。请你父亲准备一些药,先把家里人拉肚子的事情办好。然后,你在私下给明伯伯讲明,替我请罪。改日我在当面谢罪。估计花保长会派人来取药,看动静。要叫你父亲他们把拉肚子整的更凶些,你们家才能够脱离干系。你赶快回去吧!我们以后再相约。”
明白走了,假仁说:“二弟,把弟弟们看好!我去一下湖广会馆。那里是专门处理移民的事情的地方。我去把今天的事情说清楚,好让会长化解今天的事情。”
花保长把从明医生那里拿回来的药吃了以后,到了第二天上午才没有拉肚子了。花保长父子和管家已经活脱脱地瘦了一圈。三人坐在堂屋里面,精神非常差。花保长骂道:“唉哟!我们吃了什么不干净的食物了!老子都要拉垮干啦!”
“是不是送食物的人做了手脚啰?把老子整的这么恼火啊!”花不谢猜测起来。
“我估计是遭人家下了巴豆。我们才遭到这么凶的!”管家还是猜测着。
“老子一定要找那家馆子算账的!”花不谢越来越起火,骂的咬牙切齿。
“我看还是算了!说明明白那个死女子的八字硬,还有可能有些剋夫呢!我们家就是花不谢这个独子,应该慎重一些。明白天仙那么美能够当饭吃啊?”这时,花不谢的妈妈出来了。看着花保长两父子的狼狈相,就认认真真地劝说起来。
“我还是在想,那个明白虽然如花似玉,但是,如果剋夫,或者不注财。我们家的基业就要断送了。我看还是算了吧!儿子你看如何?”花保长思前想后,觉得明白的情况越来越不对劲。还是劝说着花不谢。
“唉!也有可能。你们想中国历史上的美人哪一个是有好下场的?我听说有些漂亮女人剋九夫,只要和她在一起,再好的男人家都要垮干!少爷就算了吧!”管家说的更加吓人。
花不谢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恶狠狠地说:“老子就要让你死不死,活不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