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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好戏开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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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那戏曲般,每当上演一幕精彩的好戏之时,总会敲锣打鼓一番。人生如戏,每天上演的不都是那未曾排练的好戏吗?此幕好戏就是由行刺义亲王开始,渐渐的仿佛真的按照剧本的设计演绎着。

又是一日的早朝,今日的朝会与以往相比,显得更加严肃、静穆、诡异与压抑,谁都知道义亲王的生死今天就会得出结果,无论义亲王是否死亡,都将有一大批的人倒霉,只不过生,倒霉的人轻一点,少一点;死,将会是一场雷霆风暴。

朝堂之上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坐在龙椅上的皇上今天的心情似乎还不错,并不显得多么悲伤与愤怒,始终保持着那股云淡风轻,从皇上的脸色上看不出什么结果,于是一帮文武大臣失望的低下头颅。

今日乃是五日一议的大朝会,本来有很多的事情等待商议和解决,但人心惶惶,谁也没提出什么意见,而那皇上也显得不焦急,在哪静静的等待,似乎是在等待着大臣的意见,又似乎是在等待着其他的什么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去,若是按照以往,有事情大臣们都会争的面红耳赤,直到皇帝忍受不了宣布退朝,仰或大臣都保持安静,不表达意见时就是暗示皇帝此事您做主,可以退朝了。然而今日已经安静的不说话已有半个时辰,却听不到那宣旨退朝的太监的声音。此时他们方才明白,皇上似乎根本就没打算商议事情,换句话说,他是在等最后的结果,等义亲王的生死,然后立刻就宣布另一些人的生死。

这些人精,一想到此,便忍不住流着冷汗,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如何,是否会受到连累。站在文官之首的丞相李斌却镇定自若、老定神闲的挺立着,因为他的结局已经很明显,无论义亲王死不死,他都将被告老还乡,陛下或许会怜惜自己只有一个孙女相陪,而饶过李琳一命。

本来身为皇子可以不用上朝的,但若有事情禀报的话,也可以直接上朝。站立在诸大臣之首,武将第一位的是身穿紫色王袍,双眼锐利,一脸刚毅的三殿下,此时,仿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又似乎是专门来看好戏般在哪静静的等待着。

丞相李斌前面的乃是四殿下,虽然知道此事与己无关,也曾想多次出面想父皇解释,可是都被父皇和蔼的劝解,说其多想了。越是如此,成亲王越是恐惧,本来那修长的身形、白净的肤色、清秀的相貌都已扭曲,曾一直挂在脸上的那和煦如天使般的笑容也不复存在,冷汗一直从后背、脸上不停的滴下,身旁已经有明显的汗水渍痕迹。越是如此,成亲王头低的越低。

就在众人快要忍受不了,窒息之时,长久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一名侍卫走进来,众人屏住呼吸,使劲的不让自己呼吸的声音阻挡那侍卫的声音,侍卫向着皇上叩首三呼万岁之后说道:“启禀陛下,义亲王府来人传讯,说义亲王一个时辰前醒来,但是却丧失大部分记忆。”众人齐齐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这消息已是不辛中的万辛,义亲王终究是活了过来,虽然失去了部分记忆,但总比死去的强。

“陛下有旨。”一个尖细的声音高叫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大臣跪下叩首喊道,依旧是那千古一律的台词。

“今查京兆尹宋旭,不恤民情,民怨沸腾,着督察院查办;禁军统领王凯玩忽职守,以权谋私,由大理寺查办;削勇亲王第一军第三师团长之职,勇亲王留在京师,进稷下学宫学习;第一军团第二、第一师团长守疆有功,特升军部总参议,两月之内必须进京述职;李丞相年老体衰,请旨告老还乡,准奏;成亲王识人不明,闭门反思半个月,半月之内非特殊情况不准出门;文英长史不作为,未教导好义亲王,逐出京城,不许再踏入京城,并永不录用;赐义亲王黄金三千两,白银十万两,绫罗绸缎一千匹,千年人参三支,千年冰山雪莲一支,药材三车,准许开府建衙,允许王府护卫300人……”以下是一些无关紧要人员的处置。

圣旨一宣布,就让众人便了脸色,但是此时此刻谁也不敢冒着风险提出异议,这些基本在众人的意料之中,但还是惩罚的太过严重了,尤其是勇亲王,军权这一下明显被削的干干净净,第一师团长、第二师团长看似升官,成为军部总参议,但那只是给位高权重无法升职的一个养老地方,有名无权罢了。虽必须让勇亲王进稷下学宫学习,看似是对其培养,但那是给皇朝培养人才官员的地方,一个皇子,居然被安排到哪个地方学习,实在是让人无法想象。

而后面的一系列文官任命安排,只是罢免一些四品以下的官员,但那都是成亲王的势力,位高权重的人还没有站队,只有那些低级官员才会急着站队,所以清理了大批成亲王一方的官员。

成亲王还好,本以为处罚会很严重,现在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棋子,对他来说并不重要,文官很容易拉拢,但是武将吗,不是那么容易培养拉拢的,这次明面上是成亲王和勇亲王两败俱伤,但实际上勇亲王损失更大。

勇亲王听到圣旨之后,数度变了脸色,一切都不在预料之中,脸色阴沉的十分可怕,双手握的紧紧的,几次想站出来,但是还是忍住了,手心被刺破的伤口留下一滴滴鲜血。

也没有给众人多考虑的时间,一声退朝,就解散了这场豪华大戏,演这出戏的角色都是那位高权重的高官,甚至连那皇帝陛下也参与到此戏得演出。只不过这戏是那么的残酷真实,不是输就是赢,输者一无所有,甚至死亡,只有赢者才能继续在舞台上尽情表演,参与剧本的制作,参与接下来的游戏,事实就是如此,虽然知道失败的下场,却仍旧乐此不疲的继续玩着。

也许这场戏,这场游戏都是输家,不管是勇亲王预谋栽赃嫁祸,或是一向外表和善,敬父爱兄的成亲王指使的也罢,都是这场游戏的输家,勇亲王输掉了军权,成亲王输掉了文官势力。也许这一切都超出了幕后指使人的预料,没有想到当今陛下如此睿智,果决,狠辣,甚至低估了皇上对义亲王的疼爱、关心。要是说谁是这场戏的赢家,或许义亲王算上一个,毕竟获得了这么的赏赐,又是开府建衙,又是可以在帝国心脏中培养自己的实力。皇帝也可以算一个赢家,铲除了两位儿子的实力,也增加了自己的实力,让自己的统治和命令更加的通畅。

话说醒来之后的义亲王茫然的看着身处的环境,伺候自己的侍女,一切恍如梦中一般。脸色依旧苍白,乌黑的头发披散着,说不上俊美但是绝不大众的脸庞总是那么的吸引人。此时他的神情不再迷茫,喃喃自语道:“一场意外把我送到了这里,不知此时是何时何地,我又改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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