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大乾使者如此说,其他三国的使者立马配合的说道:“没想到大隆王朝居然是如此的阴险,居然出一个没有答案的题目,看来是根本就没打算让我们赢,既然如此,我倒是觉得大罗应该赔偿我们的损失,每国应该割让五个城池,不如四国联军一齐攻打大隆。”乔恒羽跳出来大声的说道,听见这话大隆的官员立马变了脸色,甚至英皇也不由得气急,手里的酒杯已经被捏的列出缝。
其他三国使者趁机叫嚣着,要让大隆赔偿,否则就要出兵。大隆的官员一个个凶狠的盯着汪文升,思考着是否该将汪文升交出去以熄外国友人的怒火。汪文升放佛知道这些官员的想法般,巡视着众人的眼神,被汪文升扫视的官员无不低头沉默,汪文升内心说不出的失落,这与满清和gmd何其相似。他失落的不是自己会受到被交出赎罪的后果,而是失落这些没有骨气的官员。他们自以为读了圣贤书,有理走遍天下,皇帝有错,也敢当面怒斥,一副不怕死的摸样,可是一旦遇到不讲理的野蛮人,就一个个怂了,低声下气的认错。
汪文升听见那些叫嚣的使者,立刻冷笑道:“那么大秦使者,请你将草灰搓成绳。”这下叫的正欢的四国使者立马蔫了,他们这些小九九自己倒是清楚。“既然大秦使者都能出一个无解之题,那么我大隆怎么是破坏规矩呢,明明是有人带头破坏吗。”
大秦使者明显慌张的不知该说什么,倒是大乾那个使者立刻说道:“义亲王不是说能破解此题吗?怎么说大秦的题无解呢。”
汪文升用那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轻笑道:“我以为四国使者有点白痴,却从未想到是如此的白痴。抱歉,我说能用草灰搓成绳是逗你们的,但是将纸对折九次,却是不是逗你们玩的。我知道以你们四国的智慧是远远做不到,但是不代表我大隆做不到啊。”
汪文升夹棍带棒的一番夹击,倒是让四国不知所措了片刻,嗫嚅了半天不知该怎么说好了,他们不确定大隆的题是否真的吧、做不到,但是确定的是用草灰却是搓不成绳。
汪文升见到沉默的使者,以及拿着道具的莫小七,也知道该干正事了。“好了,也不耍你们了,现在我最后问你们一遍,是否认输,要是认输的话,我立马对折九次,若是不认输,那我先破解大秦的题了。”
四国使者各自对望一眼,也知道死死拖延时间也无用,是他们决定会盟只出一道题,回答时间也只有一个晚上,真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大乾使者很有风度的站起身来,对着汪文升沉声的说道:“老朽佩服义王殿下的睿智和能力,还请殿下为老朽解惑。”
汪文升毫不在意的一摆手,“使者也莫怪,希望你们能够遵守诺言,乔恒羽殿下牛逼的能够全权做大罗的主,使者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吧。”也不顾乔恒羽杀人的眼光,直接拿着莫小七送上来的草绳,拿着火折点燃,然后放到地上,等草烧完之后,汪文升对着大秦使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草灰做成的绳子就在哪里,使者可以拿去看看。”
众人无不目瞪口呆的看着汪文升的做法,内心只想说一句:“我操,这样都可以?”如果不是为了读书人的风度,如果不是在这严肃的场合,如果不是这里有外国友人,大隆的人真的很想上去揍他丫的汪文升一顿。如果这里不是客场作战,全都是大隆人员,五国使者,真他妈的想上去狠狠地揍死汪文升一顿。
看到汪文升解决了大秦那无解的难题,他们也开始疑惑将纸对折九次是不是也真的是无解。不确定之下四国的人开始老实的想办法,不然真的要丢失二十个城池啊。低着头,沉默着,也不嚣张的叫嚣了,一个个在哪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破解。大隆官员也开始乐呵呵的互相举杯敬着酒,好像这一场站是他们打胜似的。
见到这些官员彼此庆功,放佛功劳已经到手般,完全忽略了在场中的汪文升,这不由让汪文升感到异常悲哀。其实,汪文升如此表现只是想让自己的到认可罢了,这个时候他只希望有些官员能够站起来向自己敬一杯酒,然后说一句:“干的漂亮。”可是一个人都没站起来,一句话也没人说。好像这一切本来就是如此,汪文升他就应该这样表现,即使牺牲了性命也是应该的。可当让他们站起来,挺身而出时,却一个个退缩了。
汪文升落寞的走回自己的席位,顾忌的自酌自饮着。这时却发现视线变得暗了许多,汪文升不由抬起头来,却见是明虚先生,报以苦笑:“先生这是何意?阻挡光线?”
可那明虚先生脸色一肃,恭恭敬敬的对着汪文升一弯腰,然后双手举着酒杯,沉声的对着汪文升说道:“王爷大才,明虚我实在是万分佩服,这杯酒是明虚敬王爷的。”说完右手拿着一杯酒往嘴里送去,一口喝完,接着又从左手拿着的那壶酒将酒杯倒满“若是王爷不嫌弃明虚愚钝,也不嫌弃明虚百无一用,就请收下明虚,让明虚为王爷牵马坠蹬,效犬马之劳”
明虚说的异常清晰镇定,当明虚先生说完,汪文升也不由的一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明虚先生,审视着这个成亲王的谋士,心里不知在想什么,这又会是一个阴谋吗?他是不是也有什么企图?
内心阴暗的汪文升总以为想要靠近他的人都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看到古朴沉郁的明虚,也不由得感到一阵轻松与信任,这股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就是这股直觉告诉他天涯子不可信任,可是却可以信任明虚先生,也不由得感到一阵疑惑。
“先生不怕四弟怪我抢走了你吗?也不怪我刚才的栽赃嫁祸吗。”汪文升轻轻笑着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玩味似的扫了一眼成亲王,成亲王使劲努力保持着镇定,可是那抽动的脸皮,爆粗的青筋实在是无法压下他那内心的怒火,若是可以的话,他真想抽出身边侍卫的宝剑,直接给汪文升一剑。
明虚先生毫不在意的笑道:“良禽择木而栖着木而栖,成王爷只可守城却无法扩展,是非良主。”
“哦,先生何以觉得本文可以投靠?”
“直觉。”明虚先生沉思了片刻说道,没有夸夸奇谈拍马屁,说是被他的王霸之气征服,也没有说是因为他相信他的眼光,只淡淡的说道直觉。汪文升哑然。
“既然如此,也不需要先生牵马坠蹬,只需能够在本文有疑惑之时,能够解惑罢了,先生来去自由,本文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这时套用成亲王对天涯子的话,果然,成亲王嘴角隐隐有血迹流出,那是愤怒加上恨的结果。
天涯子这时候还不明白自己根本就不被信任,也罔称一代智者了。立马起身,给新进的谋士让位,明虚先生倒也不矫情,立马入席,倒是天涯子很是光棍的直接跪在成亲王面前说道:“天涯子原跟随王爷左右。”
成亲王大喜,立马起身扶起天涯子,是虚伪也好,还是做作也摆,至少表面上也做出一副喜悦的样子,虽然对于他的投效十分意外和疑惑,至少,他要接纳他,一切都可以在宴席之后商谈,不是吗?
一场皆大欢喜的彼此交换谋士的好戏就这样以闹剧的形势波澜不惊的演出着,谁也不知,一切爱恨情仇,就是在今晚这一个无意间的君择臣、臣择君中埋下了伏笔。
夜色渐浓,天空只露出个月牙形状,光线不足,夜风渐起,众人只觉得一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