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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伏寿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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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慌忙大呼饶命,却换来伏皇后一声严词,“大胆,给我抓起来”,四名侍卫迅速向他靠近。见大祸临头,他只能落荒而逃,并刻意往正监视的典满一群人方向奔去,那群人慌忙侧身让开。等典满回头再看时,陈墨已跑远,他赶紧叫几人跟上,而后继续盯着关羽的府邸。

稍做整顿,皇后轿辇队伍再度整齐,便继续赶路,向内城门而去。就在刚才混乱之际和陈墨转移视线之机,貂蝉与甘、糜二位夫人已混入宫女队伍,两位小女孩也混进了小花童中间。留下满脸认真的典满,还在监视着一座空的府宅。

与此同时,四名侍卫正在追赶陈墨,追了一段,见陈墨钻进了一家客栈。于是,两人在门口守候,另两人则进入搜寻。典满派来之人本想跟进去,却被门口侍卫拦住去路,称正追捕逃匿之人,不得扰乱。

客栈一间上房内,陈墨与其中一位侍卫飞快对换衣物,他顿时变成一位威武的皇宫带刀侍卫。让那身着便服之人从后窗先行离开后,他这才与另一人从客栈走出。来至门口,陈墨高吼一声“哎,让那小子跑了”,领着余下三人前往与伏皇后会合。

回归伏寿队伍后,继续赶路,不一会来到内城门口,一队曹军士兵正在严密守卫,皇后轿辇的到来,也毫无主动让道之意。

“皇后娘娘要到城外敬香拜佛,请让道!”一侍卫上前对守卫队长说到。

“落轿检查,我怎知道里面是否为皇后?”那队长一副并不尊重的模样。

此时,伏皇后从轿辇一侧探出头来,大声呵斥,“大汉还姓刘,不姓曹!”

“小的奉命行事,还请娘娘您别见怪的好,”守卫队长终于吩咐让开道。

轿辇缓缓出了内城,背后传来几名守卫猥琐的声音,“竟有如此美貌的宫女”,陈墨心中为伏寿鸣不平,深刻感受到她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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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安全,出得外城,终于抵达事先约好之地,关羽已买好马车在等候。陈墨与貂蝉被“囚禁”十六月后,终于离开许都城,不过现在并不安全,周围大片地区,仍属曹操辖地,随时有被抓回的危险。

“谢娘娘相助,我等没齿难忘!”几人向伏皇后真诚感谢。

“本宫助你们,也是为了大汉,”伏寿回答,稍后她对关羽说到,“关将军英勇盖世,还请多多辅佐皇叔才是。”

“关某分内之事,请娘娘放心。”

伏寿又看着陈墨,这位两度前来求她的小侍卫,“陈侍卫忠勇可嘉,且机智多变,定会有所前途,也请前往协助刘皇叔吧。”

“是!”陈墨回答。他本也打算随关羽前往投靠,除非刘备不接纳他们,当然,他首要任务仍是保护貂蝉。

“快走吧,本宫只能做到这些,接下来还得靠你们自己,”伏皇后说到。

几人准备离去,陈墨转身再看一眼伏皇后,她还在望着他们,眼神中竟有一丝羡慕。想起刚才守卫态度,他突然觉得有些悲伤。这许都城,何尝不是一座巨大的囚笼,囚禁了他们,也囚禁了皇后伏寿;他们可选择逃离,而伏寿却不能;他可单纯的做一名侍卫,而与他年龄相仿的伏寿,却要顶住巨大压力,帮助皇帝刘协,维护大汉威严。他忽然觉得,要是能帮上她一把,该有多好。

“娘娘请多保重,我们会回来看你,”陈墨最后向她说到。

“赶走曹贼之前,本宫不愿再见你们,”伏皇后转身离去。

目送伏皇后离开,回到马车上,关羽正在查看地图,确定行进路线。首要考虑的是从何处渡河,只要解决此问题,行程即可定下来。

炎炎夏日,黄河水流湍急,竹筏根本无法渡过,只能使用官船,他们不能找沿河曹营借官船,唯一方法就是选择渡口,雇佣船只。而当前战事连连,为防止袭击,许多渡口已被毁坏,整条黄河就剩下几处大型渡口,分别为河东港、孟津港、官渡港、东阿港、临淄港。

这几处渡口中,三处与袁绍势力接壤,都有曹军把守,于禁正领兵防御东阿,臧霸在临淄,而官渡则有曹操亲自领兵坐镇。此外,河东港又太远,整条黄河上,就仅剩下孟津港可选择。

由许都到孟津,需经过东岭关和洛阳,当前,曹操正倾所有兵力对抗袁绍,关隘把守兵力应不多才是,过关应没有问题。几人初步决定,从孟津港渡河,若情况有异,则在曹军沿河关隘中抢船而过。

于是,关羽骑马在前,陈墨赶着马车跟随其后,一路西行而去。终于离开许都,呼吸着乡间新鲜空气,大家都心情舒畅,一路聊天闲谈,刘曦、刘芸两小孩还唱起了童谣,一片欢声笑语。

过一会儿,两小觉得车内无聊,竟不怕危险,到马车前来,刘曦托着下巴,安静欣赏着沿途风景;刘芸竟闹着要学赶车,让陈墨很是无语。刘芸胡闹一阵后,或许是累了,回去了马车里;刘曦却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刘曦那香甜的睡样,他不禁忆起童年时的貂蝉。那时的她,也曾如此靠在他小小肩上睡着,为了不惊动她,他一动不动坐了两个时辰,乃至全身发麻,她醒来后却说他傻,怎么不早些叫醒她。想到此,陈墨脸上露出微微笑容。

赶路大半日,终于抵达东岭关,守关之将为孔秀,领着五百军士在把守山岭隘口。关羽策马上前讨路,孔秀见其无通关文凭,欲以控制人质拖延,双方话不投机,遂起了冲突。只一个回合,孔秀便被关羽斩下马,其士兵只好纷纷让道。出许都后第一个关隘,就如此轻松过去。

行过东岭关,几人继续赶路,天色逐渐暗淡,夜晚将至。逃跑之事迟早会被发现,他们决定连夜赶路,争取在追兵赶来前抵达孟津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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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过五关斩六将大家都很熟悉,一切原有战斗及情节都一笔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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