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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回 江湖姐弟险相识 道友集团怒誓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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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晚风带着清凉自东南而来,初夏的月钩不会让人感到忧伤,初夏的众女孩简单却漂亮,初夏的商城最是繁华。杨洋下午来向游玲说:“今晚我想请假,大哥今晚有时间,我想和他去买衣服,他不太在意这些。”游玲自然应了,又说:“晚上你们都打烊,我们也应该买几件衣服了。”如此傍晚三个店面都打了烊,一家人便说笑着去往商城。忠巽父母怎的会和年轻人在一处,自带着清雪、清雲去了儿童区,众女孩也各自散开去了,只有杨洋和游玲在帮兄弟两个挑选服装。文俊确实不太在意服装的款式和品牌,只欣然随着他心爱的人,欣然配合着挑选,欣然感受着杨洋对他的爱。忠巽其实也不太在意,只是嘴上挑三拣四,与游玲闹着玩而已。杨洋与游玲帮兄弟两个将全身内外焕然一新,方才去女装区秀身材,兄弟两个便又成了伴当,双手不空地随着欣赏自家美丽的妻子。

两位美女陆续光顾过七、八家店,这才买完了各种外衣与鞋袜,便又去选购内衣。兄弟两个不便跟随,只拿着大袋小盒,在各家店外聊天等候。两人正说到欣然处,人群中冲出一个­‎​妖​‎‍‌­娆‎­‌女子惊慌奔去,不多时又一个银发少年快步寻顾而来。忠巽虽在江湖,却只义交豪杰,对古惑仔之流一向侧目。遥想前去女子惊慌,便疑与这银发少年有关,只不动声色伸脚来绊。不想这银发少年却跃了过去,他也顾不得江湖道义,只在银发少年背后踢了一脚,而后弃了东西准备动手。又不想银发少年单膝立柱,只回头怒不可遏看了忠巽一眼,便又起身寻觅追去。

忠巽哪里肯放他去,便冲入人流中寻觅追赶,文静叫了声杨洋,弃了大袋小盒也追了去。兄弟两个直追出了商城,却依然没有追上,而且还丢了银发少年的踪影。忠巽便对文俊说:“看他也会功夫,必定有些来历,只是不知道是好是歹。”兄弟两个无奈,只得回商城会合杨洋与游玲,将前后细说了一回,便劝两位美女去继续选购,兄弟两个又拿着大袋小盒在店外聊天等候。等两个美女购物完毕才一同去儿童区会合忠巽父母,帮三个孩子选购了夏装,再去给三家父母选购了一身新衣,文俊夫妻先辞别回家去了,忠巽他们一面游玩,一面会合众女孩,众人集齐完毕,便满载乘公交欣然回返。

霓虹都市在车外流动,光影映照在游玲清纯的脸上,那笑语娇言早已将冷艳逝去。孩子们不觉都在祖父母的怀中睡着,如此他们便不再言语,只静静欣赏着世间繁华。又倚在了他的肩头,他的头也倚了过来,并欣然轻声说:“谢谢!真的谢谢!”

“什么?”

“谢谢你嫁给我!”

“你我两不相谢。谁让你娶了我!”

“真的该退出江湖了,不然怎么对得起你的爱!”

“别这么说,你本来就应该在江湖遨游,我只要是你的一个牵挂,让你三思而后行的一个牵挂,这样就够了!”

长长叹息后,将她紧紧地拥住,正欲言语之时,车窗外忽现了那银发少年的身影。恰好公交到站,便对游玲说了声起身,却又停下忙对父母说:“看见一个很久没见的朋友了,我们去说几句,您们先回去吧。”不等父母应声,他便已然同游玲下车去了……

两人从繁华街道直追入一个僻静小巷口,忠巽看见小巷内又深又黑,便停下对游玲说:“里面太黑,我先去看看,你就在这等着接应。”游玲哪里肯答应,忠巽便笑着说:“怕这是花街柳巷勾了你家相公去耶?”游玲怒嗔道:“别死了就行!”忠巽拍了她的肩头柔声说:“我会小心的,不会对不起你对我的爱!”她还是怒声道:“再啰嗦他都出了国境线了!”忠巽对她笑了笑,转身不多时背影便直没入了黑暗的巷子之中。游玲却还是那般木立在巷口,痴痴地望着巷中等待与祈祷。

忠巽进入小巷中不久便见一个身影隐约在前方闪动,他艺高人胆大,直向前赶去,却如在商城和街道一般,尽了全力亦不能追上。又追赶良久便力衰停步喘息,不多时一个白衣女子迎面而来,手中还握着一把寒芒匕首,他正欲开言那匕首已如迅雷般刺来。他闪身让开,匕首又横向来切,他后退躲过,却又是一个连环脚,直往要害处踢来,只得格挡闪避,由于之前耗力太多,当下哪里还有反击之力,尽力且战且往巷口退。如此斗了十几个回合,那银发少年又闪电般自黑暗中冲出,猛拳狠脚前来夹攻。忠巽本就力衰,又加以一敌二,因此不多时便被白衣女子砍伤了左臂,银发少年也一脚踢倒了他。眼看那匕首直向他面门刺去,忽听得一声大喊自巷口那头传来,这白衣女子方才住手。

白衣女子用匕首顶住忠巽的咽喉,让银发少年制住了忠巽,这才厉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暗算我弟,又追他?!”银发少年说道:“肯定是他们一伙的,不然干嘛帮她!”又厉声喝问忠巽道:“说,秦风在哪儿?!”忠巽却反问道:“你们认识李哥?团结路的保长李达?”两人正疑惑欲答,游玲与李达便跑了过来。李达见他两个治住了一个人,便忙来问:“是忠巽吗?!”游玲却直抢上前来推开白衣女子和银发少年,忙问忠巽道:“哪里受伤了?!”说着便忙来检查,见忠巽左臂伤口在流血,只拿出纸巾撕衣服来包扎,并没有埋怨一字。

忠巽柔声对游玲说了几句,又对李达谢了,再问这两人是谁。李达便介绍道:“他们姐弟两是我刚认识的朋友。姐姐石珊珊,弟弟石烨玮。”又对姐弟两个说:“你们怎么不问问再动手,不是我你们就……”姐弟两个便忙向忠巽道歉。忠巽却笑道:“这事本来就怪我暗算石家兄弟在先,‘孤军深入’在后,哥哥别说弟妹们了。”姐弟两个自然感动,石珊珊只说:“忠巽哥真的和李哥说的一样,真的是好人!”游玲却说:“好人快要成死人了!去医院吧!”他们便赶出巷来,分打了两辆车直去往医院。

游玲护着忠巽在前一辆车,李达同石家姐弟后车紧随。游玲只将忠巽的头倚在自己肩上,轻声说出了与李达相遇的经过:“我等了一会儿李哥就来了,我就告诉了他。他一听吓了一跳,我们一边进去找你们,他一边对我说了他们的事。前几天李哥和兄弟们去城西抓一伙流窜贼,到了就看见姐弟两个把那一伙十几个全打倒了,拿了财物要走的时候李哥和兄弟们出来拦住,还让姐弟两个留下财物。出李哥意料的是,姐弟两个既然把财物交给了他们,也没有不高兴。李哥觉得姐弟两个人不错,就一起去吃了一顿饭,才知道姐弟两个就是前些时候被传得沸沸扬扬的‘盗中盗’,当然也说起过你。”

后车李达叹声说:“唉!我兄弟倒还好说,可他老婆游玲估计对你们没好印象了!她如果厌恶你们,我兄弟也很可能听他的!”姐弟两个只是懊悔不已。一行人到了医院便直来急诊这间,经过医生检查,忠巽伤势并无大碍,等护士处理好伤口,游玲便对石家姐弟说:“今天太晚了,明天你们来我们家吧。”一面说着,一面拿出名片给了石珊珊。石珊珊谢过收好名片,与他们一起出了医院,才和石烨玮道别去了。余下三人也打了一辆车回家,车上李达疑惑问忠巽道:“你的九节鞭和软剑怎么会输给他们?!”

“从那以后就没带九节鞭和软剑出门了。”

“那也不至于受伤啊!?还有扇子呢?”

“这扇子是结婚信物,坏了怎么办。再说那姐弟两个的招式又快又狠,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来路。”

李达笑了笑说:“你当然看不出他们的功夫是什么来路,他们是自己打出来的。”忠巽着实惊讶一回,而后感叹道:“他们不是武术奇才,就是从小受欺!”那眼神似看见了儿时的自己……

次日,早上忠巽吊着左臂被父母数落了半晌才让游玲和女孩们救走。晨练完毕,便去吃了早点,游玲又买了一份准备带回家给孩子们吃,并对忠巽说:“去李哥家等着,他们到了我到他们过去。”忠巽自然应了,一同走出店又笑着问游玲:“那你怎么跟爸妈说?说你把我丢了?”游玲也反问道:“我如果这么说你信吗?”忠巽笑道:“下辈子我都不相信,何况我还没到下辈子。”说了几句便辞别往李达家来了。孔娟也刚开店门不久,见忠巽来了,便迎进去问了伤情,忠巽答了,又和她说了今早之事,而后说:“所以我媳妇儿怕我受不了,让我到您家避难。”孔娟自然应了,因为有顾客来了,便拿出楼上的钥匙给了他,让他自己上去。

忠巽上楼便打开了电视机,前仰后合地看动画片,真可谓是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只看到游玲他们来。石珊珊依旧是紧短的白衣如雪,凸显‌­​‍美‍‍‌‎­腿­​‍细腰,乌黑平直的长发过肩,脖颈恰似蝤蛴,薄唇不艳,微笑露出齐贝,脸上笑靥很深,确如两朵放花,虽是凤眼,却若点漆,只柳眉看去描过,但也恰到好处,更显得她艳辣迷人。石烨玮虽还是十**岁面貌,但那五尺八寸身高已颇显得魁伟,肩背三四副纹样,两耳七八个穿环,难怪忠巽昨晚疑他,端的不似良家少年。

游玲留姐弟两个与忠巽寒暄,自去倒水来代行地主之谊。寒暄了几句石珊珊拿出烟递给忠巽,忠巽谢绝了她便自己叼在了嘴里,正欲点火,却被忠巽伸手夺了去,并微笑说:“看不见我再抽,不然你拿一根我扔一根。”说罢,便投进了垃圾桶。又说笑几句,石珊珊便说:“我们小时候被黑乞丐从老家拐到外面来给他们要钱,那时候我十岁,我弟八岁,每天白天被他们带着在街上要钱,晚上就和其他的孩子吃头目便宜买的泔水,走慢一点就是一顿毒打,更别说其他的反抗!”石烨玮接着说:“有天晚上两个看守喝醉了酒睡着了,我们和别的孩子就决定一起逃跑,我们到门前的时候狼狗叫了,还咬住了一个孩子的腿,我们一起杀死了狗,但还是把那两个人吵醒了,我们就赶紧跑,可是其他孩子都被抓了回去,只有我和姐翻墙爬进了一家院子里,天亮又被赶出来了……”忠巽拦住了姐弟两个,只安慰了良久方才问:“回老家找过爸妈吗?”石珊珊答道:“当时我们还小,又加上被他们带到过很多地方,所以根本不知道老家在哪里!”忠巽便已自己和游玲的身世安慰姐弟两个,正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石珊珊又说:“所以我们现在决定打掉所有的黑丐帮,救出和我们一样的人。我们一直跟着一个大型黑丐帮从南方到这里。我弟昨天跟的就是负责诱拐儿童和外来游客的一个头目,叫佘芯,也是大头目秦风的情妇。”忠巽又作揖道歉,而后微笑说:“不过你昨晚是追赶,不是跟踪。”又一面拿出手机,一面说:“我先让李哥叫两个会跟踪的兄弟来帮你,珊珊和我去县尉衙门说明情况。”石珊珊不屑道:“我们一路报官,最好的不过是做个笔录!”忠巽明显愣登一回,而后笑着说:“这次不一样了,我上面有人!”

话不多时李达同三个兄弟回来了,忠巽嘱咐他们小心,又借故与李达去一旁暗自说:“不管立不立案,我们兄弟也绝对不能放过那些东西,让兄弟们做好准备。”李达一口应了,去与石家姐弟辞别,自去和兄弟们下通知。忠巽又对游玲说了类似的话:“你也回家和大嫂、曲珍一起作陆思她们的思想工作,做好准备。”游玲自然应了,便与石家姐弟他们一同出了店,道别各自去了。且说忠巽与石珊珊打车来到县尉衙门,正欲一个以前的同事,便与其寒暄达礼,以前的同事赞他事业有成,他却微笑心似无心道:“若非汝等,吾安有今朝。”笑罢,便引着石珊珊报官。奈何文俊和妍娜夫妻都在外面办案,县尉与法曹也往知府衙门公干去了,以前的同事让他们去找副县尉,忠巽却大笑了,而后道:“若掘地寻天,我何不如去求齐天大圣领天兵收服那些东西。”说罢,又大笑一回,才道别和石珊珊去了……

且说众女孩多半都是孤儿,听游玲一说便群情激奋起来,又是艺高人胆大,只纷纷请战为民除害。如此一面说着,一面照看生意,约莫一小时杨洋见忠巽和白衣女子黯然下车回来,便同众女孩迎上前询问结果。忠巽苦笑说:“我们自己动手吧,谁让我和某某人有过节呢!”一面进店,一面将来龙去脉细说了一回,而后介绍了石珊珊与众女孩认识。等她们互相礼罢,忠巽又要过石珊珊的匕首来看,见锋刃满是缺口,只收入鞘中扔进了垃圾桶,对她说:“这把水货在我看来已经废了,我楼上的收藏由你挑,过些时候我再让厂里给你打一把合用的,就算我们送你的见面礼吧。”石珊珊寒暄推辞一回,还是被陆思引了上楼去挑选。忠巽则同杨洋、曲珍上楼到了办公室,让曲珍过去叫来游玲说了情况,又让游玲、杨洋将工作全权交给曲珍,才说着和三人又下楼来。等石珊珊选了一柄胁差下来,忠巽便让石珊珊打手机问石烨玮现在何处,石珊珊通话完毕告诉了他石烨玮现在的位置,他又与李达打手机说了,相约一同去会合商量行动计划。如此忠巽夫妻便与杨洋、石珊珊来会合李达,一同投石烨玮那间去了。

石烨玮与一个兄弟在金玉州酒店门外的车里,一面等着忠巽他们,也一面在等跟踪佘芯进入酒店的两个兄弟。不多时便见一辆面包车驶到不远处停了,那兄弟认得是忠巽的车,只一面告诉石烨玮,一面开门下车。两人走过来忠巽便让他们上车,忠巽说了县尉衙门之事,而后勉强笑着说:“他们不管更好,由我们或杀或剐,替天行道!”又问他两个跟踪何如。石烨玮答道:“这次没有被发现,两个哥哥跟进了酒店里面。”那兄弟接着道:“我听她说好像要和什么人见面,我也不敢走太近,所以没听清。”

如此正说之间,见一个兄弟似跟着一个男子出酒店来,忠巽他们下车前往会合,一面随着走,一面轻声问:“他们是什么关系?”这兄弟答道:“我也不知道,不过看上去很亲密,好像是情侣。”杨洋听罢说:“那他不就是秦风?!”石珊珊摇头说:“不是秦风。秦风每次出门都有四个保镖……”石烨玮恨恨地说:“不然早被我宰了!”杨洋又问:“四个保镖很厉害?”石珊珊解释说:“跟他们四个单挑我弟打得过,可是四个一直都跟着秦风,又带着家伙,所以我弟才打不过的。”忠巽听着,只感觉他两个姐弟情深悌重,又想到姐弟两个孤苦无依,自幼历尽艰辛,便不由在心一叹。

忠巽调节好了心绪,对那两个兄弟和石烨玮说:“你们留下继续跟踪佘芯,我们去拿了那厮问个明白。”又对杨洋说:“大嫂开车跟着我们,等我打中那厮的穴位就假装拦车送他去医院,以引人耳目。”四人应诺去了。忠巽便自与余下人赶上前暗自围住了那人,待到人少处忠巽只作故友玩笑状打中了那人穴位,使那人欲言不能,只痛得蜷缩在地。他们便伪作拦下了面包车,并高声说要送去医院,路人围观着他们将那人架上面包车,便各自散了开去。

上车后忠巽便帮这人解了穴,石珊珊拔出刀顶住他的脖子厉声问道:“你是谁?!干什么的?!和佘芯是什么关系?!”这人痛苦未休,又加利刃在颈,可谓是三魂荡荡,七魄悠悠,哪里还说得出话来。石珊珊疑他嘴硬,便在他颈上划开了血口子,再厉声复问一遍。这人疼得惊呼,而后讷讷答道:“我叫白容,是佘芯的男朋友。”

“胡说!她是秦风的情妇,你怎么是她男朋友?!”

“我没有骗你呀!我真的是她男朋友,我们本来就是同乡,还处过,后来在南方一个酒吧遇到,就……第二天她告诉我她是干什么的,又说她和那个人闹翻了,她想杀掉那个人,然后取代,所以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帮她搞手枪,我搞到了就约她在酒店见面给了她。”

姓白的说罢又苦苦求饶。石珊珊厉声喝住,再问忠巽道:“做了还是怎么办?”姓白的又哭着求饶,忠巽一掌打晕过去,再答道:“送县尉衙门,把枪贩子挖出来。”石珊珊驳了几句,但哪里辩得过忠巽,只不情不愿地一同送去了县尉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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