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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参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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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卷地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甘州,晋国北疆。此时虽没有达到下雪的程度,但天气已经很冷了。

清晨,太阳刚从地平线上探出头来,枯黄的草茎上凝结着白色的霜晶,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宛如晶莹的钻石绽放着美丽的光彩。

李玄背负着一百斤的石块向前跑着,在他的身前身后身边都有人在跑。他喘着粗气,虽然穿着单衣,但汗滴还是不断地从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滴到脚下的尘土中,他感觉自己的肺快要炸了,腿像拖了几十斤铅球一般沉重的迈不开步。

幸好已经离终点很近了,李玄注意到前面已经有人跑到终点停下来了,他咬紧牙关,打起精神,猛地向前一冲,踉踉跄跄地跑到终点,一屁股瘫坐在地面上,一动也不想动。

李玄来到甘州已经有一个月了,每天进行着艰苦的训练,回想起一个月前学院悠闲生活,他有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不知道在晋州的战斗是否已经打响,战况如何。古人的通讯不是很发达,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常常会滞后许久才会有消息传来。即使传到甘州也不是李玄这样的小兵所能够知道的。

在参军之前,李玄先回了趟家。他从代城出发,乘船溯流而上,不几日就到了祖家祠,他去拜见了先生以后就往家走去,小半天的工夫就到家了。

儿子回家了,父亲母亲当然很高兴,父亲拉着李玄在房间里问话,母亲则在厨房里准备了一桌好吃的。就连平时舍不得吃的过年时腌制的咸肉也割了一点炒着吃。在与父亲叙旧以后,李玄就向父亲阐述了去参军的想法。当即就遭到了父亲的反对。

他说:“我说三儿啊,你的哥哥们都是普通的​‎‌‌‎种‍‎​田‌‎‍人,忠厚老实,没有什么本事。况且你的学业那么好,日后虽说不一定是头名状元,但一定是会中举当个举人老爷的,不管是为官为民,都会衣食无忧。而且打仗时会死人的,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在战场上刀枪无眼,一不留神,身体就会有损伤,到时候为父可如何是好?”

李玄说:“父亲,请听我讲,当今天下形势,战争为主线,和平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一种奢望。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在以后的数十年甚至是数百年里,读书人是没有多少前途的,在亡国的威胁下,只有军人,铁血才是主题。”

“另外在战争的威胁下,普通人就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样,没有任何尊严可言。甚至连性命也不保,所以与其屈辱地死在乱军之中,还不如现在投身军中,这样才有可能出人头地,才有可能保全家人。最后我即便是不幸战死,也死得其所,死得光荣。二老还有哥哥侍奉终老,同时国家也有所供养,你们老有所依。”

先生知道了李玄要去参军,老怀大慰,说什么大丈夫自当保家卫国,建功立业。等等

说服了父亲之后,李玄在家中陪了父母十日以后,便启程回代城,临行前,先生送了他一部《孙子兵法》,希望他在军中时时研读。他拜别先生,乘船来到代城,等他来到城中的招兵处时,发现前来应征的人寥寥无几,毕竟人都是惜命的,前期虽说有重金刺激,但这种刺激是有限度的,只有那些需要钱日子过不下去的人才会不顾一切的孤注一掷。

李玄上前对书记官说明了来意,正在为兵源苦恼的书记官顿时大喜,他赶紧将这件事情报告给军中主帅齐如龙。齐如龙听说后大加赞赏。一面将李玄的事迹写成奏章呈报给国君,一面亲自接见李玄,并写成告示,将李玄的事迹大肆宣传,号召人们向李玄学习。

因此,李玄一到军中报道,就在新兵营中获得了一个小队长的职位,手下掌管着十几个弟兄。以往这样的职位都是有表现优秀的老兵担任的。

李玄父亲在领取李玄参军的赏银之后,便召集李家二十余口人,举家北迁,来到晋国的北疆甘州定居。因李玄是位很有前程的读书人,参军很有激励意义,所以赏银多给了,足足有二千两。李家从此在甘州扎下了根,他们用一部分赏银买下了一些土地耕种,一部分用来做生意。

慢慢地,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家的人口越来越多,一百年后,李家成为甘州有名的豪强大族。二百年后,在当时家主李胜的带领下李氏在甘州建立了独立的割据政权,晋国征讨不利,只得听之任之,只要表面上服从晋国的领导就行了。

李胜并没有南下与五国争霸,而是北上,将不时地南下骚扰的化外之民驱逐,消灭。一来可以达到练兵的作用,也增加了土地面积,二来也解决了后顾之忧。随后几百年,李氏休养生息,从不参与大陆的任何战事。等五国反应过来,联合起来攻击李氏,想历史重演,让李氏与秦国一样灰飞烟灭,然而大势已去,五国在对李氏的战争中节节失败,最终亡国。

此为后话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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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州新兵训练营,坐落在甘州北部龙行山脚下,是晋国几个重要训练新兵的场所之一。整座军营依山而建,可以容纳五六十万的新兵在这里训练生活,出了军营就是一片辽阔的草原。被改造成训练场所,此刻,草原上人头攒动,人们正在进行紧张的训练。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李玄将在这里度过三年的训练生活。过了三年,军中会对每一位新兵进行考核,考核不合格的将会被发送回家,通过的新兵将会分散补给给帝国的各个兵团。

此时李玄正在军营外面的草原上按照教官的指令一项一项地训练着。虽然身体很累,很艰苦,但是过的很充实,完全没有空闲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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