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歌舞团里的枯燥生活和勾心斗角

毕业了，彤彤、刘飞、玲玲、杨大明、张小伍、于苗苗六人愉快地回到了滨海市。在半个多月的工作分配中终于尘埃落定。他们都陆续被分到了有关单位。彤彤和玲玲被分到了市歌舞团，做了一名名副其实歌舞演员，算是百分之百专业对口，他俩很幸运。刘飞被分到了市文化局群众文艺部，主要是对被发现地市民中的艺术人才和群众文化团体加以培养和推广指导，以活跃群众文艺生活；杨大明则被分配在西区文化局文艺部任职；张小伍则被分到了是艺术学校作教师；而他的女朋友于苗苗由于自己地努力，也双双被分回了滨海市，她被安排在黄沙区文艺部作文艺助理。总之是各得其所。他们是自改革开放以来最后一批由政府包分配的大学生了。是继往开来第一批。从学校到社会，他们开始了人生的第一次转折。

工作落实了，六个人心情很爽。在他们拿到第一次工资时，彤彤对玲玲说：“玲玲，咱俩向他们发出通知，就说，哥们星期天在海鲜酒楼聚会，aa制！你看怎么样？”

“行到是行，就是我们每月这四十六元钱也吃不了什么东西啊！不像有权人全吃**！”

“我们不是为吃而吃，为去酒楼显呗，我们是同学聚会，管他什么档次不档次的。咱们就是为参加工作了，纪念一下，聚一聚而已，谈谈友情、感情。哪怕是在一起喝碗粥也是很有意义啊！”酒不在好，菜不在贵，有酒有菜就好，这就是穷棒子吃饭地理论。”

“对，你说地对，我这俩天就分别通知那四个哥们，不得缺席！否则永远开除球籍！就这么定了”玲玲很霸道地说，一副少年狂的样子。

滨海海鲜酒楼是一家低档次的酒楼。一楼散户大厅，二楼上有几间包间雅坐。礼仪小姐对他们的到来很热情说道：“各位先生、大姐欢迎你们来渤海海鲜酒楼吃酒，请跟我来。”礼仪小姐把他们交给了餐厅服务小姐。服务小姐领他们挑选包间雅座。彤彤他们选择了一间写有聚仙阁的雅间就坐。接着这位小姐介绍道：“这聚仙阁寓意深远，来到这间包间喝酒吃饭各位都会有一种神仙用酒吃饭的感觉，即使现在不是神仙，将来也许会的。神仙虽然不存在，但有才华的人不就是我们所说地神仙吗？神仙就是能人，就是大款，就是智者，就是风流人物。选择这间包间是你们慧眼识屋，好运踏来。这间屋名的题字，和屋里念奴娇诗词的题写，都是我市书法界德高望重的书法界大佬于傲先生的大作。－其书法一字千金，从来只卖不赠。他认为赠字，那样是亵渎了书法，贬低了书法的价值，所以这屋里屋外的题字，老板是花数万元的大价钱买来地，也是老板生意上的大手笔。有许多本市的权贵、大老都是奔这里慕名而来的，要地就是这个题诗、赏字、喝酒的环境。”他们几位同学们，听完对这间雅座的介绍，方知其中奥秘，顿时感到身价倍增。纷纷起身看字看诗。果见其字不凡，笔锋藏而不露。恢弘大气，苍劲有力，有藏龙卧虎之威。六人再次回身，落座待餐。服务小姐拿来菜谱，放单点菜。问道：“雅间特点我已介绍完毕，下面请我们各位嘉宾点菜吧，边点边唠。这样快点。”请问小姐这间雅座还有最低消费吗？”

“有，最低三百。”

“呀！这么高啊！”六个人惊呆了，显得很尴尬。还是彤彤反应较快，马上问道：“小姐，所有包房都是这个标准吗？”

“不，就这一间特价。其他包间没有最低消费。”

“那好，能不能给我们再换一间啊？不瞒你说，我们囊中羞涩。我们都是刚毕业的学生，才参加工作一个月。没多少钱。”

“可以。那就请你们到隔壁清风阁那间吧。那间也很好地，很优雅。”六个人很无奈，只得退而求其次。他们点了六个菜，要了几瓶啤酒。酒菜上齐，彤彤举杯道：“今日是我们毕业后的第一次聚会，是人生的一次重大转折。人生是复杂地，很难预料到今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建议为我们永恒的友谊干杯！”

“来！哥们，干杯！”大家一饮而尽。跟着一阵欢声笑语。刘飞深有感触地说：“哥们六个看到了吧？你们对今天换包间地举动有什么想法？请大家各自发言。”

“今天是我们工作以来碰地第一个钉子，今后还会碰到更多。我们必须尊重现实。社会的运转是靠金钱来维持的，这无论是在国内或国外都是颠扑不破的真理。”玲玲深有感触地说。

“你的观点恐怕不全对吧。你这不就是我们在上学时经常批地拜金主义吗？”张小伍说。

“张小伍说地我看应该只对了一半，这钱没有的确不行，但也不能钻进钱眼里，要有爱国思想；要有社会公德和爱心。”于苗苗眉飞色舞地说出了自己的观点。杨大明则说：“有爱心也不是一句空话，爱心要有一定的资助能力，否则就是空谈，吹牛说大话。当然了，有的是精神上的，有的是行为上和体力上的。可是有一些日常生活都有困难的人，你没有钱给他们，就解决不了他们的吃饭问题，温饱问题，你说没钱行吗？所以我说今后有机会就得赶快挣钱，养家糊口。现在不是都在讲‘什么万元户’，十万元户，什么三位数，四位数的。如果像我们转正之后每月五十六元工资，除了吃饭，一辈子也不会成为万元户。更不用说是十万元百万元户啦！”杨大明则说：“要想有钱，要想一夜暴富，我看我这辈子恐怕没这个机会了。你看看现在这些万元户，大多数都是低智商的行业和小商小贩，劣等市民，什么烤羊肉串的；地摊卖服装的；卖水果、卖海货、烟酒茶糖、日用小百货等等哪用读书、上大学，可他们却成了大款。所以说，社会不公啊！”杨大明心里很不服气。刘飞则说：“俗话说，人无外财不富；就我们这些捧着死理拼命工作的人，我看很难富起来。不用说别人，就拿咱们电影界大腕刘某说吧，因公出国没一件像样的衣服穿，没法到单位戏装库里找了几件演出服穿上出国。你说中国人还有脸面吗？那多寒惨哪！”彤彤说：“我们的经济来源就是那么点工资，而且是唯一的，然后靠三五年不定期涨一次工资，一次不足十元，还得评。一评，这大头头小头头们就开始分脏了。就拿我们团来说吧，我的工资是第五高；有的工作了十几年才四十几元，全家六口人就靠他一个人这点工资来养活，就是五年后要给我长工资，不给他长，我也不忍心那！你们说说我哪年哪月才能长上那几元工资？所以说是苦长命短哪。因此，还真的得好好想想今后怎么挣钱的事。”

“怎么想，还能眼前地正式工作不干了？去摆地摊？卖羊肉串？去争那下三烂的钱吗？那钱我觉得太没份量。那还不如傍大款富的快哪！”刘飞明显对彤彤的说法不太满意。大家听后哄堂大笑。

“你还真别说，现在傍大款还真是潮流，那可是暗流涌动啊。前几天我看到小报上一条消息说，一个女大学毕业生和一个大款傍上了，签了五年的正式做二奶合同，表面工作是秘书，年薪五万。记者采访她问她说：“你和大款签五年合同，每年五万元做二奶奶，你认为值吗？”

“值！我跟他在这五年里应该说是上了五年大学，可以学到很多在学校里学不到的企业管理经验，我充实了自己头脑，为我以后的人生打下了基础。另外五年我可以拿到二十五万元报酬。这要是在单位上班，一年也就能挣五六百元，我需要一百年才能挣到五万元，二十五万元等于我五年挣了五百多年的钱。我可以提前享受，你说划算不划算？我有了这笔钱，它是我的启动资金。当五年之后我是自由人时，我可以用这笔钱去投资，去干我自己想干的事；有了这笔钱我可以孝敬父母；可以穿名牌服装；吃自己想吃的美味佳肴。至于女人的身子吗，就是给男人准备地，给谁都是那么回事。所谓女人情操，是几千年封建社会制造出来的束缚女人的枷锁。早该砸烂了。”此女孩的超凡脱俗的思维令记者吃惊。记者又进一步追问他：“那你不怕社会上说你是在出卖青春、出卖**、出卖处女、出卖灵魂吗？”

她竟像是发疯了似的大喊：“什么青春、处女，她的价值是人们自己制造出来的，是束缚女人的精神的紧箍咒，是愚昧的封建思想。是啊，女人的青春期是很短，过的很快，就那么十几年。如果在年轻时都挣不到钱，你就得穷一辈子。再举例说，当一个年轻女人快要饿死地时候，如果有人说你只要跟我睡觉，我就给你钱，给你饭吃，给你一切，在这种宭迫的时候，她应该选择什么？选择保处？选择情操？那就只有饿死！人死掉了，情操，处女就什么都没有了，都带走了。要知道，女人的生命不只是为了一个男人而生的，她也要创造社会财富，要尽孝，抚养老人，抚养孩子。她要是为了保处，为了赚个好名声，就那么走了，这些社会责任谁来完成？保来保去有什么意义？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假如她选则了金钱，先解决了饥饱问题，保住了生命，将来致富还会有机会。肉身就是肉身，只是皮肉而已，谁用都是用，没什么了不起。这首先要自己把这事情看淡。外国人不就把‌‍­‍男‍­女‎­之间地性行为看得很淡吗？看成这是人类的正常生理行为，不人为地去压制它。我们现在不是有位叫于逻锦的女人不是在大声呼喊性解放吗？特别是妇女，更应该砸碎这道枷锁，把自己从**隶中解放出来！”

“你们几个听听这位女人的思想，这与我们的思想、思维是多么鲜明地对比啊！”彤彤的一番引经据典的高谈阔论，令大家听后哑言。他们几个一下子觉得自己好像是几十年前的老古董了。好像倒退了几十年，在学校是没听说过的，到社会却变成了现实。那位膀大款的大学毕业生倒显得高大起来。她才是站在社会最前沿的勇士，显得是那么的高大。大家沉没了，无语了，谁也说不出应该批评那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