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歌舞厅,一个典型的奢靡浮华的老上海歌舞厅,在这里可以逃避现实,享受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糜烂生活,当中即为跳舞场,弹簧地板。每个桌位上都有编号,桌面玻璃上放着菜单和酒单。舞女围坐在跳舞场的周边,等待着舞客的邀请或攀谈。
在这灯红酒绿,热闹非凡的场所里,一个角落里安静地坐着一个女人,约莫二十岁左右,身形苗条,乌黑的大眼睛,如雪的皮肤,身着一件合身的旗袍,只是品尝着在手中轻轻摇晃的红酒。想用杯中的红酒麻醉自己的神经,想用这糜烂的音乐麻痹自己的思想。
站在门外的侍者为许枫和阿勇开门,进门后,舞厅内还有侍者为俩人存放了衣帽,安排了座位。俩人每人要了一瓶啤酒。
“我就喜……喜欢这种被…人伺候的感……感觉,爽!”阿勇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得瑟着。
“嗯,什么时候你当了大老板记得让我伺候你,一个月给我一百块就行。”
“开……开玩笑,我要是大……大老板,那你不就…是二老板吗。”
阿勇刚说完,冲着许枫挤挤眼,示意许枫向后看,许枫放下手中的啤酒转头向后看去,一张清秀的脸颊印入许枫的瞳孔,她的下巴微微扬起,带有一种贵族式的骄傲,恰在这时,这个独自坐在角落里的女人似感觉到了许枫射来的目光,竟没有一丝羞涩,而是举了举手中的酒杯,仰起头一饮而尽。
她抬起头触到许枫的目光时,被那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菱角分明的冷俊,那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竟使心底泛起了一丝波动,只是一瞬间,她就把这种波动掩饰了过去,她知道自己没有权利再有这种心底的波动,那样只会给这个少年带来麻烦,他明白如果今日执着,只会造成日后的后悔。
阿勇也被这个女人投来的目光所吸引,本着有妞不泡王八蛋的人生哲理站起来走向这个女人。
“小……小姐,可否赏脸跳…支舞?”
女人伸出一只手表示同意,阿勇满心欢喜的牵着这个女人的手迈向舞池。许枫望着俩人在舞池中央,轻轻的撇起嘴角,阿勇这小子可真行!
一曲经典的《夜上海》结束以后,阿勇恋恋不舍的将这个女人送回座位,回到自己的桌位上,仍旧一脸的陶醉。
“喂喂,魂没了?”
“只是跳……跳支舞都如此的**,这个娘…们我喜欢。”阿勇又情不自禁的望了望对面。
“你死也得死在女人肚皮上。”
“我乐意,牡丹花……花下死,作……作鬼也风流啊。”阿勇似乎下定了决心,说完又站起来,走到那个女人的身边坐了下来。
“你最好现在马上离开。”这个女人一改刚才的随和用冰冷的语气说道。
阿勇这下也被说懵了,这女人玩的是什么路数,刚才还好好的。
“小姐,别……别生气啊,我只…想做个朋友。”
“我说你现在最好马上离开。”
阿勇郁闷的站起来,回到桌位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怎么?碰壁了?”
阿勇没回话,这可是阿勇在采花时少有的碰壁,心情不佳的阿勇示意许枫回家,许枫摇摇头跟着阿勇站起来,走到门口拿自己的衣帽时,阿勇随手甩给了侍者十元,侍者满心欢喜的为阿勇和许枫穿戴好衣帽。许枫现在才知道不是只有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乱花钱。许枫临出门回头望了眼那个女人,她还是安静的坐在那里,仿佛与这里格格不入。
“今天真……真是触了霉头,何时这…么碰……碰过壁。”
“呵呵,你真以为自己是情圣啊。”
阿勇哼了一声,看到门口一边靠墙站着几个风骚的女人,便走过去,往其中俩个女人的胸领里塞入十元。
“今晚伺……伺候好爷,还有赏。”
阿勇抱着一个,把另一个推给了许枫,对那个女人说道:“好好伺候我兄……兄弟。”
“你就放心吧,大爷。”
许枫无奈的看了眼阿勇,刚说自己是情圣呢,还是得找这些个卖身不卖艺的。
俩人风流一晚,离开旅馆时天色已蒙蒙亮,回到药店俩人挂出了休业一天的牌子,便蒙头大睡。
睡梦中,许枫又来到魅惑舞厅,和那个女人开心的交谈着,俩人的感觉就似一对情侣一样,美梦就这样伴随着许枫昏昏沉沉的睡着。
俩人醒来时已接近傍晚,吃了点东西后,阿勇又想去赌坊,说是趁着俩天手气好,多赢点,许枫无奈拿上钱,又和阿勇来到赌坊。
刚踏进赌坊的门,许枫知道这次输赢已经不重要了,那个女人也在这里赌钱。可随后许枫看到一个老男人赢了钱搂着这个女人亲了一下,这个女人并没有反抗,许枫内心深处像被什么东西深深的刺了一下。
“妈的,我……我说什么货色呢,是个傍…大款的啊。”阿勇小声的在许枫耳边说道。
“哪那么多废话,废话多了准输钱。”
“呸呸呸,乌……乌鸦嘴。”
俩人找了另一个桌子坐了下来,真如许枫说的,废话多了准输钱,许枫还好,阿勇不一会儿就将手中的筹码输的差不多了,阿勇站起来,拍着桌子喊道:“老子不……不信邪了,还押小。”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开!”又开出了一个大,这已经是连出六个大了。
阿勇愤愤的敲着桌面,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人们的嘶喊,许枫寻声望去,那个女人捂着脸颊倒在地上。
“臭婊子,拉拉着脸让老子怎么赢钱。”那个老男人说完又踢了一脚倒在地上的女人。
“打人不打脸,再说打一个女人还把自个儿当爷们了?”
“谁,谁他妈敢管老子的事!”老男人站起来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赌场内随着这声怒骂鸦雀无声,人们都知道要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