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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沉重的眼睛睁开,脑海中空白了一会,然后许许多多的记忆,都拥挤着冲进了脑海,戈廖有些头晕的眨了下眼睛。

“你醒了。”称述的句子,非常肯定。戈廖转个头,就看见坐在不远处石凳上的琉璃,正在喝着茶,清清淡淡的冷漠,就跟他们刚熟识的时候一样。

“你还是这一句话啊……”连做的事情都一样……戈廖的脸上撑不起笑容,内心中也是无波无澜的平静,平静到没有任何的感觉。

“下一次还是一样。”放下手中的瓷杯,琉璃把脸的方向转对着从石床上做起的戈廖。

“你是说,如果我这种情况还有下一次的话,你还会继续说这一句?”

“……”琉璃沉默的表示肯定。

戈廖把自己所在的地方看了一遍,然后开口:“还是一样的布局,下一次就换一个样子吧,换一个地方也成。”

“地下对你有好处。”

“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你放下了你的弟弟?”

戈廖的眼睛一眨,没有多少生气的脸上浅淡的笑起来,虽然依旧的不含多少感情:“他很恨我……而且,现在应该已经自由了吧。”戈廖笑着,琉璃却是不理他,刚挂起的假笑又消了下去,戈廖垂着眼眸:“我以为,我不会再醒来了……为什么还要救我呢?”

琉璃又端起了茶盏,却也只是端着,放在手里,隔了会才说:“他不会想要你死掉的……就算你死了,也要是和他在一起才行。”

戈廖沉默,另一个此非也是此非的一部分,那个人所说的,也是此非会想的……此非恨他。戈廖的耳边仿佛还回荡着“此非”对着他所说出的那些指责,每一个字都像是针一样的扎进他的心里,疼得他都没了感觉。

“你为了此非,削去自己可以成仙的修为,永远的留在了这一界……把自己的肉体封存在日本那个岛国的地下,等待此非与你相逢……你悔吗?”琉璃对戈廖说话,总是很少的,一下子说出这么长的句子,倒是少有,“用自己的未来,去推算几千年后的事情……你可曾想过,你的做法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

“……那个时候……我只是……疯了而已。”戈廖平静的回复,“跟你一起修习道术,也只是为了他……如果当年,我没有与他分开的话……抓住了的话……看着他在我的手中一点点的消散,连个骨灰都没有给我留下……我恨不得杀了自己。只是毁去那些修为算得了什么……你也知道,我当时算是疯了吧,我知道那个时候的我已经疯了……”

“那你现在呢?”

现在呢?戈廖问自己,得到的只是一片茫然。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要去哪里,要做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孽缘。”

“……”戈廖张张口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琉璃的寿命很久很久了,在他出生的时候,中国的土地上,人们的国家才刚刚兴起,生产设备简陋,人们还分不清自然与天威。那个时候的世界,都是葱茏繁茂的,那个时候的琉璃,也只是一只无忧无虑,未开灵智的小狐狸,只是开一个灵智,就过了那么久……

琉璃叹了一口气……他想起了一些非常久远的事情,那个面无表情,却很温柔孤独的孩子,也是为了那个孩子,他才教授戈廖道法的。

“你的弟弟出事了。”琉璃的这句话,让戈廖无波的心立刻动荡了起来。

“什么?!”作者有话要说:特别说明:关于亲说的,对于作者有话说里的东西进行留言是否属于刷分这件事情,已经问过编编了,编编告知不属于~O(∩_∩)O哈哈~上章推理答案:由美本身是多重人格病患妈妈为她的另外人格所杀那张纸条是妈妈写给爸爸的拼法应该是:“快逃吧,爸爸由美?丧失理智了“纸条中和爸爸称呼由美后的问号表示不确定为由美的固有人格所加译注:日本有未成年小孩的家庭通常妈妈称呼丈夫的方式跟孩子一样寒依酱的推理太强大了……OTZ,有兴趣的都来跟寒依酱PK下吧,我就是个普通人/(ㄒoㄒ)/……本章推理题:我是个参悟了梦境之道的男人拥有在自己的睡梦中完全自由行动且心想事成的特殊能力因此我每晚的梦对我来说是个完全自由的乐园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在其中会丧失五​​感中的嗅觉和味觉对于这样的我来说每天一早起来就把还没忘记的梦境内容记在我的“梦之笔记本”逐渐成了例行公事每当阅读之总会让我重温那无比的快乐每当我跟睡在我一旁的弟弟谈到我的梦以及给他看我的梦之笔记时他总会羡慕万分每当此时我总会告诉他:“那是你修行还不够哈”为了快速记录梦境今晚也是一样瞒着弟弟把笔记本和钢笔放枕头边躺进了被窝……等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身处战场四处都是此起彼落的枪炮和子弹擦过的声响“呵呵,来个这种梦也不坏,大开杀戒吧”我捡起了散落脚边的枪枝,开始对准x1达成:狂射一气但感觉意外的实在不太爽快于是我集中精神开始想起下一个梦境眼看着我的枪逐渐由内而外变化成日本刀感觉十分称手立刻举刀向眼前的敌人劈砍过去感觉太爽啦想不到劈人是这么有快感的事我忘情的挥砍着直到把敌人刺得像个蜂窝眼看他悲鸣着弥漫着浓烈血腥倒下身子我仍毫不在意的继续劈刺不久我终于感到充分的满足好了差不多可以离开梦境醒过来了得赶快把这事记在我的梦之笔记才行呢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生化危机 4

戈廖有些不明白和茫然,为什么此非会出事呢?

“还记得你的弟弟的另一个人格吗?”

“……”当然记得,怎么会忘记,这一次,就是那个人格将手从他的胸口穿胸而过。

“按理来说,当你被他杀死的时候,生命和灵魂应该剥离开才对,可是他明显想要把你带到某一个地方。于是把自己的生命力不断的输入你的身体,保持你的灵魂不会脱离。可是这种方法非常危险并且对自身的消耗很大……这些都是我推算出来的……当我赶到这里的时候,你已经化为了漂浮在空气里的灵体,没有意识,我用念将你重新聚集并且带到了这里……而你的弟弟,却早已经被一些奇怪的人带走了。因为要快点救你,没有时间再去顾及其他,所以到现在为止,我也只是和你在一起……放心,他会没事的……”

听了琉璃的最后一句话,戈廖安心不少,但是想到此非把自己的生命力往他的身上输送,心又揪了起来,“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以你的修为,应该是可以推算出来的……”

“……我虽然没有和你们在一起旅行,但你却经常修书与我,告知自己的近况如何。还记得你在写给我的信中所提到的活死人吗?”

“你是说在日本时写给你的信?”

“不错。”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人类一直在研究可以使普通人不必通过修炼就可以拥有强‌​‎‍‎大‎​‍力‌​量的方法,没有什么是可以平白得到的。前一段时间,我和各族的族长一起推演,发现人类的劫难要到了,而且早在很久前,便有了预兆。你遇到的那些活死人,就是那些人研究出来的失败品。虽然那一次的灾难在扩散前就被及时的处理了,可是这一次不一样……无法抑制……此非就是被研究那些东西的人带走了。”

戈廖的手紧紧的握着,极力的控制住自己从心中涌出来的冲动,“你说他不会有事。”

“……他的力量在恢复……却还差一些,现在的他仍然属于人类的范围……如果他现在被那些病毒感染了的话……”

“他现在在哪里?”戈廖站起身,之前那些犹豫、心痛都被他放到了一边,决定立刻去找此非。

琉璃睁开眼睛,人类总是很难从野兽的眼睛中看出情绪来,但此时的戈廖却感觉到了琉璃内心中有什么深藏的东西在翻滚,“我们各个妖族,在我来找你的时候已经开始迁移出这一片大地……现在应该都走完了吧……”琉璃也站了起来,走到戈廖的身边,他的眼睛淡淡的与戈廖对视,“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一个朋友……”

戈廖觉得此时的琉璃有些奇怪,但还是接下他的话茬,“我知道,你在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有提到过。”

“我一直等的那一个朋友叫做申屠此非……”

戈廖的思维一时顿住,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又该说什么。

琉璃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你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们就像是两条缠在一起的红绳子,早就打了死结,解不开了……这一次,不要再辜负他。”琉璃说的累了,又合上了眼睛,回到石凳上坐着,“他放不下你的,把你心里的那些话都告诉他吧,他会原谅你的……去吧,就在你们的家里。”

每一个人,都有一些深埋在内心中的秘密,比如戈廖、比如当年的那只雪色狐狸。

修炼是一件清心寡欲的事情,在当年的琉璃离开了那间荒凉的院子,跟着一些别的妖怪们一同修炼的时候,在他无波的心中,想的最多的,就是那一段时间里一起相处的此非……当他终于下山游历时,找到了曾经的申屠府,却再也找不到,那个孤独却温柔的孩子。

其实有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了别人做了这么多。在知道了前因后果之时,他的心中,猛然涌出来的强烈愤恨与杀意,是针对着戈廖的辜负……可是他压抑住了,他只是一只妖而已。人世间有许多的东西需要去在意,需要去守护,不只是那些还在萌动时便已经枯萎了的爱情。他还有他的族人,他还有其他的,需要去坚持的、守护的……

戈廖离开了,琉璃还坐在石凳上,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他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来,总有一些东西是要放开的……更何况,那个时候萌动的情感,在这个时候说来,也已经是过去,那个温柔的孩子,早已经不是需要他陪伴的人了。

坐在石凳上的琉璃身影像是水波似的,渐渐泛起涟漪,然后消失,他还有需要去做的事情,不论是人是妖,都要承担起,应该背负的责任。

戈廖的行动非常快,他被琉璃安放的地方,是在浣熊市外围的一处人烟偏僻之所。一路行来,戈廖发现,本该有些人烟的地方,却变得荒凉,那些森林中的鸟鸣声也都完全消失无踪。对于危险有着特殊感应的动物们,都不知道迁移去了哪里,只是偶尔会看见一些被撕咬啃食过的动物的尸体,倒在地上,腐烂的臭味弥漫到很远的地方。

戈廖越是往浣熊市内圈外的郊区走,就越是能感觉到,在浣熊市的内里,有一股非常强烈的死气,心中的忧虑更甚,戈廖加快速度。

“噢噢噢噢~”一声嘶嚎声传来,前行的戈廖突然停下脚步,细微的咀嚼声传进戈廖的耳朵中,一种奇怪的死气将前进的路笼罩着,戈廖把手放到一边的树上,仔细的观察周围的花草植物,它们的身上好像都沾染上了什么东西,一种非常具有侵略性的,弥漫在空气中的东西,这些肉眼无法看见的东西,正在试图钻进他的皮肤里,可是却无法成功。

“……病毒。”戈廖把这两个字压在只有自己可以听到的范围。

一只僵硬的手从旁边挥过来,戈廖向前两步错了开来,回身一看,竟然是一个已经没有了生命的女人站在他的身后。她的右脸上的肌肉和皮肤,从嘴唇以上,到后脑勺全都没有了,空洞的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脸骨和牙齿,眼眶以上到额头,也是血红的一片,右眼的眼珠子还从眼眶中脱落出来,眼珠的后面是一条白色的韧带连着黑洞洞的眼眶。脑勺后的头皮,一大片的还吊在颅骨上。她的左边身体,腹部的地方全部都是空的,还有血淋淋的肠子托在外面。所有的伤口,很明显的,都是由草食类动物的牙齿撕咬形成的。

戈廖听到树枝、青草被踩踏的声音,望向这个女人的后面……

他现在对于这些人身上的伤口猜测,跟倾向于,是被人撕咬出来的。因为他从这些走出来的人的手上,竟然看到了一个活死人还在边走边啃着人类的脚……

戈廖反身,在自己被这些活死人围住之前迅速的奔跑了起来,借着踏在树干上的反弹力,很快就消失在了这一片地域。

量变的积累,可以达到质变的效果,这一理论被普遍的运用在人们的工作、学习和生活中。同样的道理,随着普通丧尸数量的不断上升,就有一些丧尸在病毒的作用下产生了变异,它们拥有非常快的行动速度,和更加坚硬的皮肤,以及比普通人巨大的身体,这些都是为了承载更多的力量而做出的改变。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它们对于血肉的渴望。

一只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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