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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章 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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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对抗(本章免费)

“喂,别讲这些有的没的,捡主要的来听,到底是谁送我来医院的。”

“好。马上说。猛一看见你的巴掌挥过去,就见柯少的鼻孔开始流血。血,一滴一滴的滴下来,然后……”突然顿住,就是要吊吊茵茵的胃口,谁让她把她吓坏来着。

“然后什么?”这些事,昏倒前,她都知道啊。

看着茵茵的急切,美蓉有些得意,“然后你就奇怪的昏倒了。正在这时,刷刷刷,柯少一把打横将你抱在怀里向门口走去。”

“这么简单,我就被他带到了医院?”她那些同学也太不济了吧。

“当然了,我们怎么会让他顺利得逞呢,否则此刻我也不会在医院里陪你了。”

听着美蓉眉飞色舞的向她的汇报,原来就在柯少走出了酒吧之后,美蓉自告奋勇的追了出来,一路随他们来到医院。

那个柯少居然对她的那个巴掌还挺‘受用’的,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啊……

汗汗,她终于是回报了他在酒吧时对她的无礼纠缠了……

柯少。

亏她还在梦幻呆了三年,居然连这个地下老板都不知道,人,还是年轻还是太嫩了些,竟然还在酒吧里向他推销酒来着。

而他,戏演得还真是逼真,不动声色的配合着她,隐藏的也太过神秘了吧,倒是她那一巴掌,让他亮了相。

“美蓉。收拾一下,我们走吧。”今天星期六,她必须要马上出院。

“茵茵,你怎么能这样,起码要跟柯少打个招呼吧。”

“不要。”头也不回的进了换衣间,本来她这晕血的病症也不是什么大病,是他们太大惊小怪了。

“美蓉,我的衣服呢。”托柯少的福,她居然是单独住在贵宾房,卫生间、换衣间、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客厅。

“都在柜子里挂着呢。”

不对呀,她看了半天了,柜子里挂了七八套的新衣服,可没一套是她的,眼生的很,别人的衣服,她怎么穿。她那件紫色的裙子呢?

“我来时穿得那件紫色裙子呢?”再不好也是自己的,穿着自然合身且舒服。

“拿去洗了吧,一直没有送回来。昨儿个柯少叫人送了七八套衣服过来,还不够你穿吗,一年也穿不完呢。”

低头看向自己,她总不能穿着病服出去,那还不被警察当成精神病患者给遣送回医院啊。

呃,就算关心手下的员工也没这么大的手笔吧,她望着那些衣服,清一色的‘白领丽人’系列,裙装、小西装、T恤、裤装,全部价值不菲。

有些受不起,随意套了一件T恤牛仔裤,望着超大镜子中的自己,淡蓝色的T恤,黑色的牛仔裤,长长的发随手束一个马尾,拉开门,“美蓉,走喽。”

“咳……咳……你还真利落,桌子上那束玫瑰花你还要吗?”

“不要。”红色的玫瑰,忒俗,只想着那花的含义,她就要不得,有钱人的把戏,哪来得真心真意。

“那……好可惜啊,早上花店才送过来的。还有那些衣服呢,你也都不要了?”可都是名牌呢。

“谁买的谁自己收去。我们走吧。”没什么可留恋的,柯少的花柯少的衣服她都受不起。

门一开,正好做卫生的阿姨进了来,“小姐,要出院了吗?”

“是的,阿姨,桌子上那花送您了。”

“真的?”好漂亮的一束花啊,足有上百支呢。

“真的,谢谢阿姨了。”帮她收拾残局,真好。她要道声谢。

才一出门,眼前一道黑影挡住了去路,“胡小姐,请问你要去哪里?”

“回家。”懒得罗索,他们管得着吗。

“胡小姐,你这样走了,会害了兄弟丢了饭碗的。”谁都知道这女人打了总裁一个巴掌,总裁不但没发火,还极为关照,所以来硬的绝对不行,那他就来软的吧。

“不关我事,换份工作更好。”看穿了守门人的把戏,酒吧里摸爬滚打也有三年了,什么人物没见过,见风使舵的多了。

不理那人的哄劝,大步向门外走去,住院费是他付的,他来结了就好,欠他的钱将来她一定想办法还清。

美蓉紧紧的随在后面,生怕她跑了一般。

出了大门,拐弯,向公车站走去。

忽然,一辆黑色的宝马车缓缓的行在她的身旁。

是谁的车这样跟着她,还引来公车站上所有人的侧目。

不理他,茵茵继续向公车站走去。

身旁的车窗缓缓地摇下来,“胡茵茵,上车吧。”

熟悉且又陌生的声音,一面之缘而已,她真的没有必要再理他。

“很报歉,我赶时间。”委婉的拒绝是因为他是她的老板。

“那你可不要后悔哟。”

……

“薇薇,坐稳了,叔叔要开车啦。”

薇薇……

茵茵急急回首,难道……

“薇薇……”怎么薇薇会在柯少的车上。

按下开关,全自动的车门向她敞开,向车内轻瞄,却哪里有薇薇的影子。

这男人,他诳她了。

迟疑间,身后的汽车喇叭一声接一声的响着,似在催促着她要马上上车……

来不及思考,想到薇薇,她已踏上了那辆黑色的宝马车,也仿佛踏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车门自动合上,转眼已驶离了公车站,倒车镜里,美蓉正在不远处挥手追赶着她,而车却渐行渐远,转个弯,再也没了她的踪迹……

“薇薇在哪?”迫不及待的追问,他,真是她的撒旦。

看着她清雅而又急切的小脸,些许的不忍浮上心头,“别急,孩子在温馨公园。”

奇怪,调查的资料显示,她对薇薇没什么感情的,除了星期六和星期天,其它时间都是将薇薇寄在幼稚园里长托的。怎么看起来这会儿她倒是很着急的样子。

“你为什么要接走她?”绑架吗?她可是身无分文。

“没什么。那孩子需要亲情,所以我找人陪陪她而已。”

“你想怎么样?”身子一阵昏眩,从苏醒到现在短短的时间里她没有一刻的空闲过。

……

撒旦选择了沉默。

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一张脸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车速慢减,缓缓的停在了一间咖啡屋前,无声地窒息充斥在车内,两个人似乎谁都不想打破沉寂。

终于,他轻叹了一口气,优雅的走下驾驶座,绅士般的走到对面,打开车门,礼貌的邀请着她:“一起喝杯咖啡吧。”

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俊脸,布满邪肆柔和的笑容,一刹那间,有些恍惚,仿佛他是前来拯救她的主耶稣,累了,心的千疮百孔让她好想找寻一份依靠。

机械麻木的将雪白柔荑放到他的手上。

触电。

触电般的感觉让她的心狂跳飞舞,第一次她没有抗拒与男人的肌肤接触。

走在他的身侧,身后投下了两条影子,随着他们的脚步移动着,仿佛是卡通世界里的玩偶。

自动门在他们迎前的那一刻开阖而开,象是在欢迎王子与公主的降临,咖啡屋内,十几双美丽的眼睛‘刷’的直视过来。

厅前一面六七米宽的玻璃镜子中,他与她正在缓步而行,淡蓝的T恤镶着白色的边,黑色的牛仔裤。此刻,茵茵才发现,柯少的衣装与她的竟是相同的款式。

情侣装。

汗。

她只是不经意的,随意在柜子里选中的一套衣服,只为了出行方便而已,怎么会与他的如此的契合。

“你……”不会是为她选的衣服他也全部配好了情侣装吧。

有些得意的微笑,那个迷糊的眼镜秘书明天一定要涨些工资给她了。

他也是随意的抓了一套眼镜秘书预订好的衣服就套在身上了,却怎么也想不到会选了与她相同的一款。

“心有灵犀吧。”他故意这样解释。

心有些慌乱,这契合好象预示着什么让她有些无措。

选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定,两相相对,咖啡与各色的糖摆在各自的桌前。

低着头用勺子不停的搅拌着杯中的咖啡,让咖啡漾起圈圈的涟漪,凝望出神,她甚至忘记了品尝。

“要加糖吗?”他端起杯子,轻轻的啜饮了一口,低沉的嗓音仿佛文雅的诗朗诵扰醒了她的梦幻。

“不加。”她空洞的拒绝,神思依旧在飘忽,她不懂为什么,在他面前,她的心神总会不定。

暗暗的笑,喜欢咖啡,就是因为它的苦,而她,又一次与他不谋而合。

看来,他与她竟有着太多的相似了。

“什么时候把薇薇还给我。”抿了一小口咖啡,她惦记着她的薇薇。必竟与孩子之间还有一份永远也割舍不掉的亲情。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放下杯子,双臂环在胸前,他玩味的望着她。

“把孩子还给我。”眼神里多了愤怒,这个男人,他的外表是救世主,他的心里是她的魔咒。

摊开了两手,一本正经道:“孩子根本没有在我手上。”此时,孩子确实没有在他身边。

沉默。

无声。

良久,她吼道:“你到底要怎样?”

报警?脑海中闪过无数次的念头,又无数次的被她否决。

“你的表现。”再次重申,没有任何的回旋余地。

表现?这是什么意思,看了看对面的他,空有一副好皮囊,却原来只是金玉其外。不屑的撇撇嘴,玩笑道:“好。是一天,两天,还是一个月。”

尾音在空气里涣散,他仿佛未听见般的又选择了无声与沉默。

手指伸向裤子兜里,摸出了火柴与雪茄,点燃、吸进、吐出……

眼前迷朦一片,看不出他的表情,半响随着烟圈吐出了两个字:一年。

一年。

三百六十五天。

绝对说不上长但是也不是很短,二十一岁始,青春岁月中的一年。

MMD,心里咒骂着,她没先报警,他就兔子尾巴翘起来,翘上了天了。

什么是登鼻子上脸,她算见识了。

虽然是刚刚才毕业的学生,可是她必竟也在酒吧里混过了三年,让他逮到了弱处,就欺在了她的头上。

倘若那弱处没了……

望着窗外随风摇曳的棕榈树,那低垂的树叶扇子一样的挥动着,生风,席人。

蓦的,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杯,浓浓的咖啡香沁入鼻端,一口喝尽,不浪费一滴。

掏了一张百元大钞,‘啪’一声扣在桌子上,“不用找了。”

心在瞬间却疼得入肺,那是薇薇两天的花销,她一瞬间就用完了。

转身,腰儿细细,步儿款款。

有一阵风从他身边掠过,长臂一伸,“难道你只喜欢做情妇。”

声音细碎,却引来无数目光如炬。

身形一滞,他话中有话,暗藏玄机。

难道……

挑着眉,摔开他的手,“我有说过吗。”

头顶的中央空调尽责的大马力输出冷气,她的额头却额汗涔涔。

“既然没这意思,那……就坐吧。”

习惯性的打着响指,美女服务生乐颠颠的跑过来,为帅歌服务,她们一向最最最周到。

“两杯牛奶。”换种暖胃的饮料,可以降低人的火气。

想想薇薇,忍气吞声,重又坐下,“一年,要那么长吗。”其实她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没话找话,只能这样问了。

“急什么,来日方长。”似挑逗又似调侃,呵了呵气,“冷气似乎开得不够大。”

支着肘臂回瞪着他,“要是真的没事讲,那我可就走了。”

欲擒故纵的游戏,两个人一来一往,玩得不亦乐乎。

“君子协议,做我一年的贴身女秘书。”

茵茵脸一红,还真是她会错了意,想歪了,还一天、两天、一个月呢,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人家只是给她一份工作而已。

眨眨眼,这协议对她也没啥损失,“好。”她一口应承,她不是君子,所以答应与拒绝含义一样,目前,找到薇薇是关键。

有一瞬间,柯正威也迷糊了,甚至连自己的心也不曾懂过,他身边多得是投怀送抱的女人,或者是他早已厌烦了那样的世界,那样的女人,早已与爱扯不上了关系。

而用强掠来的激情与投怀送抱又有什么区别,他不要,第一次滋长的征服欲,既然现在还没有男人能够得到她的心甘情愿,他就想做这第一个,早晚有吃干抹净的那一天,日子愈久,那一天的味道就愈醇厚。

他不在乎等待,他在乎的是过程。

结果早已注定:得到他心的女人似乎还没有出现。

对茵茵,只不过是他的好奇心罢了,认真的告诫自己,他不想越过这道防线。

……

茵茵透过吸管细细的喝着玻璃杯中的牛奶,心底在盘算着,先见到薇薇,一切再从长计议。

细长的手指玩弄着那张百元大钞,‘咔咔’作响,“这么快就决定了,也不问问工资多少。”

苦笑一下,如果她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她也不用坐在这里了,“随你便。不过……”捶一下头,差点连她的正事都忘记了。

“不过什么?”

“晚上我酒吧的兼职我要继续。”不管工作做不做得成,这条件她必须得先摆出来。

眉一扬,有些疑惑,“给你那边工资的三倍,酒吧就不要去了。”

奇怪的,他不喜欢她穿着短裙穿梭在酒鬼醉虫之间,虽然‘欧’那小子有说她总有本事不让男人近身,可那些个​‍‎​‌色­​‎​‎色­‎的眼睛看了直想让人给挖下来。

“不行。”眼睛定定地望着他,从头到尾,每一场战役似乎都是她输了,可是这一回,她绝计不会放弃。

耸耸肩,摊开双手,“那我只能付给你保底的最低工资了。”

威胁。

再加剥削。

“好。”眨眨眼睛,只要记得她不是君子就好了,所有的承诺她不用负担任何的责任。

“走吧。我们去见薇薇。”

终于起身,茵茵决定,这辈子她不会再来这间咖啡屋……

黑色,一种神秘,一种高贵的色调。

再踏上那辆黑色的宝马车,心里的忐忑换成了安然。

阳光金子一样洒在路旁的房屋上,草坪上。长长的柏油路绵延在车前,一路的风景向后倒去。风吹起长发,绸缎一样的飘扬在车窗前。

掬起发,随意的绑了一个马尾,舒服的靠在椅背上,“还要多久才能到达‘温馨’?”那个公园茵茵真的没有去过,太忙了,对薇薇她只有报歉。

“一会儿就到了。”

说着话,车居然减慢了速度。

这么快就到了?茵茵有些奇怪。

稳稳的停在那用白线画好的如鸟笼子样的停车位上。

茵茵四下瞄了一眼,哪里有公园的影子?就连树也只有道路两旁才有而已。

晕呼呼。

正奇怪中,他忽然倾身过来,古龙水混合着烟草的味道充斥在她的周遭,不自觉的蜷缩着,他要做什么?

“来,我帮你把安全带系好。”

茵茵啼笑皆非,就为了这么一丁点的小事情居然就停了车,他是够细心还是喜欢麻烦。

“以后,只要一上了车就要系好安全带,记住了吗?”他的口气就象在教育一个不听话的小学生。

“可是你也没有系。”而且,她以后也不想坐他的车,系不系安全带关他什么事。

“我可以,你却不可以。”坐回到驾驶座后,他启动了车子,霸道地宣布着他与她之间的区别对待。

哪有这样的歪理,暗暗的笑,男人和女人同样需要安全。

“看来柯先生的安全并不重要,柯先生是那种连命也无所谓的人了,我看我还是先下车的为妙。”他不要命,她可珍惜着呢。

脸色一沉,这女人总是适时的要惹他不快,还有那称呼怎么听怎么别扭,不急,慢慢地他要改掉它。

“难道你想在这里下车吗?”此刻的宝马车正高速的行驶在四通八达的高架桥上,除了车,这里是不允许有途步的行人的。

茵茵望着川流不息的大车小车,她识实务的噤声了。

“这里不下,就没有机会了哟。”

逗弄着她,就象是逗弄着一只小白兔,令人爱不释手。

她却禁不住逗弄,“停车。”

“停了,这突然的减速,后面的车撞过来,你就是人为的车祸制造者。”没有减速,他居然突然的加速了。

粉嘟嘟的脸上鼓着腮帮子,这男人不气死人不偿命,他就是她的撒旦。

车子飞快的行驶着,超过了一辆又一辆车,她的脸色从粉红而转为苍白,手指紧紧的握在把手上,他好过份。

先时,他的提速是要惩罚她的不乖,可是当她的恐惧慢慢写在脸上时,心底的柔软暖化了不耐,车速改为如初,他不住的透过倒车镜观察着她脸上的变化。

怕血,也怕开快车。

这女人真TMD的不适合他,算了,不玩了,还是坐等着那些性感妩媚的女人自动服务上门的好。

下了高架桥,车子重新驶入了闹市区。

车多,人多,似乎全世界的人都集中到这里来了。

温馨公园到底在哪里?为什么她来了A市这么久都没有听说过这公园。

脑袋快炸了一般快速的思索着,她要下车,不能再由着他乱来了。

一个弯路,等等……

转了弯,眼前豁然开朗,一座望不到尽头的公园抑或游乐场展现在她的眼前,宏伟,浩大,古罗马的建筑风格配合着曲卷回廊的古式凉亭,木质的栏杆上龙凤呈祥,有着大气,也有着尊贵。

恍惚间美景褪去,车子开进了一座地下停车场,再稳稳的停在贵宾停车位上。

车们打开,她的小高跟鞋踢踏在灯光灼亮的地下通道内,清扬、顿挫。

前面,那挺直倨傲的身影,无声的引领着她,一路向阳光与花海走去……

暗黑的甬道在白色日光灯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空旷、飘灵,踩着柯少修长的身形投注在水泥地上的影子,茵茵有些急切的向出口处走去。

踏过一串长长的楼梯,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开阔的草坪上,四周稀疏的种了不知名的灌木树,碧绿的叶子衬托着初开的花儿更加美丽,或粉或红,引着人去采撷。

一大群的孩子们在草地上或站或跑,逡巡着,她在寻找薇薇的小小身影。

“柯总,您好!请问温馨公园已经全部峻工完毕,何时才会正式面向广大市民。”突然间,无数的话筒,白光不停的闪烁,大型的摄影机,疯狂的记者仿佛从天而降,一下子围住了刚刚踏出停车场的柯正威与茵茵。

看着不断亮起的闪光灯,茵茵不自觉的抬起手臂挡住了脸,转身想寻一条出路‘杀出重围’,却在此时她才发现自己已被围截的水泄不通。

“连续三天,公园将免费向凯乐幼儿园全天侯开放,试运行三天。三天后,举行剪彩仪式然后正式面向广大市民。”悄无声息的来,怎么还是惊动了这些三八的记者。阿成,要马上赶来替他解围啊,柯正威在心里默默的念着。

“请问,凯乐幼儿园与您有什么关系吗?”看来,这些孩子们的到来已激发了记者们无限的想象空间。女记者们更是争先恐后,一边采访,一边意图与柯少近身接触,感觉A市最风流倜傥钻石单身汉的魅力。

“没有,只是那群孩子需要亲情与关怀。”

“请问,柯总是不是很喜欢小孩子?”

“我想在场的各位没有讨厌小孩子的吧。”一句反问,巧妙的掩饰了有可能回答不当的尴尬。

“请问,您身边的女孩子是您的女朋友吗?”

吓,为什么扯到她的身上,她认识他才三天而已,梦幻,咖啡屋,算上今天也才见过两次面,现在她才晓得记者们捕风捉影的厉害。

有点紧张,不知道他的答案如何?从梦幻开始,她只是他的一个雇员而已,她不想与他有什么不必要的牵扯。

乍听到他口中的凯乐,她已知晓,薇薇就在这些孩子的中间,也正在等待她的到来。可是为什么他会选择凯乐,因为她吗?那她可真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女朋友?这么好笑的问题,他从来没想过要交一个正式的女朋友,地下的却颇多,数也数不清,暗夜过后,他甚至连她们的相貌都记不清。

她又算什么?只是他报复计划里偶然冒出的一个小女生而已,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从来都不会有人去珍惜,所以她的拒绝成功的吸引了他的眼球。

或许,某个黑夜过后,当她将身子抽离他的圆床,当她的身影消逝在门外之后,她会永远的被他遗忘在心灵深处的某个角落。

爱,从来未在他的心里停伫。

所以,他还不懂得什么是爱,什么是真情。

所以此刻的她在他的心里不过是他的一个猎物而已,跌入他的陷井,吃干抹净之后的故事只能再是空白。

因此正确的说她不是他的女朋友。

轻瞄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她,苍白,憔悴,身子抖抖嗦嗦,似乎这群记者与闪光灯已吓坏了她。

她眼眸中的慌张与淡淡忧伤突然刺痛了他的心,这是怎么了?他居然想给她一个意外一个惊喜。是的,惊喜。

一如他第一次见到她的孩子时就不由自主的喜欢了薇薇,仿佛有一根丝线牵扯了他与她及她的孩子之间的某根神经,让他不经意的介入了她的生活。而这份介入无意中却带给了他乐趣,却也同样是惊喜。

他的短暂沉默吸引了无数的目光,所有的人似乎都在期待着他的答案,如果答案为“是”,那么今天的晚报明天的早报立码就会出现一条关于柯少的八卦头条。

如果答案为“否”,那么女孩子们将会大声欢呼,也顺便撤走紧盯在茵茵身上的嫉妒眼光。

“她……”望着茵茵,他顿了一顿,清了清喉咙,惹得全场的一片‘嘘’声,转而寂静的似乎连掉根针的声音也听辩得出。

“她就是我的新任也是第一任女朋友。”脱口而出,呼了一口气,磁性的尾间还漾在话筒的扩声中。

于是,闪光灯刷刷刷的从柯少的身上集体转移,苦笑,如果有个地缝茵茵真想钻进去做鸵鸟……

眼迷离,不懂为什么他会开如此大的玩笑,充其量她只算作是他的员工而已,员工与女友,相距十万八千里的两个答案。

眼前所有的人都把焦点转移到了她的身上,无数的唾沫星子辟头盖脸的飞过来,令她无处躲闪。

“小姐,请问你贵姓?”

“小姐,请问你住在哪里?”

“小姐,请问你年芳几何?”

“小姐,请问你打算什么时候与柯总裁举行订婚仪式?”

此时,她是灰姑娘,她的水晶鞋就是他的召告天下,再换来天下人对她的好奇与追问。

无数个问题伴随着咔嚓作响的闪光灯向她飞来,微笑,她只能以微笑和无声抗议他的玩笑。

淡蓝色的T恤,黑色的牛仔裤,那巧合的情侣装仿佛已透露了一切……

解释,只能越描越黑。

张望着四周,渴望着此刻有一个天使来拯救她,让她脱离苦海。

可爱的天使没有来,阿成却来了,身后是十几个整齐着装的保全,没一刻就杀出了一条血路。

不知何时柯正威已然牵了她的手沿着那刚刚打通的通道向人群外走去,快速的移动着脚下的步履,她又一次忘记了挣脱他有力而温暖的手掌的包裹。

直到在保全的护送下跑出到几十米外的大门处,人,暂时的安全了,定定的站住,粗喘着气,跑得好急,奇怪手心怎么这么热,原来是他握得好紧。

使力的甩脱他的手,好不要脸,她什么时候答应做他的女朋友来着,好厚的脸皮,一厢情愿啊。

薇薇,薇薇呢,她还没有找到她的薇薇,怎么就冲出了大门。

小脸急切的涨红了,“薇薇呢?”

已经望见了他的手下把宝马车开了过来,再不问,她又无望见到薇薇了。

“先上车吧。”

“不,把薇薇还给我。”真想有双翅膀再飞回到那公园里,掠了薇薇一起飞离这里……

“或许你可以留下来独自面对疯狂的记者,如果是这样,我不介意。”他转身优雅的向黑色的宝马走去,不再理会她的固执。

回首,那些保全早已挡不住疯涌的人群,不用一分钟,只要再十几秒,她立刻就会被人群再次合拢成新闻中心。

先上车再说。

追随着他的视线向黑色的宝马走去,他已坐在驾驶座上气定神闲的望着慌张而又无措的她。

几米长的鹅卵石小路好象走不到尽头般,越急越不好走,呜呜,她穿着高跟鞋。可恶,明明买了那么多的衣服给她,却独独未配鞋子,害她从医院出来就一直穿着那一夜在酒吧里穿在脚上的高跟鞋。

突然,一个不小心,鞋跟崴了一下,身子一倾,人已扑通坐在了石子路上,屁股好痛啊。

疵牙咧嘴的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好痛,痛得额汗涔涔,连站都站不起来。

再不走,她就成了乌鸦口中的那块肉,马上就要跌入人海之中再也出不来了。

“小姐,等等……”

“小姐,请问你与柯总裁是如何相识的呢?”

“小姐,请问……”

人群正向她涌来,头大的望着车中的他,而此时,他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好笨的女人,走个路也可以摔倒。

“要上车吗?”他大声的询问。

回望着那些紧追不舍的记者,薇薇暂时位居之后,“要。”小小声回复,她好丢脸。

“什么?”他装作听不到。

“要啦。”该死的家伙,让她逮到机会,她一定十倍百倍千倍的回报他。

迷死人的笑容,他俊朗的身形阳光一样向她走来,耀眼的让她有些恍惚。

迷朦中,他伸出手,她不情愿的把小手放到他的手心里,动不了,只能任其宰割了。

晕菜,此时,他才是狐狸,她成了他口中的一块美肉,逃也逃不掉了。

长臂一伸,娇小的身子刹时被他抱了满怀,理智战胜娇怯,忙着把脸藏到了他的胸膛之中,否则,两个人的契合一定被拍个正着。

聆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古龙水混合着雪茄的味道再次浓浓的刺激着她的神经。

这男人,太霸气太邪魅太阳刚了。

她,好怕。

终于,茶色的车窗落下来,后车门随即打开,他轻柔地将她放在后排长长的座位上,“坐稳了。”

脸红烫的吓人,好似火烧一般。

还没有从刚刚的紧张中回神过来,身旁一个小小的熟悉的声音乍然想起:“姐姐,你的脸好红啊……”

好熟悉好亲切的童声,稚声稚气的揪紧了她的心,斜眼一看,“薇薇,你怎么在这里?”

突然间的惊喜,让她忘却了刚刚崴到的脚踝,人向右侧移动,想要将那小小的身子抱入怀里。

却在脚尖点地的那一刹那懂得了什么叫做后悔。

咬着牙,狠狠的,唇齿间仿佛沁出血来,让她的魂也飘落了三分。

遇上他,她的霉运连连,住院,崴脚,都是祸而不是福。

“姐姐,薇薇给你擦擦。”那小小的人儿伸手向衣服口袋里一掏,一条手帕攥在手中,轻轻的送到她的面前。

小手柔柔的动着,一丝不苟地慢慢的为她拭去额前的汗,以及嘴角的一条血丝。

拉着她肉嘟嘟的小手顷刻间带到怀里,“薇薇,让我抱抱。”

那柔软的身子入了她满怀时,不知是她给了孩子一份安然,还是孩子给了她一份安心。

“姐姐,你的脸好红啊……”

童言无忌,此刻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是他抱她的那一刻……

“哦。姐姐刚刚摔倒了,所以脸红脚痛……”有些说不下去了。

“姐姐,是叔叔带薇薇来的。”小脸上满是怯意,低着头不敢抬头看着茵茵。

“哪个叔叔?”疑问总是比脑袋瓜子的反应快了半拍。说出口,才想到,除了是他,哪还有别人。此刻,她们两个都在他的车上呢。

“就是开车的叔叔了。”姐姐好象没有生气哟,于是,可爱的小脸望着驾驶座上的柯少,一脸的幸福甜蜜。

又是叔叔,姐姐叔叔的,她又差了他一截。

“叫他哥哥。”不服气的对着薇薇吼着,绝不能再吃亏了。

“可是……可是……。”他明明就是叔叔啊,怎么看都不象哥哥呢,嘟着嘴,看看茵茵,一脸的不情愿,“好吧,就叫哥哥。”

“薇薇乖……”她的薇薇一直都是最乖巧懂事的。

“哥哥,我们去哪里呢?”薇薇天真的叫着柯少,童稚的嗓音里写满了她的疑问。一个温馨公园已经带给了她莫大的喜悦,小家伙有些期待了。

天,这是什么跟什么呀,哪有女儿管妈妈叫姐姐的,阿成拿给他的第一手资料里明明清楚的写着阮茵茵的家庭成员,女儿阮薇。

叫他哥哥,没搞错吧,他也许比薇薇她爸爸还老呢,真是佩服这对母女,连称呼也可以随便来,全不管中华民族千百年来所讲究的那一个辈份,只管自己随心,总不管别人感受。

“薇薇,叫柯叔叔,有见过这么老的哥哥吗。”

薇薇的小脸继续瞟向‘姐姐’,等待着某人的首肯。

努努嘴,“不行,叫哥哥,否则姐姐不理薇薇了。”

这一句话似乎特别的奏效,薇薇果然怕了,“不要,薇薇要姐姐。哥哥……”

小家伙嗲声嗲气的撒着娇,叫得甜甜的,好似在‎‌​​‌诱​‌‎‍‍惑­​‍着他赶紧答应下来……

“如果叫叔叔,那叔叔就带你去动物园,去肯德基,去吃草莓雪糕,还买一大堆的玩具给你,有布娃娃,有机器人,有小熊,还有会跑的小汽车……。”

“喂,我也可以给她,用不着你假惺惺。”一口打断他,这么大的人,居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诱骗未成年少女,真是该杀。

“叔叔……啊……不……哥哥不会的,哥哥昨天还带着薇薇去吃雪糕了呢,奶油的,还有巧克力的,好好吃啊。”甜甜的小嘴一边说着,一边咂了一下唇,貌似还甜在口里一样。

昨天?昨天她还在医院里,都是拜他的鼻血所赐,他居然趁火打劫,借此机会对她的后防下手。

“姐姐买给你吃,不要理他,他是坏人。”

“不对呀,姐姐,今天哥哥还派了车,带了全幼儿园的小朋友一起来温馨公园玩呢,哥哥是好人呀,小朋友和阿姨都是这样说的。”少数服从多数,一个人代表不了大多数,小小的脑袋原来已对他有了奇佳的印象,先入为主,看来茵茵要给她洗脑是有些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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