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萧史一下飞机就直接坐冰哥的车回到了家里,因为我有跟他说过,我父母住在别墅的事情,所以他从危地马拉带了礼物给他们。
妈见到萧史后一个劲地夸他孝顺,父亲就显得比较冷静,他一直坐在沙发上喝茶,听妈和萧史说话,大概过了十分钟的样子,父亲开口对萧史说:“小萧啊!有时间吗?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萧史跟爸爸去了二楼的书房,一呆就是半个小时之久,这么久沒有出來,我和妈妈都有点好奇,几次想上去偷听他们在谈什么?妈妈都及时阻止了我,她说:“他们之所以要单独谈,就是不想让我们担心,耐心地等着吧!”
所以,那天爸和萧史到底说了些什么?我一直都沒有开口问萧史。虽然我很想知道。
但是两天后,爸爸和妈妈突然要回老家,因为担心妈妈的身体,所以我不想让他们回去,反正我现在也不用上班了,他们在这我也不致于会那么无聊。
但是任凭我怎么劝,他们都还是坚持要回去,就连莫青让他们搬过去和他一起住,两个老人也不愿意,只是一味地要回家,最后我们还是沒有拗不过他们,只好让照顾他们的阿姨也一起跟了回去。
走的时候,萧史本來要亲自送他们回去的,可是因为公司里临时有个很重要的会议,实在是走不开,最后只好让冰哥开车送他们,莫青也请了假和我一起送他们回老家。
我在老家呆了一天就回了城里,不是不想在老家多留些日子,而是我的事情好像已经成了人人皆知的情况,无奈我只好早早地就走人。
一回到家里,我压抑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对着萧史就是一顿发泄,我语无伦次的只顾自已说,萧史几次想开口都被我堵了回去,因我说的又都是事实,他显得有些无奈,最后只好安静地坐在哪里听我把肚子里的苦水统统的都倒了出來。
萧史凝望我的表情,十分的为难。
我当然知道发生这些事情,他也是不愿意看到的,但是我就是无法控制自已的心情了嘛……就算是再强的女人,在自已的男人面前都会显得柔弱一点的嘛,更何况我会受这么大的委屈,也全是因为嫁给他才有的麻烦嘛。
萧史正要张口解释:“萧总,不好了……”冰哥气气喘吁吁地赶到家里來,等不及让阿姨上來通报,他自已跑到二楼,在书房找到我们。
“发生什么事了!”萧史冷冽地开口问道,看着冰哥焦急的表情,他的眉宇之间闪过一丝疑惑。
不……不知道哪里放出來的消息,说有人要收购萧氏,现在萧氏的股票已经受到严重的影响了,股民也已经开始抛售手中所持有的股票!”冰哥一边说,一边抹额头上的冷汗。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萧史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來,连忙打开电脑,点时股票查看详细情况。
我震惊地看着他们,怎么会这样,萧氏这么大的一家企业怎么会有人敢散播这样的谣言,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今天早上才发生的事情!”
萧史听得眉心蹙得更紧,拿鼠标的手背上,几条青筋爆起,看着很吓人。
“萧总,怎么办,尽管我们已经向媒体澄清,萧氏沒有和任何公司达成收购协议,但是那些媒体根本就不信,而且现在,萧氏的股票已经跌停了,目前已经有几个供应商已经开始不给我们供货了,工程也已经处理半停产状态,有几个股东已经在会议室等你!”冰哥急得跟屁股上被扎针一样,也不管我是不是也在场,他见到萧史就说了出來。
“立刻打电话给我们的供应商,告诉他们不要慌,一切按合同办事,告诉他们这只一个传言,先安抚住他们的情绪,工地和生产一律不得停下,并且马上联系媒体,我们要对外宣布萧氏是决对不会被收购的,并且一定要揪出是谁这么大胆子散播这种谣言,竟敢在我萧氏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
“是,萧总!”冰哥说完立刻退出书房,去办萧史交代的事情。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已经陷入深思的萧史,额头上几个皱纹显得很深,我突然心里一抽疼,这是我认识他以來,第一次发现他已经长出了皱纹。
萧史双目紧紧地盯着电脑屏幕,看着萧氏的股票交易数据,他的表情波幅度很大……想必内心的想法也很浮动吧!
我悄悄地退出了书房,往卧室走去,心里依然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谁干的这种事情,萧氏在商界到底得罪了谁,幕后会是谁最有可能以这种形式來报复萧氏。
因为我不在萧氏工作,想來想去也想不到会是谁,就在我拧开锁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想到金贞善曾经來找过萧史,说她父亲要撤出金氏投资在萧氏的资金。
排除种种可能性,我觉得金氏的嫌疑最大,我关上卧室的门转身再往萧史的书房走去,正好萧史也在这时候从书房里出來,他见到我就说:“他见到我就说:“我去一下公司,你这几天不要外出,不管谁以公司的事情來要求和你单独见面,你都不要答应!”他一边扣着大衣纽扣,一边对我说。
说完往楼下走去,走到第三个楼梯台阶的时候,他站定了脚步,回身又对我说道:“你刚才问我的问題,我会抽时间回答你的!”
就这样,萧史去公司就是一整天沒有回家,回到家里也已经是深夜了,往往这个时候我都已经睡下,偶尔还能听到阿姨问他要不要吃宵夜。
萧史又开始沒日沒夜的上班再加班,每天我们几乎见不着面,每天都是我睡下他才回來;早上他走了我才起床。
直到将近过來一礼拜以后,太上皇匆忙的从北京飞过來,而且是直接让司机送他來别墅,语气很不平和地让萧史跟他到书房里去。
我知道太上皇这一次必定是來者不善,但是人家父子谈事,我就是再担心也不能闯进去,所以我让阿姨泡了壶茶端进去,因为心情紧张我只好到花园里去摆弄那些花花草草。
直到阿姨來通知我,萧董事长要我去房一趟,我才觉得他是冲着我來的……
來到二楼,书房的门半掩着,为了不让太上皇觉得我沒有礼貌,只好敲了三下门,得到他的许可后才推开门走进去,萧史站在那里,紧张地看着我。
我用眼神和他交流:“发生什么事了!”
他用眼神回答我:“小心一点!”
太上皇开口让萧史出去,他要单独和我谈谈,萧史看了我一眼后说道:“爸,你有什么话,跟我说就可以了,莫璃在一旁听着就可了!”
“怎么,怕我为难她,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怕什么?”太上皇冷笑着问萧史。
“爸……”萧史无奈地叫了他一声。
“算了萧史,就让我跟萧懂事长谈一谈吧!”我开口打断他的话,向他点了点头,让他安心,表示我沒问題。
“那好吧!但是爸,我不得不再次跟你说清楚,你跟她说什么都沒有用,我是不会答应这件事情的,你跟她谈了也是白谈!”说完他拉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
沒进这书房之前,我还在担心,太上皇会不会为难我,如果那样的话,我该怎么办,是期期艾艾的示弱,还是哭哭啼啼的,一副饱受舆论压迫的可怜小媳妇样子。
但是从踏进书房后,萧史用眼神和我交流后,我完全已经放松,抱着一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心态,准备接受太上皇的训斥。
萧史一走,太上皇就开口让我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去,语气还算平和,我走过去坐下,他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好像完全沒有开口说的意思。
“萧懂事长……不是有话要说吗?”就这样坐在他面前,一种无形的压力向我袭來,最后我忍不住先开了口。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医院里的手术确认单放在我面前,看了我一眼说:“为什么沒有留住我的孙子!”
光是听他所问,不用看那张纸上写的是什么?都已经知道他找來证据的目的是什么了,难怪从新闻曝光到现在他才出來,原來真的去找证据去了。
我瞄了一眼那张文件纸,四个大大的‘夫妻关系’映入我的眼帘,那是萧史的字迹,原來那天在这张纸上签的是这几字,难怪后來无意间听到那几个护士在背后议论:“这么帅的一个男人,怎么会这么早就结婚了呢?”我当时以为不是在说我,所压根沒当一回事。
在证据面前,我还能说什么呢?所有用心的辩解,在这个时候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只会更加让他觉得我是有所企图,可是人家找我上來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如果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对不起……萧董事长,孩子沒了,我们也很难过,但是真实的事情,不是如媒体所说的那样……这件事情一直到现在我都耿耿于怀,还会经常做恶梦……”
好不容易才愈合上的旧伤疤,现在又被重新刨开,里面还有沒有全完康复的机体一一的又展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