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数日,凌波终究还是折返了揽月楼。最新电影、电视剧、综艺节目尽在ggyy在他的心里,最爱的始终还是他的晨曦师妹,虽然那个狡黠而又嚣张的妮子并不爱他。
“小姐!您回来了!”婢女闻莺还在楼中,乍见凌波归来,毅然欣喜若狂,飞奔而出。老鸨茹姨紧随其后,这摇钱树若走了,可不是一笔小的损失,可是偏偏对方又是少城主,这是无论如何也惹不起的主儿。这不,才半月时间,揽月楼已然冷清了不少,许多常客听说凌波仙子被人赎走,不禁大为叹息——从此妙音绝响,往昔只待追忆。而今她却回来了,毕竟对手是那清清白白的大家闺秀,又是四海扬名的晨曦少主,即便是色艺双绝的她,在她面前也不得不低头。
“啊哟!闺女儿呀!你可回来了,这几天你不在,这揽月楼的天都快要塌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呀!”
“是吗?”凌波淡漠一笑,微弯的嘴角透着浓重的讽刺,蓦然抬头望着那琼楼玉宇却又糜烂而颓废揽月楼,不禁兀自哀伤。
“当然了!”老鸨茹姨欣喜地说道:“你走这么多天,整个楼里的姑娘听不到你的琴声,都像失了主心骨儿似的,客人来了听不到你的曲儿,也只是随便喝上两杯应付着,走了之后都不来了!你若再不回来,这生意可就真的没法儿做了,咱们这揽月楼可就得歇业了呢!”说着,假意挤出两滴泪来,目光却偷偷窥视着凌波,等待着她的反应。
“哎!”轻叹一声,往日种种涌上了心头。其实这茹姨平时也算不错,除了贪财些,还真是没逼过自己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包括自己那血腥的生意,她或许也是知道的吧?这么多年来,却从未提起过,只要能够按时将钱交上,她从来不会为难自己,就算是那些上不得厅堂的款爷,她都睁一只眼而睁一只眼,更吩咐不许让人打扰。以她的话来说,那就是:只要有钱赚,一切都好商量。一切都好商量。
然而与此同时,街角处忽然闪出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人影。凌波正想迈步,眉头却骤然收紧,脸上瞬间浮过一丝与其身份不符的严肃。怎么会是他呢?自从义父过世之后,他一直都对自己避而不见,更扬言已将巨灵沉入江中,在那江上安心地做起了船老大。
“小姐,怎么了?”闻莺不解,疑惑的询问。跟在她的身边时间并不算久,正是这老鸨茹姨眼瞅着凌波已不再如从前那般安分,又见这妮子有几分学琴的天份,于是让她跟随着她,名为丫环实为徒弟。可是她对于这师傅的了解却实在少得可怜,只知其琴艺绝世无双,却不知她还是个绝世的猎人。
“没事儿,我去去就来!”凌波回答着,转身便向街角走去。茹姨抬头望了望,兀自哀叹一声,摇着头走进了楼中,闻莺却咬着唇角,满心不甘地望着师傅离开的背影,心中好奇而又疑惑。
见她跟来,洛云微微牵动着嘴角。淡漠地转身,亦不询问,大步离开。仿佛眼前之人不是那绝色佳人,只是个平凡的女子。凌波则跟随其后,不紧不慢,一路行至偏僻的巷弄。
“洛云!你带我来这儿有什么话要说吗?”厉声喝住了他,凌波停住了脚步,手中不知何时已然悄悄握紧了银针。如今的他再不是当年对自己唯命是从的他了,只怕徒生变故,不能再像当初那么相信于他。
陡然停步,洛云缓缓转过身来,目光中带着鄙夷与愤怒,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巷弄中,“听说你出卖了小晖,为什么要这么做?”
“谁告诉你的?”急切地争辩,却没有底气地软了下来,“是谁在挑拨?我待他如亲弟弟一般,你难道不相信我?”
“亲弟弟!”洛云愤然地咀嚼着这三个字眼,“若你真当他是兄弟,就不应该将卷龙玦给祈民太子。你是隐卫对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猜测你的真实身份。直到那一天,我眼睁睁地看着隐卫围杀小晖,只是差了那么一步。我想救他们,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喜欢去的地方,只有你才最清楚,亏得他还将你当成姐姐,而你呢?你对得起他吗?”
“不要说了!”凌波心痛难忍,泪水潸然而落,“我是换了卷龙玦,我是将卷龙玦给了太子,可那都是身不由己的事情。我没有出卖过小晖,也没有出卖过组织的任何人!你若不相信我就罢了,何必说出这种话来?”激动地愤然而语,凌波格外的心痛。多少年来,与他之间虽然谁都不曾开口,但彼此搭档,生死与共,所产生的情义,彼此都是了然于心。
可三年前义父仙游之后,他却忽然必变了,那个满怀雄心壮志,要做南疆第一猎人的他,赫然放弃了多年的梦,说退隐就退隐,甚至都不与新任头领凌波商量。
从此之后,江湖中少了一个顶级的剑客,毗邻江上却多了一个爽朗的船夫。凌波曾经对他无数次地劝导,可是他却依旧自行其乐,甚至连她都不再相见。对此凌波虽然极为愤慨,却从来也没有怪罪过他,只是他根本就不将她放在眼里,甚至于反过来劝她放下屠刀回归田园。
然而如今他却忽然出现,且眼中布满了凶光。对于他,凌波实在太了解了,早知他不可能成为南疆第一猎人,就是因为每逢杀人之前,他都会像此刻一样,不由自主地从眼中透出浓烈的杀意。
“哼!凌波,这么多年来,你藏得很深哪!处心积虑打尽是吧?至于少主人的身份,若不是你告诉隐卫,我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知道他的身份。那一次你替他疗伤,目光就一直盯着他胸口的皇室徽记,我当时还不懂你为何会对那东西那么感兴趣,直到后来义父离世前,才将我叫到榻边,告诉我那徽记的含义,我那时才明白,原来你不仅仅只是隐卫,甚至还有可能是太子的女人!”
“不要再说了!够了!我也是被逼的,我不是隐卫,但……”凌波被激怒了,全身瑟瑟发抖,手中银针刺破了指尖,鲜血染红了鲛纱衣袖。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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