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踹就任由哈巴狗使劲地舔了，曹cāo糊涂了，是自己的肉臭，还是自己的肉香呢？狗应该是吃屎的，可哈巴狗一般又不吃屎。可无论怎样，只能任哈巴狗舔了，舔的痒痒，从脚升起，一下就到了心里，这痒痒，让曹cāo一下就想到了自己的男人涂良。

突然，曹cāo大叫：“李天龙，走，跟我回去，你们校长可能回来了！”

这突兀的叫，惊喜了一大片，李天龙说：“真的，那咱们回！”说着和曹cāo涂解惑出来吴氏唐的家。

回头看，唐婉和吴氏唐也跟着来了。

回到家门口，曹cāo一看，门给被钉着，那有什么涂良。大伙看曹cāo，曹cāo却莫名地看大伙，好象刚才没说过涂良回来的话。

因为没有家伙，李天龙用脚猛劲给踹开。屋里也不见涂良。吴氏唐和唐婉只好回去。

尽管关窗关门，可屋里还是布满灰尘，曹cāo就用鸡毛掸子一阵疯扫，任灰尘飞扬，而后突然跑出来叫在外面躲灰的李天龙说：“天龙，你知道涂丽末在那里了吗？”

李天龙摇摇头，“我也在找她呢！”

曹cāo想了一下说：“你在家照看解惑，我去窦兰妮家看一下！”说着便急慌慌地走了。

李天龙找解惑，可解惑不见了，找了一圈，才在院角的磨盘上找到，解惑安静地坐在磨盘上，看着窗口喷出的袅袅灰尘，吃吃地笑了，这笑对解惑很惯常，既不欢喜，也不忧愁，让人无法界定那种。

李天龙也想忘我一下，可静下一想，就纷乱的事情汹涌而来。校长，涂丽末，姥爷，母亲和妹妹等等等等。特别是妹妹，总能听到妹妹的呼唤。在遥远的一古镇，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姥爷还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吗？花儿乞丐还会络绎不绝地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母亲会不会倚着门框唱儿歌，那幽怨，那钟情，每每听到都让李天龙心潮难平。

家里会不会也闹日本人？自己那个日本新娘来了吗？

正想得纷纷乱乱，不知道要想那一个是好，突然，一声切切地呼唤：“李天龙——”

回头一看，是涂丽末奔了过来，本以为会扑过来，可涂丽末跑到近前却收住了脚，欢喜无比地叫：“你还好吗？你可回来了！”

“我很好，等我把精备队人甩掉，这面已经响起了爆炸声，所以我就在那边开火了！”

“是你打的日本人？！”涂丽末惊异地瞪大眼睛。

李天龙点头，“嗯嗯，还有你舅舅曹孟德，我们两个！”

“舅舅？！”涂丽末眼睛再次惊异起来，嘴巴还张开了，雪白的牙齿闪闪发亮。涂丽末的牙和解惑完全不同，解惑的是黄牙，可、涂丽末却是白牙，共饮一井水，共吃一锅饭。

曹cāo听说曹孟德，也过来看李天龙，神情有点激动，并不问。涂丽末问：“那我舅舅现在在那里？”

“在躲日本人和精备队追杀时候，我们跑散了，不知道在哪里了，你舅舅已经知道你爸被抓了！”李天龙没说在唤米家是事儿，更没说后期听到枪声的事儿。

涂丽末立即欢喜起来，转身抱住曹cāo说：“妈，这下好了，舅舅都来了，那就不愁我爸会救出来的。”

可曹cāo长叹一声，“你爸爸要知道你舅舅来救，他宁死也不会从监狱里出来的。”涂良对有这样的妻弟已经颜面扫地，如逢曹孟德来家，涂良起身便走，不有半言。说的是对别人说的话：“我说路人，你若讨水，缸底浑水有半碗，你若讨饭，隔夜残羹有一勺，你若不嫌，吃喝了再走，你若嫌弃，看了再走！”涂良话说的文绉，可也看出个中矛盾，想赶走，却又不落忍。所以才叫曹孟德路人。在涂良这里最不耻的，既是娼盗，曹孟德占了盗字，也就见怪不怪了。

曹孟德虽然性刚情烈，可在涂良跟前，温顺如羊。他这样做，全是为了姐姐，不然涂良在他手里就是一只蚂蚁。母亲死的早，全是姐姐一手带大两兄弟，曹孟德小时候孱弱，一次有病，被父亲扔到猪圈里，好在猪没吃他，被姐姐抱回，天天就长在姐姐的背上，姐姐背上的热痱和曹孟德肚子上的热痱是连在一起的，姐姐痒他也痒，姐姐烂他也烂，姐姐的后颈，是曹孟德小时最灿烂的天地。大些后，曹孟德顽略，老偷人东西，一次偷二公伯家的黄瓜被毒打，姐姐趴在他身上替他挨打。

所以，为了姐姐，曹孟德从来不讨饶，为了姐姐，曹孟德总是把抢来的东西扔进屋里就走，曹cāo看到东西同时，也看到弟弟的背影，对墙唏嘘。

听说曹孟德也来了，曹cāo是又喜悦又悲伤又忐忑。

“实际涂校长也无需救，他没犯法，只是领学生请愿而已，不久就会放出来的，师母你不要担心。”李天龙安慰曹cāo。

一行人要进屋，可走了两步，涂丽末突然拉了李天龙胳膊，“走，跟我去学校，朱子目和罗瑞他们都在那里研究对策。”

这些人竟敢去学校！这让李天龙想不到。

学校虽然冷清，可教室里却在热烈地讨论，一个观点是马上复学上课，另一个观点是停学救涂良出来，两方观点几乎势均力敌，各不相让。

朱子目主张停学，先救校长出来，校副却要大家先复学，从长计议。校副说：“咱们是遭受了重创，可假如日本人以为双城无人可上学，那就把我们剩下的学校给占了，到那时再想上学，那可就真的没的上了。所以我说，让大家上学，我们再想办法搭救涂良校长，想那涂良校长也不用搭救，关他两日，还算勉强，关他三日，陶包德也不敢。”

“不行，现在上课，正如陶包德意思了，你想，有涂良如此，没有涂良也如此，停课也的请愿的一部分，校长的话还在耳畔吧！宁可他去死也不伤学生，如此惨案，我们不能就这么无动于衷，应动员所有力量，揭露日本人的灭绝人性的真相，对手无寸铁的学生下手，还说什么东亚共荣，五族协和，全是屁话。日本人就是畜生，是狗！”朱子目气愤之极，嘴唇都在颤抖了。

校副并不退让，样子象吃豆包烧心地猛地咽下吐沫，说：“哎呀！你仇恨日本，我不仇恨，可有用吗！日本人就在外边，那你有章程就出去骂一通出气，你要干他个愣不愣眼，我就收回我的观点！切！唱高调我不会呀！”校副激将法地刺激朱子目一伙。

“去就去，走——”朱子目挥手一下，对自己一派的人喊。

说着，人便出了教室，朝着院子里的日本兵吼叫起来。朱子目大骂：“日本，日本，国名都带日，那就是挨日的日本，千人所日，国将无本，万人所日，国将西沉——”

在院子站岗的日本兵真的对着朱子目转过身来，瞪着眼睛。朱子目无所畏惧，依然大骂。突然两个日本兵中的的一个解开裤子朝朱子目撒气尿来，并伴着哈哈的尖笑。因为相距较远，看不清**，只见一条白亮的水线。

朱子目愤恨，光天化日竟用如此不堪的手段来应付，真可谓畜类。突然，脑袋一热，何不以其人之道还之，你能呲我，我也会尿你。逐要解开裤子，顿感膀胱胀痛，想要把尿出去，可一想还有涂丽末等女生，终觉得羞愧。便放弃对击。

回头一看，身后并无他人，便觉得孤单。

显而易见，两下相争，复课占了上风。因为他们这伙，只有朱子目敢向日本人撒尿，可还纠于礼数，没有撒。

当即决定复课，还安排几个老师，把本日所发生的8、12惨案写成稿子，向哈尔滨和佳木斯下江等各大报社曝光，揭露日本人的罪行。

这一天是八月十二日，已经是中秋的景色，新鲜的马铃薯已经上市，街头的烤青玉米的芳香缭绕半空。河水一点一点变清明，庄稼正在一点一点深沉，天空一点一点变高远。

一晃，已经复课一个礼拜了，李天龙把匣子枪藏了起来，也上学去了，可自己那有心思上课，大家都没有心思上课，可又不知道干什么！等待涂良被无罪释放，可人迟迟没有放出来。

涂良不出来，曹cāo着急，曹cāo着急则涂丽末着急，所以在课余就去找校副。校副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啊，按理应该早就放出来了，大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事儿？”

李天龙拉着涂丽末出来，他这里问不出什么的，那就从精备队的人问起，上课的时候，李天龙突然想到了唤米，她丈夫是精备队的小队长，一定能问出一些情况来。就拉涂丽末出来，朝唤米家走来。

来到唤米家，只见大门紧锁。李天龙突然想起，那天唤米说他是护士，那一定是去上班了。那就到医院找找吧！可县城有好几家医院，那家是呢？人正在踌躇，突然见唤米从远处回来了。

李天龙高声叫：“唤米姐——”

没想到这一声，把唤米吓到了，眼看就到近前的唤米撒腿就跑。李天龙就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喊：“唤米姐，我是那天那个看病的那个！”李天龙知道唤米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所以才这样叫。

可唤米跑的更快了。可跑着跑着，人扑腾一下摔倒了。

“唤米姐，是我，你见我跑什么啊？”到了近前的李天龙熟人地埋怨。

唤米定眼看了看李天龙，然后惊叫：“是你呀！怎么是你，怪我眼拙，怎么就没看出来呢！还以为是向我讨债的四眼呢！”唤米说完，就去把脚踝去了，神色立即痛苦起来。

李天龙立马蹲下来给唤米看，脚踝是崴了，走路都不行了，李天龙要躬身背，唤米忙摆手拒绝，把手伸向涂丽末说：“你来扶我就好！”

“你还害羞吗？”想起那天的被的含蛋，李天龙总有些愧疚，今天想报答，可唤米却不给自己机会了。

还回答说：“我不害羞，我的怕你害羞！”唤米眼睛瞄来，李天龙眼睛急忙躲开了。

当然，李天龙没忘了介绍：“那天匆忙忘了告诉你，我叫李天龙，这是我同学涂丽末，她爸爸涂良校长。”

“嘿，李天龙！”唤米又瞄了一下李天龙，李天龙这回没有躲，可他发现唤米的眼神好拘束。被李天龙一看，也不好意思地转头，原来她也不好意思啊！半天，唤米才对涂丽末说：“是涂小姐啊！你爸的大名可是路人皆知了！”唤米虽然说的讽刺，可一点没有讽刺的意思。

不一会儿就到家了，落座，唤米问李天龙：“天龙老弟，你找我来有事吧？”

“当然，你家姐夫不是在精备队当差吗，我想让你给打听一下涂良涂校长的情况！关这么长时间了，是不是应该放出来了！”李天龙说了此行的目的。

“这个呀！行行！”唤米听罢兴奋起来，“这个你姐夫轻松打探到，不过？我听你姐夫说，后天县zhèngfu要给涂校长游街，你们来时候没有看到布告吗？”

唤米的消息让李天龙和涂丽末大吃一惊，人不但没有放出来迹象，而且还要游街。这是怎么回事呢！事情紧急，赶紧回去告诉大伙。

在回来的路上，李天龙看到了布告：悍匪，曹孟德，强杀日本士兵，盗窃日本军马，反满抗日，罪在当诛，定于二十日游街示众。涂良，曹孟德的姐夫，曹孟德盗马杀人，涂良策反民心，二人遥相呼应，密谋反满抗日，也在同日游街。

布告让两人再次大惊，两个全的涂丽末的亲人，涂丽末哭了，然后疯跑着回去。

实际唤米说的就是半截话，见李天龙跑也是有缘由的，因为曹孟德的被擒，与她有直接的关系。

却说那日，曹孟德在唤米家并未逃走，而是钻进了黑棚里，他是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钻到棚里呼呼睡起了大觉，连李天龙跟唤米回来，他都不知道了。

本来要睡到明天早上，可被下面的动静给弄醒了。

要说一般的声音对曹孟德这样的土匪是没什么影响的，可下面的声音太特别，以至于不得不偷眼看上一眼。可这一看就不得了了。只见唤米一丝不挂正和也一丝不挂的猴逼，在雷电风雨地做­‌男­​女‍​之事。

按理说，这等之事不会让曹孟德大惊小怪，曹孟德曾经砸窑子时候，故意吃了一勺的桃红的阳药，一人干十三个窑姐，每棍扎下去都呼天喊地。那叫一个爽。从此对­‌男­​女‍​之事漠然了不少。偶尔一乐，也极尽欢悦之情。

可今天被唤米曼妙的身子给震撼到了，这那是人身，这简直就是个妖精，高高的胸，翘翘的臀，还有那肘，还有那腿，还有那稀的都能数过来的毛。这样一个精品，被这么一个瘦猴样的人享用，可能是瘦猴不能满足唤米的要求，唤米就撒泼地大喊大叫。“你到快弄啊！我就这时候要啊！呀呀呀！咦咦咦！”

这声音好象是对曹孟德的呼唤，曹孟德的身子急速膨胀起来。心思便疯长起来。心想，狗日的猴逼，你那鸟会赶自己的鸟，凸起后会有一道弓弯。于是邪心突起，自己要下去，就当着猴逼面，给唤米一个快活，把猴逼气死。

可当曹孟德要行动下来时候，猴逼突然开始穿衣服，还叫：“你等等啊！我去去！”

猴逼走后，唤米也没闲着，用手来给自己解决问题，这让曹孟德怎么看下去眼呢！曹孟德一个猿跳，从棚里跳出来。

吓得唤米当时就脸白了，抓起衣服就往身上按。这怎么从上边棚里掉下一个大活人来，还这么狰狞的样子，手里还拎着枪。

“哎哎，别往身上穿了，穿了还得脱！”这时候，唤米才看明白是白天的曹孟德。心里便有点落体。必定有过交道的，好象还有弱点。

“你要干什么？你可不要胡来啊！”唤米假装惊叫。

“这你还不明白，切，我砸窑子的时候，喝了一声脱，十好几个窑姐，都一溜儿脱光，一毛都不挂，不过，下边长的毛还是可以挂的，等我来收拾！你不用脱已经光了，那就来下一步吧。”曹孟德过来一把扯了唤米手里的衣服。

眼神飘荡地啧啧，“这小身子，那瘦猴都日瞎了，你看哥的，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说着扑了上来。

虽然被动迎接，可唤米感受到来势凶猛，吓得失声大叫。开始是失声大叫，可后来就不是了，那叫声yu醉yu仙，那叫yu死yu活！可曹孟德还不罢休，把已经瘫软的唤米硬折腾起来，再一次送上了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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