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给我假惺惺,我三道门报号就是杀富济贫,你在四营子,也算是一富了,我砸了你的八仙楼易如反掌,而且还理由充分。今天我就勒马插你一签,等我那个时候没事儿干,我就来找你解闷儿!你给我滚!别扫了我和这位小兄弟的兴!”三道门将一碗酒泼在老板的脸上。老板没敢用手去擦,还一个劲点头。
老板如获赦令地转身逃掉了。
“来,咱们喝!”三道门和李天龙碰了下碗,喝下了一口。刚才虽然不占下风,可和精察打斗起来,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得回眼前的小伙子,心里禁不住赞佩起来,一通东洋语,就把几个精察给唬住了,很不错。
喝酒得吃菜,这是三道门的习惯,可要吃菜的时候,觉得桌上已经无菜可吃,三道门便又举手叫,“跑堂——”
话音刚落,三牤子和瘦鬼慌慌张张地跑进屋来,来到三道门跟前叫:“三爷,不好了,那个女的没了!怎么也找不见了!”
李天龙听罢,忽地站起来,拉枪在手,指着三牤子和瘦鬼,怒不可遏:“你们说,是不是人让你们给害了?”
“没有啊!没有!”两个家伙扑通跪下来,“我要是害了,我们还敢回来吗!我的两个手下看着,可我去看,这两个家伙都瘫了,人却没了!我们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三牤子和瘦鬼交叉地解释。
这样的解释,不能让李天龙信服,李天龙跳起,抓着跪下的三牤子,用枪顶着他的脑壳,怒目圆睁,“你最好别骗我,否则我饶不了你!走,带我去看现场!”
三牤子还来抬头看三道门,意思是怎么办啊?三道门抡手一掌,打的三牤子旋转了好几圈才站定,可已经金星乱飞了。“你妈的,用我的名字作了这么大祸,还要让我指点迷津!还不赶紧去看!”
三牤子里倒歪斜,撞得椅子都歪了好几个,瘦鬼急忙来扶正。
原来唤米就被押在跟前的旅馆里,旅馆的单间屋里,三牤子的两个同伙都摊在地上,瞪着眼睛,动着嘴,可就是没有声音。
李天龙一看就明白了,这两个家伙和自己被猴逼下来蒙药一样的症状,那一定是唤米用计谋给他们下了药,唤米兜里很有可能有这样的蒙药,然后跑掉了。三牤子指着地上的两个说:“你看,这两个象是被点了穴,身子软的跟面条子似地。”
三道门就让瘦鬼和三牤子把两个瘫痪的家伙扶正,然后用两个手指,在两个家伙身上猛戳。两个家伙虽然叫不出声,可脸上呲牙咧嘴,紧鼻弄眉,痛苦万分。三道门自恃会解穴功夫,来给两个家伙解穴。
可这根本不是点穴的事儿。李天龙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如此看来,唤米现在没有生命危险,至少不是被害。
戳了一阵,也没有效果,三道门就起身问李天龙,“哎,你姐用了什么功夫,把人给打成这样?好象把筋给抽掉一样!”
李天龙笑了,说:“我姐没有功夫,她可能给他们吃药了,所以才导致这样的。”李天龙话还没说完,两个地上被戳的死去活来的小匪一起点头,并发出呜呜的声音。“没事,他们废不了,一个时辰之后你们就好了,不过,你到应该感谢我姐的善良,她没给你们下五毒散,否则你们早就在西天的路上了。”后面的话是虚构的,李天龙是让他们知道唤米的厉害而已。
实际还真是李天龙说的那样。
三牤子把唤米押下山来,本想带到酒楼里的,把唤米的嘴都堵好了,外面又蒙上了口罩,身上披着男人的衣服,可走到酒楼门口,三牤子改变了主意,如果在饭店里露陷,那就是一场乱局,肯定不好收拾的,为了稳妥,当即改了主意,在不远的旅店开了间房,把唤米关进去,并让两个小匪看着。
在这个屋里,唤米实际挺随意,也没捆手,也没绑脚,就让人在床上坐着,两个小匪一个门里,一个门外。
唤米那能放过这样的机会,为求生都把李天龙的蛋蛋都含在嘴里,何况眼下还不用含蛋。唤米见眼前的小匪也就十六七岁,眉角的chéngrén毛还没倒下,男女之事引诱,自然一半会儿搞不定,唤米就端看仔细,发现小匪手指被一个布袋缠着,而且他的另一只手,不停地抚摸,唤米就问:“手伤的重吗?”
小匪看了唤米一眼,精惕地,没有言语。又把眼睛看向一边墙上,实际墙上没有什么东西。
“手是个经常活动的地方,如果有伤是不愿意好的,我是护士,我这里有药,是杀菌消炎的。”唤米从兜里掏出一瓶粉末的药来,一看,竟是猴逼给李天龙下在酒里的蒙药。
可尽管这样,还是感动了小匪一点,他的眼光看过来了,停留了半天。
唤米觉得有希望,就进一步说:“真的,我这药老贵了,在市面上根本买不到的,这是我的好友从蒙古带回的。”唤米的喋喋不休让小匪噗嗤一声笑了。
笑过后说:“我这手不是坏,我这手是错环了,已经半个多月了,老是疼,而且越来越严重!”
唤米听罢,使劲地拍了下大腿,“你早说呀!我就是跌打损伤科的护士,耳濡目染,我已经在大夫那里学了端骨手艺,轻来轻去的,我就能给你端好!相请不如偶遇,或许我就是你这只手的恩人呢!”唤米要给小匪扭手。
尽管小匪知道唤米的企图,可她如此的热情,到让小匪觉得试一试的可行,就是手端不端上,他也不会跑掉。
打开布条一看,小匪的中指肿的通红,特别是关节处,已经高出别的很多,看出骨位错的很严重,实际唤米那是什么跌打损伤科的护士,她是妇科,跟骨头一点都不相关,不过她知道骨节的构成,肿胀这么严重必定的严重错位,应该更好归位才对。
唤米用手攥着小匪的手指问:“疼不疼?”
“疼,有点疼!”自己粗糙的手被这么细嫩的手温柔地攥着,真的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又会儿比这要疼很多,你能不能挺住?”唤米说的是治疗时候。
小匪坚定地说:“没事,不就疼一下,然后就不疼吗?”
“是的,就大疼一下,然后就好了。”唤米说着就用手给轻轻地捋,并用拇指和食指使劲捏住关节处,嘴里还问:“疼不疼,疼不疼?”突然另一个手猛然一用力,就听咯嘣一声,小匪就跌坐在椅子上了。
先是剧烈疼痛,然后一点一点减轻,直到最后,竟然不疼了,小匪捏着手指叫:“哎,真的好了,不疼了!你真的是护士哎!”小匪脸上一下有了笑容。
这个情节过后两个人便热络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地唠起嗑来,戒备的心里就少了很多。唠嗑中,唤米说:“你叫外面的那个兄弟给我舀点水喝呗,我现在好渴。”
“好的!”小匪就开门叫另一个土匪去给舀水,但还是防备地把门挂上了,还回头对唤米笑,意思是没有办法,不得已而为之。
唤米理解地点头,并笑笑。意思是我不会给你找麻烦的,你放心吧!
不一会儿,外面的土匪把水打来了,是用铁瓢打的,唤米喝了一口,表情痛苦,又喝,便大叫起来,对着门外叫:“哎,你给我舀的什么水,怎么这么苦啊?”
门外的土匪听到后,就进到屋来,“怎么啦?怎么啦?”脸色难看,认为唤米事儿多。
“你给我喝的水是苦的!”唤米要哭的表情,并把水给小匪喝,小匪喝到嘴里也没有什么感觉,刚想开口说,却被唤米给掐了一把,小匪也不知道要干什么,立即禁了声。
唤米又把水递给土匪,“你尝尝,是不是我说谎?”
土匪还纳闷,拿过来的时候自己还喝了一口,也没有味道,就接过水喝了一口,说:“这也没有毛病啊!你吵什么吵!你消停的。”
小匪也凑过说:“我喝也不苦!”
“那是我的嘴有苦味了!难道我是得什么病了?”唤米有些惶恐地蹲在地上。
小匪过来想安慰,却一下歪在床上,两一个土匪还笑话地指着小匪,人也栽倒在地上。原来是唤米在水里下了蒙药,很霸道的蒙药。看两个人都失去了看护的能力,唤米急忙开门出了旅馆,消失在街角。
听了两个小匪的叙述,三道门就给三牤子下令了。“我限你们两日之内把人找到,就算你们进我三道门的礼物,而且人要毫发无损,如果你们找不到,那你们就别想在站着在这地盘上混!一律我让你们爬行。走,老弟,跟我回山里去等!”三道门伸手来拉李天龙。
李天龙躲开了三道门的手,说:“不行啊,我得找我姐去!我怕她出什么意外!”
“哎,你要不放心,我让山上的弟兄下来和他们一起找。你放心,三道门名声虽然不大,可黄道**都会给我面子,你就耐心地等待就好了!走吧!”三道门再来拉,李天龙就不好意思躲开了。
也好,要不自己对这里也不熟悉,但李天龙回头嘱咐三牤子,“你见到我姐,就说李天龙让你们找她的,她就会跟你们来的。”李天龙已经变换了口气。
三道门站在高岗上却大声说:“听到没?提我兄弟的名字李天龙!”三道门一口一个兄弟,好象和李天龙已经认识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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