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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水门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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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狠狠说了一通,咬咬嘴唇: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

他狠狠一转身,往外跑去。

鸣人恨水门。但有种无力感。水门只是灵魂。查克拉身体只是暂时凝聚出来的。水门甚至没有让鸣人发泄怨恨的*。

“鸣人!”水门虽然伤心,但现在不是时候。谁知道情绪激动的鸣人会干出什么事?

他追了出去。

此时已天黑了。正是吃饭的时候。这条街又是偏僻。没有一个人。

水门想拦下他。但他此时不是灵魂的身体。没那么快。

鸣人听到他的声音,跑的更快了。一不留神,绊到什么,重重的摔到地上。水门赶紧冲过去。

在他过去的霎那,鸣人突然挣扎着爬起来,兀自往前跑。背影那么绝然。

水门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他立刻向前一伸手。飞雷神苦无便稳稳扎在鸣人前方的树上。

他瞬间出现在鸣人面前。一把按住鸣人瘦小的肩膀。

“放开我!”鸣人不住的挣扎,“你为什么还要存在啊?都不是人了!别再缠着我!我才不想让你当玩物耍呢!”

水门紧紧的按着他。鸣人还想挣扎。水门急切的一句话让他定住了。

——“我走!”他说。

也许,他是该放手了。

之前因为自己的私心而不愿离开。不愿儿子那样孤独的成长。现在儿子都放弃了他了。他也真该舍弃了那私心了……

“鸣人。你回去。我走。”水门又重复了一遍,“你不是、恨我——不想见我吗?”

鸣人仰头,愣愣的看着水门的脸。连挣扎也忘了。

他……居然真的?

“你放心。我——”水门有些哀伤,但脸上还是挂着勉强的温柔微笑,“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回去记得吃饭。以后不要挑食。衣服找卡卡西去买。晚上别睡太晚。还有、别赖床……”

他像是要把自己的关心一下子说完。最后才顿了一下:“你……别恨村子。你的一切都基于它才存在。好好保重。”

水门深深的看了鸣人一眼。决然的走向一旁的小道。一会儿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也能不能请你不要恨我呢……鸣人?水门心里补充道。

鸣人在原地立了一会。然后开始跑起来。往家跑。

他悔恨的跪倒在玄关。

为什么……

为什么我这样的说他,他还是关心我?

为什么他关心我,当年却要那样对我?

为什么……为什么……?!

鸣人还是恨水门。

但他发现,在他心中最重要的还是水门。

他也恨自己。

爸爸一直都对他那么好。他一直那么任性。明明心底知道爸爸身为火影身不由己,应以大局为重。他还是恨。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狠狠的伤害了爸爸。

而就算到着这种地步!为什么那个人还全是惦记着他!惦记他的吃饭睡觉。甚至为他而自己离开!

他有种悲哀的无力感。他清楚自己只是赌气。自己在怨。自己在怪爸爸对亲情的背叛。但、自己还是不能没有爸爸啊!

鸣人的泪水划过脸颊。

他好悔恨啊!他恨自己啊!

“……我。”鸣人呜咽着一拳狠狠砸在地上。

爸爸……我都干了什么!

先不说这边鸣人是怎样自责悔恨。离开的水门直接去找卡卡西。

这次他来得不巧。看来没人在家。虽然忍者都是翻窗户进的,他还是想等等看。水门背靠着门前的大树。两眼茫然。

他在想下来怎么办。

鸣人只能由卡卡西照顾了。那个任务卷轴。还要让卡卡西转接过来才行。

短时间内是见不到鸣人了——不,还可以偷偷看啊。绝对不会被发现的。

他头一次为自己是灵魂身体而庆幸。

然后就需要训练了。这一段一直注重熟悉身体。也差不多要开启更强的九尾查克拉了。

这样也好。鸣人恨着他。就不会为他而担心了。

鸣人啊……

“你怎么在这里伤心?”清冷的一声传来。

水门微微转头。看到卡卡西在一旁立着。显然刚回来。

卡卡西走过来。眼睛竟然带着笑意的弯了弯。

虽然心中还是难过,但水门已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感觉有些惊讶——卡卡西会笑了哎。这是个突破。自从他若有若无的总提起让卡卡西表情多点。卡卡西就有了些微的改变。

卡卡西去开门让两人进去。水门考虑着跟了进去。

“卡卡西,我是来拜托你照顾鸣人的。嗯,顺便收留一下你的老师怎么样?”他正色说。

“你做饭。”卡卡西默认。他之前就接受水门的拜托。自然没什么不同意。

不过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刚才想顺道偷看一下这两人过得怎么样——他们有一段没来了。

结果在房顶上就看见老师追着鸣人出来。他发挥了一下好心,把鸣人绊倒在地上。后面的话也一字不拉的全听了。

或许是老师有些混乱,或许是他隐藏水平上升了。总之老师没发现他。

没想到老师居然为了他儿子这么心甘情愿,看着他向自己家走去。卡卡西把多余的想法从脑中甩出去。

卡卡西,你可要记住。老师只是老师。而鸣人是他儿子。你只是他徒弟。卡卡西告诫自己。你还在期望着什么?

深夜,水门闭目恢复精神。他终是忍不住心中浮躁,起身望望天空。

满天星光啊……鸣人。我多希望这星光能照亮你前方的路。让你不再恐惧,不再孤单。我已没有陪伴你的资格——不,从一开始我就没有了。

每一段人生都不可能有别人代替,无论幸福还是苦难。都要由他自己去品尝。鸣人,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鸣人躺在床上。面前浮现出从小到大爸爸对他的好。

一旦失去才知道珍惜。多么好理解的一句话。但真正理解却晚了。

他在床上紧紧的蜷缩着身子,把脸埋进了被子里,不发出一点声响了。

这些人,还真不让我这把老骨头省心啊。三代凝视着水晶球,叹气。

这天夜晚。木叶失眠的人又增加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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