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醒过来后感觉神清气爽,但是,叶心还是闭了闭眸。
因为扶苏对胡亥不计回报的付出,她,又想起了风零雪。
那日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那人冷冷的表情依然刻在她记忆深处。
“没有血缘之亲,又怎能称为亲人?而我,也不需要一个负累做亲人。”
“工具用完了,就该放到一边。既然你已经夺得了朝溪泪,我也就不再让你多跑一趟。”
“利用,那又如何?”
……
再次睁开眼时,叶心的目光变得释然了。
她朝着渐渐淡去的月亮微微一笑。
谢谢你,扶苏。
无所谓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
风雪境,境主殿内。
风零雪坐在高位之上,朝溪泪在他手心之上悬浮,发出淡淡的红色光芒。
一边,温魅站在座下不经意看到风零雪手背上的一丝血痕后,不由戏谑勾唇一笑,道:
“能山你的人,屈指可数。武功远远不及你,能山你的,怕只有那个叶心了吧?怎么,对人家姑娘动心了?”
闻言,风零雪皱眉道:
“你再乱,心我把你冰封禁言。不过,她的武功很好,出招奇异狠辣,所以,这一针,并不是我让着她的结果。”
风零雪余光看向手背上的针痕,若有所思。
温魅挑挑眉,道:
“你可不能把我冰封了!我可是帮了你的大忙,如果不是我略施计,朝溪泪现在怎么会在你手里呢?不过……”
温魅收起了玩笑之色,凝重道:
“当时在祭花殿‘风雪’对你的副作用正好消失,你变回原来的模样,被她撞破。她现在知道你骗了她,其他至宝,她又怎么会甘心替你去夺?”
“我自有办法。”
风零雪盘腿,闭上了眼。
“我现在需要将朝溪泪吸收,温魅,替我护法。”
“有我在,你就放心吧!不管如何,这次能拿到朝溪泪,治好你的病,就值得了。”
温魅站在一旁,静静地守护着风零雪。他相信,他会越来越好的。
翌日,叶心,祝以酒和花镜等人就离开了朝溪学院,朝着明镜台出发。
因为花镜的关系,花慕也没有为难叶心她们,反而很爽快地放她们走了。
花城城楼,魏流看着远去的那三个身影,周身落寞。
昨夜,祝以酒的拥抱,祝以酒的吻,祝以酒的温度,都好像一直没有消散。
忽的,似是想到了什么,魏流的表情变得更加落寞苦涩了。
“以后,祝以酒只是祝以酒,她和魏流,再也无关。下之大,后会――无期。”
以后,他们两个,便是真的不可能了吧?
她还是高高在上,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离合殿少殿主,而他,不过是一个在生死之间苦苦挣扎的苦命人罢了。
魏流终是无法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自己面前,最终离开了城墙。
而就在魏流刚刚离开城墙后,数百米外的祝以酒忽有所感,蓦地回头看向高耸的城墙。
可惜,那里,却没有那个让她眷恋的人。
祝以酒垂眸。
是啊!他从未喜欢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