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语气始终是平淡且毫无波澜的。哪怕说出来那禁锢了她后半生的罪人名字——曹牧。
我手里拎着书包站在门口,逆着光线去看母亲。这个女人的行为,在我眼里,总是如此的反常。前两日因为我的鲁莽,她可以毫无张力地去低头认错,穿着素日里最平常不过的衣服,俨然街头巷尾出来买菜的家庭妇女。而今天,她穿了一身旗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衣服并不名贵,但却很衬母亲的端庄。前后两天,判若两人。或许,外在行头的视觉相悖性,和内心的天堂到地狱相比起来,不值得一提。
我曾在后来,特意去想了想母亲为何在提及父亲的时候,可以做到如此的宠辱不惊,再后来,我似乎明白了,当对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情已经毫无保留地放弃,似乎,父亲对其而言,甚至不如大街上的陌路人。就好比有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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