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的男生情绪很暴躁,义愤填膺的唾骂。
“那陈酒也真不是人,谁都防着,就连他亲儿子因为不服从他给他安排的路,就把他儿子给扔到太平洋那边远远的,这老家伙,这辈子都有被害妄想症。”
唐酩昇听着,轻嗤一声,仰着头咕噜咕噜的猛灌了几口啤酒,哑声道:“也不能怪他,他就生在这样的环境里,见过了血,多多少少会有心理阴影的。”
彭旭东仍然不忿:“你伤的怎样了?也不检查仔细点,要是伤到内脏,以后就麻烦了。”
之前因为说错了一句话,离开那所漫布着沉重阴森的老宅后,开车回去半路被人拦下来,双拳难敌四手,唐酩昇被这么多人围着,虽然练了几手,但也耐不住那么多人,精疲力竭之时,被对方找了机会下手,硬生生的挨了几拳,背部好几块位置都青紫了,还有腹部右侧,有刀划过的伤痕,但不深。
他今晚特意不穿上衣在曲绾妤面前晃,就是为了激发一些她的怜悯心,不那么折腾自己。
谁知道这女人竟然恍若未见,该折腾的还是折腾。
这心肠可比那时候硬多了,当年自己被挨了一拳她知道了都要心疼到哭。
今非昔比,看来她对自己是真的怨气挺重的。
冰凉的啤酒划过喉咙,刺激着他的神经,寒风呼啸,他只穿着一件居家的深色毛衣。
其实也不痛,挨打之时会痛的抽搐,过后也没什么感觉。
烟缸里躺着好几个烟头了,刚抽出一支打算继续抽时,又想到等会让要进房里睡了,那女人很排斥烟味,抱她时,她闻到了,恐怕会被她踹下床。
她也老说自己脾气大,实际上,她的脾气也不小,毛病更多。
彭旭东不太清楚他的私事,只知道最近他身边有一个小女人,感觉那女人挺得他心的。
“你最近悠着点,那家伙不好对付。”
唐酩昇拍了拍身上的烟灰,漫不经心的道:“你也注意点,别漏了马脚。”
半夜凌晨,熟睡的唐酩昇感觉到又一只手在自己背后很轻的揉着,小手冰凉,药膏也挺凉的。
她的动作很小心,生怕吵醒他。
原来苦肉计也挺管用的。
特别在她面前。
女人收起药膏帮他把衣服撩下来时,听到了她愤怨的冷哼一声:“狗男人。”
她走开一会儿后回到床上背对着他,抱着被子,静了好一会儿又嘀咕一句:“我就发贱,对你这狗男人好。”
黑暗中男人盯着单薄的背影,随即又闭上双眼,唇瓣勾起清浅的弧度,伸手把女人给捞回怀里,贴着她哑声笑道:“不贱,我也不狗,睡了,嗯?”
清冽的嗓音缓缓的钻进耳里,仿佛全身过电,汗毛都竖起来了。
唐酩昇给她把被子拉上一点,又扬手把她咬在牙口的手被包住裹在手心,亲了下小巧的耳珠,哑声道:“不早了,明天还要陪我去应酬,那堆女人恨不得把我生吃了,我要带你出去在她们面前晒晒,让她们别再打我主意了。”
把彻底冷了脸的女人扳回来贴着他的鼻尖,又黏腻的蹭蹭她的脸:“我没有招蜂引蝶,你也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