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起来有些刺耳。
但是当初喝酒的是他,不小心跑错厢房的也是他……
姓苏的非但没有强迫他醉酒,当然也没有笑颜如花,给他继续痴心妄想的机会。
这女人就是这么狠啊!
早在数年前的曾经,她好像早就直言不讳的告诫过,聂鸠蜊只会是苏硕最亲近的师弟……
如今想来,恐怕长痛不如短痛,早在当初就绝了这份念想,自然也不至于有后来的阴差阳错吧。
“行行,我知道了,不就是有多远滚多远么。”
“下一次你们可别求着让本公子回来。”
走就走吧。
姓魏的回来了。
这儿总归没有聂鸠蜊的容身之地了。
就这么死皮赖脸继续缠着她,最终原来还是逃不过一句自欺欺人。
更何况孩儿也慢慢长大了,死皮赖脸讹来的娘亲,终究还是不能永远陪着他,宝贝似的一辈子宠着他。
“你想去哪?”
魏羽尘有句话好像说对了,姓聂的这些日子果然被这个女人纠缠不清,追到焦头烂额,烦躁不堪。
这才没多久,果然千里迢迢追捕而来,毫不松懈。
其实这些年,她也听到太多太多的异样声音。
虽然没有人之下那一夜的风流错误,但是这孩子的出现自然还是纸包不住火。
南清山太多太多的弟子都在议论,议论她这个玄冰宫之主身在福中不知福。
有了儿子,白捡一个夫君,非但不知满足还总是冷着一张脸对人家冷眼相待。
还有人说,像她这种冷冰冰毫无人性的女人,就该老老实实把自己关起来不要四处祸害男人。
当然更有人说,类似她这种冰冷无心的女人,能对一个男人留下垂涎的目光好像也是天大的奇迹……
总之什么样的流言蜚语好像都有。
刚开始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依旧孑然一身无所畏惧。
但是日子久了,一双双灼热毒辣的质疑、鼻翼,不屑的目光,终究还是惹怒心神,乱了向来镇定自若的思绪。
她也曾像将那个小东西彻底除掉,以此强行更正这个错误。
可是没想到……
这孩子小小的年岁,面对即将结束幼小生命的雄厚大掌,一动不动,一瞬不顺,就这么安安静静直勾勾看着她……
本该可以一掌劈死的。
可后来……
不知为什么硬生生收敛掌风,就这么不甘示弱的站着,迎接所有的直勾勾毒辣视线。
四目相对、无言以对、平静、诡异的不像话。
后来他的父亲终于察觉到危险,怒气冲冲打算跑过来以牙还牙。
可那个小小的人儿反而径直拉住自家父亲的大手,轻轻摇摇头,安安静静收敛视线,再不做它话……
所以她究竟应该说什么好呢?
清心寡欲,淡泊名利的尽头,会不会真的毫无人性可言,孤家寡人不配拥有温馨宅院?
“跟我回去吧。”
静了半晌。
一句最不该她说的话,鬼使神差、毫无半分意识可言就这么木呐呐随意张口。
“以后本宫主不会再对他不利,倘若你实在无处可去,但是可以随本公子一起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