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淑元不解他的表情为什么这样变化,又说,“当然是真的。怎么?你不生气?”
白驭良本想忍着不笑,可是最终还是忍不住笑了,一边扶洛淑元往床边走一边又好声好气地开导她,“既然她看上了咱们儿子,咱们就应该感到高兴!我知道她还没有对象,年纪轻轻一个姑娘,想跟咱们儿子谈恋爱,没有什么不对的!难道你觉得所有姑娘都看不上咱们儿子,那才叫正常?”
洛淑元还是想不通,感觉上就是不喜欢方小柔,谁叫她长得跟狐狸精似的?而且她想撮合宫聘婷跟白于砚,想让宫聘婷当她的儿媳妇。
“你不觉得她是为了咱们家的钱么?”她又问白驭良。
白驭良又淡笑着摇了下头,继续开导她,“你不要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每一个人,那女孩很优秀,能力很强,自己可以赚到很多钱。目前她担任咱们公司设计部的经理,许多业务上的事情都是她摆平的,许多大单子也都是她主持完成的。如果没有她,最近半年咱们公司至少要少一千万的收益。”
“哦?真是这样?”洛淑元感到不可置信。不过随后她说话语气真变了,没有那么严厉了。又说:“我听说她能够成为部门经理,也是因为于砚的缘故……”
倏然,白驭良不悦地皱眉,连说话语气也变严厉了,“这怎么可能?当初可是冯东极力向我推荐她的!她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态度也是我亲自考察了好几次的!”
洛淑元这才作罢,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她的心里依然盘算着一些事。
对白于砚来说,这一夜是漫长的。原本他以为可以跟方小柔在一起待很久,却没有想到那么快便跟方小柔分开了。
好不容易他才睡着,然后睡得比较香沉。
上午十点多钟他还没有起床,洛淑元便来到他的房间叫他,说中午他们约了宫家人一起吃饭,让他赶紧收拾一下。
白于砚没办法,依了她的,并想:也行,正好就趁这个机会,跟宫聘婷的父母解释清楚……
今天是上班日,但是宫聘婷没有上班,请了半天假。因为今天中午这顿饭,她非常的重视,收拾打扮了几乎一上午。
上午十一点多,白家一家三口坐同一辆车,由专职司机开,来到市南边。
他们两家人吃饭,约在这边某家富有田园气息的饭店。
还未跨进饭店大门,立马就有服务员过来招待他们。
“是白董事长一家吧?这边请……”这位男服务员直直把他们引向二楼。
饭店的面积很大,上下两层,一共一千多平方米的样子,沿路经过的地方墙壁都是篱笆色,楼梯的扶手和所有桌椅也都是木质的。
最后男服务员带着他们在一个包厢门口停下,并为他们推开了门。
包厢的门尚未全部敞开时,白于砚便听到了里头有一个声音,嗲得令人骨头发酥的女孩声。
他不由得顿步停下,白驭良和洛淑元却已跨步进屋,服务生将门完全打开。
乍时,包厢内的宫家夫妇和宫聘婷,三人不约而同望向门口。
见到他们一家三口,宫聘婷一脸兴奋加激动,立马站起身来,离开自己座位,热情地迎上去,“呀,伯伯,阿姨,于砚,你们终于来了!”
进屋之后,白驭良和洛淑元在宫家夫妇身边落座。而这时候,门口自然只剩下白于砚和宫聘婷两个人。
今天的宫聘婷,打扮显得十分时尚和洋气。加之她的容貌本就不算太差,所以给人感觉还算端庄娟好。只是白于砚依然不喜欢她,受不了她在长辈面前总是装成一副特别软弱特别娇怯的德行,而实际上她是那么强势那么嚣张那么的横!
两对家长纷纷互视一眼,然后目光一齐投向门口,注视着那一对年轻人。
宫聘婷正微张双臂,准备往白于砚身上扑。
原本白于砚打算退回去,懒得再进屋了。然而宫家夫妇都已经见到他了,他没法再躲,只能直视和面对,很不情愿地迈步进屋。
宫聘婷要抱他,他不肯,就在宫聘婷与自己的身子仅半步之遥时,他连忙抓住她的双臂,不让她再动,急说:“停,停!”
宫聘婷立马一脸委屈,一副要哭的样子,昂头向他撒娇,“于砚,别这样嘛……”
两对家长望着他们,却忍不住发笑。只要白于砚对宫聘婷不是置之不理便行,吵吵玩玩,打打闹闹,再正常不过。
白于砚依然抓着宫聘婷的两条手臂,按着不让她动,道:“宫聘婷,别这样,不适合!”
宫聘婷听到白于砚直呼自己全名,本就红透了的小脸不禁垮得更难看了,撅起嘴巴道:“你叫我什么?叫我宫聘婷?你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不是说好的嘛,你叫我婷婷,或小婷婷,……”
“好好好,宫小姐,咱们先坐下吃饭,嗯?”白于砚算是怕了她了,放了她手臂,迈步进屋开始找地方坐,自己也正好稍稍摆脱她。
座位只剩一边,显然是两对家长特意留给他们“小两口”的。
在落座之前,白于砚无奈而反感的瞪眼白驭良和洛淑元,再用比较礼貌又比较冷硬的语气跟宫家夫妇打招呼,“叔叔阿姨,你们好。”
宫家夫妇纷纷点头微笑,顺道打量白于砚一圈,表示对他的赞赏。然后宫爸爸又对白驭良说:“于砚真是越长越帅气了,而且英武不凡,才华横溢,人中之龙啊。”
对于宫爸爸对白于砚的夸奖,白驭良不以为然,挥了挥手,凑他耳边小声说:“文彬老弟,你可别再高看他了。他性子劣,你越抬举他,他越傲慢。”
宫爸爸又觉无语,就轻轻点头应着,“好吧。”
这时候,两方的妈妈也在说悄悄话。
见他们四个俩俩之间那么要好,白于砚脸上不禁浮现一层戾气,嘴边还嘀咕着,“鬼鬼祟祟,一定是说我坏话,就没有见过这样的父母!”
等白于砚坐下去后,宫聘婷轻轻拭了拭并没有泪水的眼睛,坐到白于砚的身边,挽着他的胳膊,身子也稍稍倾斜,亲昵地依偎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