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徐盛面上沾满了湿润的泪水。
听见娘亲这么说,更是忍不住扑了过去,紧紧的抱着她的腰,哭喊:“不要,盛儿不要娘亲离开呜呜呜。”
他哭的十分令人心碎。
徐母忍不住鼻尖一酸,却是不想让儿子看到他这副样子,粗略的抹了一把脸,把徐盛拉扯开。
嗓音十分严肃:“盛儿是大孩子了,不许哭,不然娘亲就再也不理你了。”
徐盛立马浑身僵硬起来。
他眼巴巴的瞅着徐母,想哭不敢哭,只是微微抽泣,身子一颤一颤的。
徐母站了起来,从旁边逮了一坨草放到徐盛身上:“盛儿乖,娘亲一会儿就回来,你乖乖等着娘亲。”
徐走的匆忙,徐盛下意识想伸手拉扯她的衣角,却扑了个空。
“娘亲……”
“娘亲!”
孩童大声嘶吼着,徐母的身形不曾停顿,却早已泪流满面。
一把火葬送了茅草屋。
各种嘶喊痛叫从远方传来。
天空下了一场大雨,似乎也在为这一幕表示默哀。
良久。
“爹,你看这里好像有个人。”
少年李惮从马上跳下来,走到一个草丛旁去看。
茅草铺盖在上面,满地都是,细细去看,似乎能窥见里面有一个任性。
李惮的父亲也从马上跳下来,伸手扒拉开那些草,眸色闪过一抹震惊。
“来人,将这孩子带去马车里。”
草堆里躺着的赫然就是徐盛,这幼童的脸色十分苍白,脸颊上还有病态的红晕,他身上滚烫的要命。
这场大雨下了整整两天,浇灭了大火,沉静的嘶吼。
徐盛从一开始的哭泣,到最后哭都哭不出来,加上大雨肆意的浇打,他逐渐变得病弱,双眸间都满是迷茫,最后实在是太冷,就晕倒了过去。
“爹。”李惮抓着李父的衣角,神色有些茫然,“这里为什么会有人啊?”
李父摇头,神色幽深的看了眼远方不远处的村庄。
良久,他上马:“走吧,这孩子身子弱的很,不能耽搁了治疗。”
李府的宅邸就在这个小镇上,到达目的地后,李父亲自叫了大夫来府上,李惮搬了个小椅子坐在旁边看着。
大夫替徐盛把了一会儿脉,然后才说:“这孩子可能是伤心过度导致极度脱水,声带也受到了些许损害,再加上淋了不久的雨,此刻身子虚弱的很,方得好好静养才是。”
李父点头:“好,谢谢王大夫。”
病床上的徐盛睡得很不安稳,一张小脸不停地摆动着,十分苍白。
嘴里还在呢喃:“爹爹……娘亲。”
李惮凑得近了,才听清他在说什么。
李惮抬眸看李父:“爹,他想要爹爹和娘亲。”
李父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此刻看徐盛这副模样,想来也知道他经历了些什么。
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孩子……是个可怜的主儿。”
李惮不明白父亲在说什么。
他转头盯着徐盛,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跑了出去。
很快又回来,手上端着一碗热滚滚的鸡汤。
“我向厨房要了一碗鸡汤,可以暖胃滋润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