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对司慕景的了解,如果他真的喜欢上了别人,他会说清楚。脚踏两只船的事,他是不会做的。
他有他的原则。
那女人怔了一秒,勾着唇没再说什么,只是视线落在远处‘司慕景’身上。
“大姐,你让我看了这么多故事,你怎么不给我讲讲你的故事?”
叶轻轻对于这个说自己就是她的女人,满满的好奇。
那女人再次看向叶轻轻时,眼里的情绪已经敛去了。
“我的故事...我的故事不正是你吗?”
叶轻轻不明觉厉的撇撇嘴。
好吧,她开心就好。
这次是她陷入梦境以来,最为舒坦的一次了。至少让她老老实实的坐下了,还大发慈悲的给了她吃的喝的。
而以前,这女人根本不会这么良心。
“既然这么痛苦,那为什么不选择忘了他呢?”
她相信这个女人有这样的能力。
折磨一个心里没有她的人,她岂不是更痛苦。看着‘司慕景’和他背后女人的互动,她的指尖都是颤抖的。
叶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刚刚那句话随风散去...
那女人看了叶轻轻一眼,并未立刻抽回自己被她牵住的手。
“他是我生命存在的意义,我又怎么会忘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叶轻轻才听见她宛如叹息的一句话。
看到这里,这场战争已经打完了,放眼望去尸横遍野,血迹被黄沙掩住,只有星星点点的红色。
‘司慕景’将背后已经陷入昏迷的女人放下,命人打扫战场,而他则抱起昏迷的女子转身离开。
叶轻轻两人没有跟上去,只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化作一个小黑点。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跟随‘司慕景’的脚步,叶轻轻心里为她小小的开心了一下。
“咱能不能打个商量,一天我只来两个小时。我这睡觉就做梦,醒着就和梦游似的,很影响我正常生活的。”
女人冷呵一声,抽出一直被叶轻轻牵着的手,“如果你不是我,我才不会选择你。”
哎呦,还傲娇上了。
“嗯嗯,是我的荣幸。”
说完,便从梦境里出来,幽幽醒来。
司慕景看到她自己清醒时,眼里布满了惊喜。
“怎么样,累不累?”
叶轻轻伸了伸拦腰,“没事,我不困,现在几点了?”
她和司慕景两个人在时,一般都按照现代的计时方式更准确一点。
“大概五点了。”
这是她醒的最快的一次了。
司慕景将她拉起来,递上了一杯水,“现在可以和我说说都梦到什么了吗?”
叶轻轻无辜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她该怎么说,梦见一个长得和他一摸一样的人,与两个女人爱恨情仇的故事?
哦对,其中一个女人长得还和她的模样一模一样...
也太狗血了吧。
一看她这副装作没听到的模样,司慕景顿时失笑,“还和我保持神秘呢?”
叶轻轻顺着他的胳膊扑到他怀里,“不是我不告诉你...就是太狗血了。”
还有股莫名其妙的羞耻感。
司慕景微微挑眉,被她这么一说,越是好奇。
“这点不想告诉我?嗯?”
叶轻轻:...
有本事别挠她痒痒!
她只简短的给他讲了一下,并没过多描述,只是让她诧异的是,他听后并没有多震惊。
“你不会也做过类似的梦吧?”
司慕景沉声应了一声,“做过,但是和你说的有出入。”
叶轻轻怪异的盯着他,那梦里的男人该不会真的是他吧?
“我先说好,如果我做的梦是真的话,我一定会揍你的!”
往死里揍的那种!
“...好。”
叶轻轻只觉得诧异,但是并没有真正觉得她梦境里的就是真实发生过的,此时让她更确认的是,她做的梦夹杂了许多个人角度。
司慕景倒是宽心的多,“带你去一个地方。”
-
“这都是你画的?”
叶轻轻手里拿着一摞厚厚的简笔画惊喜的翻看着。
司慕景抱着手臂靠在书桌旁笑着看着她的笑脸,心里升起一股满足。他没说的是,在他的梦里,唯独看的清晰的就是她笑靥如花的模样...
“油画?你真的可以啊!”
她穿着粉色泡泡袖上衣背带裤,戴着墨镜俏皮的模样呈现在画上。
当时对她还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啧,闷骚!
接下来,叶轻轻脸顿时黑了。
画她可爱的样子也就罢了,为什么还画她光着脚丫掐着腰怒吼的样子?
“你给我解释一下,你这是表示对我的不满?”
司慕景瞥了一眼她手里的画,不禁闷笑,“我只觉得很可爱。”
“别以为你这么说,就能哄好我,我可不那么好哄了!”
话是这么多,只是嘴角的弧度泄露了她此时的好心情。
从在学堂时,他们两个在学堂里画的简笔画和纸条开始,到后来的素描、油画...画的是她喜怒瞋痴的模样。
翻看到最后,她的眼睛慢慢湿润了。
在现代她自认为最难熬的那段日子,他画的都是他以透明人的身份陪在她身边的样子,最后停留在一张素描画上——
她眼神幽静深远的看着窗外,而他站在一旁看着她。
原本自己回想起来时,总觉得孤单中带着一丝寂寥,现在看到这幅画,她心头只觉得温暖...
一旁看着她眼睛红了的司慕景,绷着身体往前走了两步,叶轻轻顿时笑着往他怀里一扑,“这些都是送给我的吗?”
看她笑出来,司慕景才放松下来,拇指揩去她睫毛上挂着的泪珠,“以后再哭就不画了。”
叶轻轻气鼓鼓的捏着他的脸,威胁:“画不画?”
“...画。”
“唔,这还差不多。”
司慕景轻啄了一下她柔软的嘴唇,“还有一副,你落下了。”
“在哪?”
叶轻轻低头找了一下,“没有啊。”
在她低头的时候,司慕景将她身后的窗帘拉到一边,露出一张和窗户差不多大的油画——
叶轻轻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带着头纱隐约看出她的笑容,低头看着半跪在地上亲吻她带着戒指的手的男人。
就在叶轻轻愣神时,司慕景如画里的姿势单膝跪地,拿着一个戒指,“我的女朋友,嫁给我好吗?”
叶轻轻先是看了眼画,再次看向和画中人一样满是笑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