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戴的母亲虽然只有五十一岁，可是看起来有六七十岁，脚步蹒跚，瘦弱的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走，她拼命睁大长着严重白内障的眼，想辨认眼前的人，可惜只能是徒劳的：“你们找谁呀？”

听到母亲说话，老戴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来，尹弦说：“老人家，请问这是戴蒙沙的家吗？”

眼睛不好的人耳朵基本有用：“是啊，他是我儿子，可他死好多年了，你们找他做什么？”

“我们是他小时候的朋友，这么多年没见，一直想来看看您老人家。”

“奥，那进屋喝杯水吧。”

从里面走出一个个子很高的老人说：“老太婆，是谁呀？”

“老头子，是咱儿子的朋友，专门来看咱们的。”

老两口说话声音都很响亮，老头听完脸色拉下来说：“什么朋友，戴蒙得又欠你们多少钱？”

“戴蒙得？老人家，我们是戴蒙沙的朋友。”原来老戴还有兄弟，有两个儿子的话，也能稍微减缓一下老人丧子的痛苦了，不过听老头的意思，老戴兄弟不是什么正经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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