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知道的,小瓶的训练不能少。
就算十分血汗只能换一分收获,也是多了一点保障。
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小瓶以后免不了要下斗,我要是在一旁帮着他偷懒,现在是舒服,以后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我要上哪里哭去?
可是知道归知道,这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好话谁不会说,誓言谁不会起,就看你能不能做得到。
要真为小瓶着想,就不应该帮他偷懒。
可是,我一看他那硬扛着训练的样子,我就舍不得。他还那么小,正是应该享受童真无忧的年纪,却不得不被迫着成熟隐忍。
我怎么能忍心看着他受苦,而袖手旁观。
都说慈母多败儿,我虽然不是慈母,但多多少少能体会一点这句话的含义了。
我抱了抱小瓶,闷声道:“我知道了,小瓶是个好孩子,不想偷懒。哥哥不帮着你了,哥哥以后只会在晚上帮你放松,好不好?”
小瓶嗯了一声,我揉揉他的脑袋,继续帮他洗澡,还趁着水热的时候帮他了一通肌肉。
小瓶在热水的蒸腾下全身红红的,小齤脸蛋也被熏出了两点红晕,让我忍不住伸出指头戳了两下。小瓶随着我闹,靠着我都快睡着了。看他这样我也没了玩的兴致,再帮他了一会儿,在水凉了之前,我和小瓶又滚回了被窝睡觉去了。
睡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了,我竟然梦见了闷油瓶。
一开始还挺正常的,闷油瓶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正奇怪呢,他突然就开始脱衣服,然后跨进了冒着热气的浴桶里——不要问我这玩意是怎么出来了,一个梦计较那么多干什么。他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说,吴邪,帮我洗澡。
我当时就傻了,非常怀疑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假的。闷油瓶等了一会儿,见我不过去,就站了起来。水珠就沿着他赤裸的身体一路向下滚,我看得喉咙一紧,然后就醒过来了。
但是醒来之后的情况让我羞愧难当。
老子竟然因为梦见闷油瓶的裸体而勃起了!靠!老子的脸丢光了!
其实这种事情还是挺正常的,我一个正值青春生理健康的大好青年,长时间没有那啥了,会有这种反应也不是什么怪事。但不晓得是不是小瓶窝在我怀里睡觉的原因,我觉得有点心虚。
要知道我肖想的对象,就是怀里长大后的小瓶啊。
看看小瓶稚嫩的脸,我又有种我是个变态恋童大叔的感觉。
唉,不管是不是变态恋童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先解决我自身的生理需求吧?万一我以后真的跟闷油瓶好上了,我却在这时候憋坏了,以后不举了可怎么办?
我偷偷摸摸地爬了起来,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再把被子给小瓶盖严实了,就溜了出去。我连灯都不敢点,生怕惊动了小瓶——到时候可就不是尴尬两个字能形容的了——蹑手蹑脚地溜到浴室。浴桶里的水已经被倒掉了,热气的余温都已消散,就算关上门,浴室里还是凉飕飕的,我打了个哆嗦,心想鬼应该不会感冒吧。
可惜就算理智上想打退堂鼓,下面的小Xiong-Di还是精神抖擞地挺立着。我咽了一口唾液,解了裤头就把那根东西掏出来,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梦里的情景,快速上下套弄着。
闷油瓶是个很冷淡的人,就好像从来不会有色欲上的需要,偶尔我跟胖子会说起什么荤段子,他在旁边听着也不会有任何反应。所以我真的想象不出他渴望情欲的样子,只能幻想着他那对墨深似不见底的黑瞳,直直地、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专注在我身上。
就像几个月前,他在长白山夜营里那样,什么都不说,只看着我。
在一个冷冰冰的房间里做手活,还意淫着自己的Xiong-Di,感觉实在难堪。我素了这么多年,自然挺有打手qiang的经验,故意搓揉着自己敏感的端部,很快就呜咽一声,泄了出来。
等我清理好自己回到床上的时候,我看见小瓶睡得很沉的脸,想起自己刚在在浴室YY着成年版的他打手qiang,顿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很尴尬,很心虚,还有好几种莫名的情绪混在一起。
……我这不算是猥亵儿童吧?我可没对小瓶做什么。睡觉睡觉。
我盖好被子,把小瓶抱到怀里来,迷迷糊糊地骂了一声该死的闷油瓶。
那天之后的训练也没什么好说的,无非是一些常见的项目,长跑俯卧撑扎马步仰卧起坐负重什么的都有。我虽然说过不会帮忙,但是看着小瓶的小身板在做那些训练,还是心疼得不行。有一次终于忍不住上去想帮他,哪知道小瓶也倔强得很,黑漆漆地眼睛看着我,故意施力与我,跟我杠上了。我跟他对视好几分钟,最后还是我败下阵来,缩回了自己的双手。
我算是明白了,小瓶是铁了心要自己完成训练,绝对不要我帮忙。
我虽然舍不得小瓶受苦,但后来总算能勉强控制自己不上去帮忙。不过有一个训练真的是吓到我了,那天,不知道那个刀疤男脑子抽了什么风,突然让他们倒挂在树上做‘仰卧起坐’,下面就是土地,一点防护措施都没有,吓得我差点要躺平在地上给小瓶当人肉垫。这可不是开玩笑,他们现在是倒挂着的,要是真撑不住双脚一松掉下来了,或者树枝承受不了重量断掉了,那可是脑袋先着地。如果没有练成铁头功,还是不要用脑袋来检测土地的硬度比较好。
后来小瓶跟我说这个训练也不是第一次了,现在没人会掉下来。我知道小瓶是想安慰我来着,让我不用太担心,但我一听现在没人会掉下来那几个字,我就忍不住想现在没有以前有对不对?我又想以前小瓶有没有掉下来?有没有受伤?痛不痛?总之,每次他们一做这个训练,我就万分警惕地在小瓶下面护着,万一他真的掉下来了,我还可以在下面当人肉垫。小瓶说了几次我都没听,后来也就不说了。我觉得他是觉得说不动我自动放弃了。
除了长跑因为被我连累而跑得慢之外,小瓶其他的训练都很厉害,尤其是腰力。我说嘛,在海底墓的时候闷油瓶能扭断海猴子的脖子,原来他小时候训练了这么久。
小瓶对于刀似乎也很厉害,他的徒手搏击不是最强的,但我看得出来,在那一群孩子里面,论刀功,已经没人是他的对手了,不过是他不爱出风头,才没有那几个班中鳌首惹眼。我想了想成年版的闷油瓶,他当初拿着那把重死人的黑金古刀舞得那一个叫虎虎生风帅得掉渣,果然是小时候苦练出来的。
以后如果能把闷油瓶带回家,得让他帮忙切菜。
而张家的训练让我比较感兴趣的,还是张家对于风水和寻龙定位的知识。闷油瓶倒斗的时候虽然不声不响的,但我知道他在这方面的造诣不会比他对机关消息的了解少。鉴于这些孩子们还太小,教的并不深,我在爷爷的笔记上也看过类似的内容,什么古圆近方、秦岭汉坡、九浅一深的,哦不对,呸,他妈的我又乱想什么了。总而言之,并没有什么奇思妙想、不传之秘之类的,我听了几堂课之后也就没什么兴趣了。
张家孩子们的训练还包括挖土打盗洞,对于下铲的位置及盗洞的形状都很讲究,是北派的作风。我就在一旁看着他们拿着铲子打洞,有点在看小鼹鼠打洞的感觉。
我守着这个小孩,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月。虽然理论课跟体育课课程密集苦不堪言,但我致力于改善小瓶的饮食及休息,时时心心念念着想让他成为一个健健康康的小孩。高强度的运动下小瓶是胖不起来了,脸上的气色总算比初见面的好了很多。
期间小瓶又经历了三次恐怖的缩骨训练,每次从那个阴森森的房间走出来的时候都被折磨得非常凄惨,小脸煞白,黑沉沉的眼珠子里尽是痛极的茫然,我看着都心疼得想哭,恨不得以身代之。亏得张家人的体质独特,再配合缩骨时泡的药水,一两天后就能恢复过来。我不知道我该感激这两者让小瓶少受了痛苦,还是怨恨它们使得张家虐待孩子能肆无忌惮。
之前提过,住在这孤儿院子里的除了小瓶,还有五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小张。小瓶对其他人的事不感兴趣,更不会主动提起,我旁敲侧击了很久,又东偷听一点西旁观一点,才逐渐认全了其中四个:阿秀是早就认识的冷姑娘,我偶尔会让小瓶给她送一点汤水借一些事物,拉拉邻居交情,可惜似乎只是我一头热,小瓶跟阿秀都是淡淡的;老是躲在房间鬼鬼祟祟不知干嘛的是一对双胞胎,文武课上的表现都是中规中矩,下了课就双双消失,很是神秘;还有一个叫张齤海强的年纪最大,整日跟在那些正统出身的孩子屁齤股后面摇尾乞怜的,根本不理睬孤儿院子里其他小屁孩,据说是因为他没几年就要去放野了,所以才急着讨其他大孩子的欢心,怕没人帮衬着要一个人上路送死。
至于院子里剩下的最后一个我从没见过,听说是被几个本家人带着出去倒斗,半年了一个都没回来,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此外,张海林还是对小瓶纠缠不休,心心念念着要把我这个守护神讨过去。不过他改掉了以往不可一世的样子,时常拿着一些新鲜玩意给小瓶,来引诱他交换。小瓶当然是不理他,每次都板着一张脸拒绝张海林带来的交换品。
我每次都在一旁笑得打颤,我觉得这就是小瓶对我依赖的表现。
他能有更多普通小孩该有的感情,他会这么喜欢我,而不是像闷油瓶那样冷淡漠然,我真的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