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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好,反正一直以来都屈于蒋若男之下,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是太夫人却有些不习惯,往日里都是蒋若男给自己恭敬的行礼,如今自己一把年龄竟然还要反过头去向她行李,心中很不平衡,可是一想到她是来为自己儿子治病的,再不情愿也只得弯下腰去。

蒋若男知道太夫人的性子,自然了解她心中的不甘,她也不想为难她,太夫人刚刚弯下腰,蒋若男就虚扶了她一把,说道:“太夫人不用多礼。”

太夫人自知往日对她言语多有冒犯,原以为这次她一定会给自己难堪,没想到她会这么大度,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还没回过神,就听见她问:“侯爷在哪?”

一旁的王氏讨好地说:“公主,侯爷在秋棠院等着公主了”

蒋若男点头,“那好,我先过去。”

说完带着丫鬟太监们越过还在发呆的太夫人身边,向着秋棠院的方向走去。

离秋棠院越近,蒋若男的心情越为复杂,脚步也越来越缓慢。

她看向四周,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熟悉,熟悉到她似乎从未离开过这里,她知道前面一块假石是什么形状,她知道再走几步就要转弯,她知道前面第五块青石有些松动。

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多少改变,只是两边的树木更为高大葱郁,提示着这五年流逝的时光。

“公主?”旁边一位丫鬟小声的提示着。

蒋若男这才发觉自己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停住了脚步。

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继续往前走。

蒋若男,一切都过去了,这里……已经不是你的家了……

来到秋棠院,映雪已经候在院门外,见到蒋若男连忙迎上来,“公主。”

蒋若男让她平身,映雪激动地说:“没想到夫人现在成为公主了,简直就像是做梦一般”

蒋若男笑道:“可不是。”又问:“侯爷在里面吧,那位沈大夫来了没有?”

映雪道:“侯爷一直在等公主,沈大夫也来了。”说着将蒋若男迎进去。

进了前院,就可看到靳绍康和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站在院中。两人向着蒋若男行了礼。

靳绍康为蒋若男介绍,“这位就是沈青沈大夫,这几年多亏了他为我稳定病情,否则我还不知会怎样。”

沈青向着蒋若男一辑,“听闻公主想出克制天花之法,于天下百姓来说乃大功一件,必将名留青史”

蒋若男谦虚了几句后,道:“我先为侯爷把脉,然后再跟沈大夫商量治疗方法”

“那我们先进屋吧。”靳绍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蒋若男看着前方的大门,大门上的湘妃竹帘还是她亲手选的那副,彩漆已经褪色,周边也有些磨损。

蒋若男怔了会,才道:“好。”

蒋若男缓缓走过去,靳绍康和沈青跟在后面。接着蒋若男的两名贴身丫鬟也跟了进来。

映雪上来为蒋若男掀开门帘,蒋若男走进去,看着房中的一切,控制不住地心中发酸。

一切都跟以前一模一样,仍然是她走的时候的样子,那鎏金雕花的紫檀木床,床上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薄被还是她的嫁妆。梳妆台上的铜镜依旧铮亮,那红漆乌梨木珠宝盒上的花纹已经模糊,像是被人无数次的***过。还有那些盆景摆设,全部都是她之前挑选的。

过往的那些甜蜜岁月一点一滴地回到她的脑海里,她人生中最为温馨甜蜜的日子便是在这里度过,之前没有,以后一定也不会再有,多么的令她留念……

可惜,那种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她胸口发胀,喉咙发紧,她尽量保持着面部的平静,尽量压制心中一切汹涌的情绪,不让任何人看出来。

她上前,在圆桌旁坐下,也不回头,“侯爷,请坐,我先帮你把脉”

靳绍康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向她伸出手,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她脸上,

若兰,你看见了吗?这里一切都没变,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可蒋若男一直低垂着眼帘,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靳绍康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一旁的沈青颇为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进退两难时,忽然听到蒋若男说:“沈大夫,请你也过来看看。”

沈青没办法只好走过去,坐在侯爷的旁边,在蒋若男的要求下给靳绍康把了脉。把完脉后,蒋若男便和他商量起靳绍康的治疗方法,

蒋若男将之前和靳绍康说过的方法向沈青说出,商量着针刺的穴位。

沈青惊道:“这种法子可霸道得很,同时针刺八大痛穴,常人如何受得了?”

蒋若男也面露忧色,“可唯有如此,才能将隐藏在穴位里的淤气逼出”

靳绍康满不在乎地答道:“两位不必为我担心,尽管放手而为。”

因为刺穴要宽衣,蒋若男现在与他已经不是夫妻的关系,留下来多有不便,所以只能避出屋外。

在屋外,听到靳绍康强忍住痛苦的闷哼声,蒋若男的心也跟着揪着疼。

她自然知道这种痛苦,一般人只要刺到一个痛穴就会大叫,能忍受到三个已经是极限,学武之人最多能忍受5个,可是同时忍受8个,简直不可想象

不过曾爷爷曾经说过,能走火入魔到这种地步的人,一般都是功力深厚的高手,同时忍受八个痛穴,虽然疼痛难忍,但应该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的伤害。

除了开始听到的那一声闷哼后,后来再也听不到任何声息,蒋若男在外面干着急,想进去看看,又怕影响到沈青,针灸一事,差之毫厘谬之千里,万一不小心刺错穴位,不但前功尽弃,说不定还会有难以预料的伤害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沈青满头大汗地走出来。

蒋若男连忙迎上去,着急地问:“怎么样?”

沈青看了她一眼,说:“公主不如进去看看。”

蒋若男现在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提脚就冲了进去。

靳绍康躺在床上,上身赤/裸,胸口处搭着一条薄被,他双目紧闭,像是已经昏睡过去,脸色白得像纸,全身都是汗水,手臂与额头上因为巨大的痛楚而凸显出的青筋还未完全退下去,看上去只觉触目惊心。

他呼吸一时急促,一时缓慢,胸口剧烈起伏,身子又些微的轻颤,显然余痛未消。

他眉头紧紧地皱着,中间几道深深的褶皱,蒋若男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要抚平他的眉头,可手指刚伸出去少许,又停住,慢慢地收回手来,转而抚向他的脉门。

还好,脉搏虽然有些虚弱,但并无大碍。

蒋若男将他的手放进薄被里,又帮他盖好胸口,刚经过一番折腾,身子正虚,这个时候很容易着凉。

做好一切后,转身准备离开,忽然,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

蒋若男回过头去,却见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茶褐色的眼眸定定着看着她。过了一会,才缓缓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难受。”

他的手不同于以往的灼热,冰凉冰凉,蒋若男虽然知道这是扎针后的反应,可是心中仍然忍不住担心。

面上却故作轻松,“我才没有担心。”

他看着她,笑了笑,轻轻道:“你担心的,我知道,你骗不了我。”他松开手。

蒋若男转过头去,向前走两步,胸口忽然酸胀难忍,泪水怔怔地流下来。在这一刻,她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种难以压制的冲动。

如果……如果……

她“霍”地转过身去,看着他。

接下来几天,或许只能一更了,有时间我尽量多写点,实在抱歉~~

第248章 女弟子

蒋若男转过头去,心潮汹涌,一些话几乎脱口而出,可是却发现靳绍康已经昏睡过去,呼吸逐渐变得平稳。

她提起的心一下子落回原处,情绪慢慢恢复冷静。

她看着他,轻轻笑了笑,

如果……如果我愿意再尝试一次,再努力一次,我们还能不能回到从前?

蒋若男,你真没出息,竟然被过去的回忆迷了心智,你真的有这个信心吗?如果没有,你凭什么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何必再害人害己?

如果第一次的决定有一半算是时事所逼,那么这一次,你还有什么理由为自己开脱?

还好……还好他睡着了,还好自己没有机会说出这些话……

或许,这也是命中注定?

蒋若男低下头,转过身去,悄悄地走出房间。

接下来一连三天,都是这样,蒋若男帮靳绍康把完脉后,再由沈青执针。

或许是怕让蒋若男担心,靳绍康就算再难忍受也没再哼一声,可是他的脸色却一天比一天难看,人也一天比一天虚弱,蒋若男知道这种痛苦会一天大过一天,他绝对不会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每次他扎完针后,她进屋看他给他把脉时,尽管脸色白的不似活人,他仍会轻松地和她说几句话,而她也像是什么都不知道般,和他轻松的说着孩子们。

他既然让她觉得他没什么痛苦,她也装着感觉不到他的痛苦,他不想让她担心,她也不想让他因为她的担心而忧心。尽管分开后,一个会在床上长吁短叹,一个会在回去的马车里暗暗垂泪,可是第二天相见时,双方都会是一脸轻松的笑容。

三天过后,诊疗结束,靳绍康借着这次痛苦,成功得将自己周身穴位中的淤气逼出体外,可也是因为这种痛苦,他整个人憔悴得不似人形。

太夫人看到儿子这个样子,心疼得直流眼泪,想起他所受的痛苦归根究底是由蒋若男造成,一时也顾不得她尊贵的身份,想骂她一顿出气。可是抬起头,看着她这三天来明显消瘦一圈的脸,以及眼底下的青晕,心头的怨气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回头,她对自己的亲信张妈妈说:“我真是弄不懂,她可以独自生下侯爷的孩子,却不是为了报复,还很大度的让孩子们认祖归宗,她可以全心全意地为侯爷疗伤,担心的几乎脱了形,可见她也不是很恨侯爷,也不是不关心侯爷,可是她当初为什么那么决绝,现在又为什么不肯回来?当初清黛的事情有那么严重吗?谁又不是这么过来的?为什么她可以如此绝情?”

张妈妈沉默了很久,过了一会,她轻轻道:“我媳妇映雪曾经跟我说过关于夫人的一些话,不知太夫人愿不愿听。”

太夫人立刻道:“快快道来。”

“映雪说,她家夫人不同于一般的女人,不能用一般的准则去要求她,否则,以她的个性,谁也留不住她。所以要想留下她,就必须有一定的让步。”说到这里,张妈妈停顿了一会,然后对她轻轻说:“太夫人,夫人的强硬你已经见识到了,如果你还念着夫人的好,如果你真的心疼侯爷,你就不能再指望夫人让步了……”

太夫人“霍”的一下抬起头看着张妈妈,面上隐有怒意,“难道你是让我让步吗?”张妈妈吓得低下头去,“老奴失言,老奴胡说八道,还请太夫人责罚”

张妈妈等了半天也不见太夫人发作,她偷偷地抬起头瞧了一眼太夫人,却见太夫人脸上的怒意不知何时已经悄然褪去,她怔怔地看着旁边珐琅掐丝铜胎香炉,看着香炉里升起的袅袅香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七天便是靳绍康的静心休养期,因为针疗,靳绍康元气大伤,身体虚弱,再也出不得一点意外,所以蒋若男每天都会来侯府查看靳绍康的情况。

蒋若男每次来的时间都是上午巳时。每天天亮,靳绍康就盼着这段时间的到来,而每当蒋若男一走,他又开始盼着天黑,盼望着一天赶快过去,盼望着明天巳时快些来到。

这一天,蒋若男如期而至,靳绍康看到她沉静的面容,因为等待而焦躁的心,才慢慢恢复平静。

“侯爷,今天感觉怎样?”每次见面的第一句话。说完,像往常一样帮他诊脉,然后露出欣慰的笑容,“侯爷,今天情况还不错。”

然后她交待映雪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再留下一天的食谱。

“好久没见到孩子们了,他们还好吗?”靳绍康微微坐起身,映雪见到连忙将引枕放在他身后。

蒋若男回过头,皱眉道:“你最好好好躺着,这些天,你需要静养。”

靳绍康笑道:“躺了这么多天,背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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