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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软的,一走近来还香香的,这对于臭水沟里爬出来的我来说,真有一瞬间的熏熏然了。

“姐姐,你领我去哪?”我甜甜的唤着,那少女领着我七穿八拐的,看得我眼花缭乱的,对我以后的逃亡计划实在不便,因此便出声相问。

“领你去见公主。”那少女答道,然后看我一眼,“呆会儿见了公主可别没规矩,记得乖一点。”

“公主?”我有丝疑惑,是不是那说书先生口里的“公主”?皇帝的女儿吗?

“对,倾泠公主。”那少女似不愿多说。

“噢。”我点点头,懒得再研究那个公主,我在思考如何骗到眼前这个人,让她带我出去。

可还没考虑好,那少女已把我领到一个园子里,那时候还是三月,所以园子里开满了白李红桃,一派春光明媚。

“柳摇,将军又派你来传什么话吗?”刚进了园子便见一个绿衣的少女走来,笑吟吟的看着我们。

“兰佩姐姐,将军说要带这个人来见公主,麻烦你通报一声。”领着我的少女答道,原来她叫柳摇。

“哦,兔子、鹦鹉不送了,改送活人吗?”那叫兰佩的笑谑道。

“不是啦,这是将军收的徒弟,将军特别吩咐说要领给公主看看的。”柳摇道。

只有我听得莫名其妙,什么兔子、鹦鹉的,那些对我来说只是一些可以填饱我肚子的食物而已。

“哦,徒弟?”兰佩细细打量着我,似乎很是惊讶。

“是的,公主现在干么?可方便?”柳摇问道。

“跟我来吧,公主正在园子里弹琴呢。”兰佩走在前头,我与柳摇跟着。

刚转一个弯便听得隐隐的琴音,兰佩与柳摇不由自主的放轻脚步,而我也不知怎么的竟也不敢弄出声音,跟着她们轻手轻脚的向前走着。

再穿过一个假山,琴音便清晰了,放眼望去,这园子里的花更多了,白的、红的、蓝的、紫的一片片、一团团,如在花海之中,也许我被琴音所惑,也许为眼前美景所吸,感觉有些不知身在何方了。

忽然前面的兰佩停住了脚步,柳摇与我不由跟着停下。

抬眼望去,一丈前的桃花树下坐着一白衣女子,正低首凝神抚琴,那清雅脱俗的琴音便由她奏出,园中偶有风吹过,便会飘飘荡荡落下无数的花瓣。可那时我却生出一种感觉,这些落花仿佛都是为这个白衣人而舞,为她的琴音而倾落。

当一曲完毕时,白衣人终于抬首看向我们。

那一刻,我只觉得我是见着了世间最美!这园中的万紫千红在她面前是那般俗艳无光,若白云与尘埃之别!

那样的一张脸,我至今日也找不着语言来形容,也无法以笔墨绘出!若说那厚着脸皮要当我师父的将军是九天之上那一轮灸热的骄阳,灿烂夺目,让人瞬间为之失神,那么眼前的人便是云层之后那一抹淡月,柔和清逸,让人一见为之失魂!

以至我当时便傻傻的脱口而道:“原来白天也可以看到月亮啊!”

我这话让她绽颜微笑,一笑间若春风拂过,园中本已失色的百花瞬间明媚起来!那一笑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笑,此后很长的岁月里我都未见过能有谁的笑比得上她的,直到十五年后我才再见到可与之媲美的一笑!

“你说这个吗?”白衣女子指指她的额头。

我此时才发现她额中坠着一枚若月牙状的白玉,再串以黑珍珠,横过雪玉一般的额际,隐入黑发之中。她以为我是在说那枚玉月,其实我是在感叹她的美丽!

“公主,这是将军新收的徒弟,将军吩咐要领来给您瞧瞧。”柳摇赶快上前禀告,并推推我,低声说道:“快给公主行礼。”

我被推到那位公主面前,但我并不行礼,一是因为不懂,二是因为我还在呆看着。

“徒弟吗?”公主也并不怪我无礼,只是手一伸。

我猜那意思大概是要我上前去,有可以亲近‎­​‌美‍​‎­­人‌‎的机会,我怎可放过,这一点我从小就知道了。

因此我马上走近她身前,靠得很近,近得我可闻到她身上的淡淡幽香,那香可与柳摇的不同,很淡、很清、很雅,却闻过了还想闻,只盼着这香能永在鼻端,因此我便使劲的吸鼻子。

公主好笑的看看我,似明白我的意图,但却未有责备,而是细细的看着我,那目光当然不是在审视一条狗,那目光与那将军相同,仿佛在我身体里看到了某种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

“是个聪明的孩子。”公主伸出手轻轻抚着我的脸,那一刻我只觉得血气上升,脸噌的一下红了。唉!这样的‎­​‌美‍​‎­­人‌‎,连个七岁的孩子也无法抗拒啊!

“呵,还害羞呢。”公主轻轻一笑,放开了我。

“还害羞?”我听到身后柳摇开口,走过来看我一眼,明显带着一种蔑视,“听说他是想抢将军的龙渊宝剑,被将军抓住了,也不知将军怎么想的,竟说要收他为徒。”

“想抢龙渊宝剑?”公主看着我又笑了,不带轻视,反带着一丝赞赏,“勇气不小呢。”

唉!老天冤枉,我实没想去抢什么龙渊宝剑的,我不过一时饿昏了头,眼花了将剑上的碧玉错看成了可以吃的青菜而已。可我实在不好意思说明。

“衣服太大了。”公主忽然说道。

确实,那衣服挂在我身上便似麻袋套在竹杆上。

“还未来得及给他做新的,明天就请人给他缝制。”柳摇赶忙说道。

“是他人太瘦了,吃过太多苦吧?”公主却温柔的道,看着我的目光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爱怜。

我眼框有点热,但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嘛,何况怎能在‎­​‌美‍​‎­­人‌‎面前示弱,所以我扬扬头,以示我的不在意。

“你叫什么?多大了?”公主又问道。

我刚想答我叫小刺儿,忽然间却不好意思说了,只觉得那样的名字实不堪入她耳目,正犹豫着,背后响起了一个声音:“叫殷狂吧,七岁。”

“将军!”只听得柳摇她们唤道,回头一看,不正是那要做我师父的人吗?

“殷狂?”公主轻轻念着,看一眼那个将军,然后转头,微微叹一口气。

“你以后就叫殷狂,我是你的师父——秋意亭!”那将军目光炯炯的注视着我,向我朗声宣布,如同万军主帅下达命令一般,威严无比,让人不能、不敢违逆。

很多年后我才知道我的名字出自小山词:兰佩紫,菊簪黄,殷勤理旧狂。欲将沉醉换悲凉,清歌莫断肠。

那一天,我有了一个影响我一生的师父,一个号称皇朝第一人的人!

那一天,我也见到了那个倾泠公主,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那个让师父痴恋一生,也牵念一生的人!

秋意亭,哦,不,是我师父,宣布后也不管我答不答应,便转头看向公主,转身的一瞬间,不可错辩的,我看到了他眼中的一缕柔情,原本严肃对着我的师父,在转向公主时却是柔情万分!

“倾泠,你不是有个弟子塔瓦儿吗,我今天也收一个徒弟,二十年后,看看谁的弟子能为皇朝天下兵马大元帅!”

那一天也是我第一次听到塔瓦儿这个名字,这个作为我终身对手的人,在我七岁时第一次进驻我的脑海。

“塔瓦儿可算不得我的弟子,”公主摇摇头,“我不过赠给他几本书罢,成不成材完全靠他自己。”

“得你的指点便是你的弟子,而能得你指点的人必不是庸才,我等着他们相遇的一天!”师父说道。

“意亭,你喜欢的并不一定别人也中意,这天下兵马大元帅也许人家根本不希罕呢。”公主却如此说道。

“殷狂,你想不想当英雄?当天下第一的英雄?当天下兵马大元帅?”师父转向我问道。

殷狂?对这个新名字,我一时未能反映过来,因此半晌未能回答我的师父。

“殷狂,你愿当天下第一的英雄吗?愿与塔瓦儿争夺天下兵马大元帅吗?”公主也看向我问道。

在她的目光中,我感觉到一种激厉,这个人,她并不是希望我去跟什么塔瓦儿争什么天下大元帅的,她只是希望我成材,希望我是英雄!那样的目光无法让人拒绝!

“愿意!我要当天下第一的英雄!我要胜过塔瓦儿,夺得天下兵马大元帅!”我脱口而出,郑重承诺。

话说出后自己都吓了一跳,那是我说的吗?我昏头了吗?

“好!这样的人才配成为我秋意亭的弟子!”师父赞道。

公主还在看着我,那样的目光仿若催眠一般,我一点也不后悔说出那样的话,我但愿能永远沉醉于她的眼中。

可惜,公主只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便移开目光,叹息一般轻轻说道:“只有竞争才能变得更强!”

那时我并不懂那话是什么意思,只是许多年后,当我置身其中时,我才能明白。

也就是在那一刻,我打消了逃走的念头,打消了做一个快乐的乞丐加偷儿的念头。那一天起,我名叫殷狂,身份是皇朝第一人秋意亭的弟子,未来的天下兵马大元帅!

很多年后,我总在想,若那天我没有遇到师父,我会怎么样?

也许还在街头乞讨,也许躲在某个破庙,也许某天偷窍失手被人打死了,也许还没来得及被打死便饿死了……但那些也许都没成真,真正的是:我丰衣足食,有一个最优秀的师父,后来还有了一堆亲人,学习了文治武功,成为了一代人杰!

所以,在我心中,我一直是很感激、敬重并爱戴我的师父!虽然我从不说。

我成为了秋意亭的弟子,并在那行馆中住下,锦衣玉食还有人服侍,日子过得要多舒服便有多舒服。

唯一不好的地方是我的师父每天逼我识字读书,而且第二天他还会查功课,若不能达到他的要求,那惩罚……我现在想来还觉得头皮发麻!而且他还不许我私自去见那美丽的公主,只许他自己每天往那边跑,有时他心情不错时会带我一块去饱饱眼福,但这种机会少之又少!

每次见到公主,她不是看书便是在弹琴,或者练字,安安静静的,见着了师父和我,也不过随口几句话语,随意的几抹微笑,不冷不热,整个人都是清清淡淡的。

但我却极爱呆在她身边,看着她做任何事,她不理我,我也觉得十分的自在与舒心。似乎只要看着她,人就会变得格外的宁静,不管多少的烦闷、忧愁与不快,见着了她便全会消失无踪,整个人都是轻松无忧的。

而师父,在有限的几次我与他同去时,他喜欢用目光追逐着公主,看着公主的每一个动作与表情,眼中总是溢满深情。

公主总似当身旁无人一般,自在的做着自己的事情,甚至有时候我们明明呆在她身边,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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