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
“啊!!!”
清晨,迎风客栈来了位缠着包头的客人,才一进大门就疑神疑鬼的向四处张望,柜面下有只小白猫从他脚旁走过,客人吐了口气,“哦,是这只猫啊。”
“客官住店?”
“一间普通客房,午饭送到房里来,不要有荤食。”把外面的衣襟一拉,露出里面的僧衣,“我是出家人。”
“咦?”掌柜的天南海北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僧袍内穿的倒还是头一遭遇到。
那客人进了房间就关上门,拍拍胸口,“阿弥陀佛,大师兄的棺材铺也不远了,到那儿躲一阵再说。”
这些天为了躲避跟踪,白天睡觉、晚上赶路,真的很累人,进房后倒头就睡。
“大师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边说梦话边翻个身,“好久不见——”
嗯?好痒,什么东西弄得人这么痒?眼睛微微睁开,是掌柜的那只猫?怎么跳床上来了,尾巴还在脸上扫来扫去的,痒死人了,那只小白猫……
等等,这不是小白猫!这是……毛短短的、身上带虎斑的、银黑相间、油光锃亮、身材修长、体态优美、银杏般的猫眼、漂亮的小脑袋邪气十足……非我猫类,其心必异!
“啊啊啊啊啊!!!”客房里传出一阵惊天惨呼。
“小善善,”高胡博兹那张可以媲美猫脸的绝美脸蛋出现在床边。只是这张脸上现在的表情绝不能称之为美,因为这张脸已经扭曲了,就像刚从醋缸里捞出来的酸菜,五官都拧到了一起。嘴里的语气倒是万分温柔,“小善善,你做梦的时候在叫大师兄呢。”
戒善已经完全傻掉了,“大师兄,啊啊啊!”
高胡博兹脸色一沉,“你做梦的时候叫他,醒了还要叫他,对他还真是念念不忘啊?”
“念念不忘,啊啊啊!”
勃然大怒,“我说你念念不忘,你还真就念念不忘了!简直岂有此理!好啊,我是不是该惩罚你呢,小善善?”
“惩罚你,啊啊啊!!!”戒善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虽说是刚醒,也不至于浑身无力、酸软难当啊。
“软筋散,啊啊啊!!!”
高胡博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善善你还是那么的聪明伶俐、善解人意,”手在戒善胸上点了点,“不枉我这么喜欢你,我呢,就喜欢聪明人,这样才能跟我匹配!”
停下来想了想,然后一个翻身跨坐到戒善腰上,居高临下的正色道,“不过你放心,我从来不会勉强别人。床笫之间,当然要你情我愿才好。”
听到这句话,戒善如奉纶音,立刻接茬,“那就滚下去,啊啊啊!!!”
“不过,”高胡博兹又笑了,戒善一看见他的笑容就跟被毒蛇咬了一样,禁不住的眼角跳动、肌肉抽搐,“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拉拉戒善的僧袍,“因为——,虽然你觉得我连波斯国师都不做了,千里迢迢跑来找你,让你感动万分、情难自禁,可是,僧侣的身份却又阻止了你向我表达情意,在心里你一定是左右挣扎,好生为难。”
“不为难,啊啊啊!!!”
“不为难?”高胡博兹大喜,“这么说,你已经放下心结,准备完全接受我的情意啦?”刷刷刷,说时迟那时快,高胡博兹手起衣落,干净利落的扒掉了戒善身上所有能蔽体的衣物。
“想错啦,啊啊啊!!!”
“错?”高胡博兹俯下身来…………嘴里含糊道,“小善善,别怕错,人生就是一个错。”
——————和谐——————
——————和谐——————
迎风客栈里这间客房传出的声浪语直到午后才消停下来。
戒善躺在床上,脑袋下垫着枕头,失神的望着床顶的帷幔。高胡博兹趴在他身边,餍足的舔着他身上斑驳的痕迹,——和谐——。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戒善惊的要跳起来,高胡博兹摁住他,“嘘,别怕,是我让店里的伙计下午送热水来的。”
进来了三个伙计,合伙抬着一只大木桶,木桶里盛满热气腾腾的温水,三个伙计放下木桶,嘻笑着出去了。
呜呜,他们一定是听到刚才的声音了,掌柜的又会怎么看我?戒善想起自己还给掌柜的看过僧袍,说自己是出家人。心里顿时纠结万分。
高胡博兹哪知道他还在想些有的没的,兴高采烈的蹦下床去,一把抱起戒善走到大木桶边,见他双腿在合不拢的打颤,不由得哈哈一笑,心情颇好的捏了捏戒善的鼻子,“小善善你不要这么柔弱啊,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要消磨呢。”
还有很多时间?戒善惊的差点从高胡博兹手里摔到地上,拉着高胡博兹的长发,戒善痛苦的呻吟,“不,不要。”
“不要什么?”高胡博兹把他放进木桶,拿起桶边的巾子温柔的帮他搓起澡来,“不要扔下你吗?放心,我再也不会的了。”在戒善唇上印上一个香艳的吻,高胡博兹信誓旦旦的道。
离开客栈时,戒善含泪问高胡博兹,“你趁我睡觉时,下了多少软筋散?”
高胡博兹挑眉,“大概三天的分量吧。”
“三天以后呢?”
“到时候再说啦,小善善你别急嘛。”高胡博兹甜蜜的偎在戒善身旁。
戒善抹着眼泪无奈爬上了高胡博兹的马车。
迎风客栈掌柜的望着门前远去的马车连连摇头,“唉,现在的出家人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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