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叫你与二弟好好说说,你倒好,喝成这样!”
程始一边拿热布巾拭面,一边道:“二弟寡言这么多年,我都不知该如何跟他张口了。这几日我与他说搬府宅之事,他总是一声不响;说急了,他就说自己不必搬,就留在这里读书好了。气得我,咳……不就腿有些不便么;不趁这回二弟已有些醉了赶紧再灌他几杯,如何叫他说心里话?”
萧夫人凑近写,问道:“那,这回他肯说了?”
程始把热布巾搭在自己脸上,闷闷道:“他只反反复复对我言道,‘兄长,你没有对不住我,是我没出息’,我衣袖上都是他淌的泪。”
萧夫人也怔住了,想起往事,叹道:“咱们家,最委屈的就是二弟了。”
程始扯下布巾,低声道:“幼时家贫,无钱让他去读书;后来战乱,咱们倒是结识了几位儒生,有人引荐着到白鹿山去随桑老先生读书,可……”他双目含泪,“我们在外拼杀,总得有人照看家小,他自请留下,就让老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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