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谢瑜君便不再想提起,那可是她一生悲剧的开始。
把自己的伤口拨开,任谁都不愿意的。
“慕儿,娘还是同你说说喻元平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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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元平回了家,捂着伤处暗叫倒霉。
昨天只敢偷偷回来,还生怕被喻老爷瞧见了,伤着了,甚至还不敢去请大夫。
喻元平骂骂咧咧的说道:“还不都是你,说什么肯定会成,结果呢?”
小厮正给他上药,立马就跪下了:“冤枉啊少爷,奴才怎么知道您是去了裴府呢?那可是皇上的中常侍,皇上又特意恩赐他出府安家……惹不得啊!”
喻元平嘶了一声:“我原以为苏慕晴只是个继女,她娘又是个三嫁的妇人,裴德胜绝不会维护,没想到……”
那日在裴府看见的,苏慕晴分明被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喻元平只恨自己被美色迷了眼,又想着捏住了苏慕晴的把柄。
结果,还挨了一鞭子。
正当此时,下人急匆匆的赶来禀告:“少爷,老爷让您过去一趟。”
“哎哟,没见小爷受伤了?”
“……老爷说,有贵客来了。”
喻元平不耐烦的说:“行行行,我知道了。”
他心里极不情愿,自然摆着一张臭脸。
春光正好,院子里的蔷薇也长出了花骨朵,几只蝴蝶飞舞,从花园挪步到了正厅,再美的景色也入不了喻元平的眼。
远远望去,坐在正厅上方的竟然是沈兰。她带了好几个护卫,看着不像是登门拜访,反倒像是兴师问罪。
喻元平心中藏了疑惑,却也不敢不走过去,朝沈兰一拜:“章夫人怎么来了此处?”
之前他一直跟在章士杰身边,和沈兰也相识的。只是沈兰一直不大喜欢他,觉得是他教坏了章士杰,让他不思上学,只顾享乐。
“喻家是做丝绸生意的,正好将军府想要一批料子,以前瞧着你和士杰的关系好,便上门拜访了。”
料子?
喻元平抬眼望了下喻老爷。
他却一直给喻元平使眼色,让他赶紧答应。
喻元平心中郁闷,便答应了沈兰的话:“可料子不在家中,在铺子里啊。”
“哎,可惜了。今日只是顺路过来,去你们家铺子……可得走许久啊。”
喻老爷是个生意人,立马便说:“哪儿能让夫人再走啊,不若明日让犬子登门拜访,顺道带些料子让夫人挑?”
“极好。”沈兰冷冷的笑了起来,看了喻元平一眼,那眼神让他不寒而栗。
不就是送送料子吗?
他怎么觉得等待他的是场噩梦呢?
沈兰说完这些就回去了,喻元平也不得不从,他们家生意正一落千丈,昨天自己干的蠢事想必也传遍了南阳城。
此时得将军府庇护,喻家或可平安。
第二日,喻元平不顾身上的伤口,怀着将功补过的心情上了门。
沈兰一边挑选料子,尖锐的指甲轻轻抚摸过丝绸,让喻元平看着犹如针扎似的。
她眉目极冷的望向喻元平:“我怎么听说……你今日去了裴府,还想向苏慕晴提亲?”
喻元平有苦难言:“章夫人,虽有此事,但那裴公公简直不讲理,我明明都拿了信物去,反倒被打了出来……”
“呵。”
沈兰朝外大喊了一声,“来啊,把他给我捉住!”
喻元平睁大了眼,什么情况?
护院蜂拥而至,瞬间将喻元平按在地上摩擦,沈兰眯起眼:“苏慕晴也是你能想的?”
等会儿,沈兰不是和那两母女有仇吗?
“给我打。”
喻元平又冷不丁的挨了一顿揍,板子打在身上,喻元平哎哟的痛叫了起来。
她脸色都扭曲了起来,伤还没好,那些板子简直是乱打,正巧打在他的伤口上,惹得喻元平眼泪都痛出来了。
沈兰的气总算是消了。
就是看在喻家不敢在这个时候得罪她将军府,沈兰才唤了喻元平上门。
这种时候,喻家就得吃下这哑巴亏。
能明着来的事儿,沈兰绝不暗里算计,这是她沈家贵女的风骨。
“我儿可是为苏慕晴去死的,她这辈子就得给我儿守活寡!想嫁人,没门儿!”
朱绣笑着应承:“这是自然,喻元平怎配肖想二公子倾心的女子?也不照照镜子!”
前些日子将军府发丧了,如今将军府正处于孝期。
沈兰一连忙了许久,昨日就听说喻元平要娶苏慕晴为妾的事。
凭他,也配?
第13章
喻元平挨了打的消息,逐渐在南阳城传开而来。
人人都说沈兰是因为念着苏慕晴之前是将军府的姑娘,这才出了手。
但不管沈兰是出自什么原因……都给苏慕晴出了口恶气。
苏慕晴送走了谢瑜君,此时流玉也听到了消息,端着糕点走到了屋子里来。
“真该!谁让他嘴巴不干不净的,还让小姐名声受损!”
苏慕晴也露出了笑容:“对了,让你打探的消息如何了?”
流玉朝苏慕晴禀告:“自然查清楚了,说是这段日子公子感染了风寒,这才闭门不出的。”
感染了风寒?
苏慕晴忧心忡忡,流玉见此不由莞尔:“小姐还真是爱护兄长。”
苏慕晴微怔:“你怎么不和旁人一样猜想我是和裴清砚有了私情?”
流玉还觉得是苏慕晴试探她,瞬间脸色泛白的跪了下去:“奴不敢!奴家中也有姐姐,自然知晓女子有了心上人是什么反应,小姐这模样着实不像。所以……奴才这么说。”
“不必那么紧张,只是问问罢了。”
不可能不紧张的!
在谢瑜君进府前,裴公公曾拿了公子和几个奴才立威。她们是万万不敢轻慢了谢瑜君的,再加上上次小姐拿鞭子打喻元平,她们那些下人都看在眼里,服侍时便更加尽心了。
“奴知晓小姐心善,但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
她话音刚落,小顺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