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喜欢上督主的。
“不……”李安歌的神色有些困惑,“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适当的保持距离。”
“自从上次我逃跑后,督主就一直在调查,究竟是谁帮了我。”
“你最近还是不要来找我了。”李安歌摇头道。
“……安歌,你真的将真心交付给了督主吗?”
二档头低着头,夜色昏暗,李安歌看不清他的脸色。
“嗯。”李安歌点头。
北辰帝早就把自己当成了弃子,虽然这次没有死,但是谁也无法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两弊相衡取其轻,两者相衡取其重。
她想了很久,还是选择站在督主这边。
“督主虽然喜怒无常。但他其实并没有伤害过我。”
李安歌的眼神很认真。
显然,这话在二档头的耳朵里就变了味。
“你居然真的爱上了一个阉人。”
他神色仓皇,踉跄的后退了好几步。
“……嗯?”李安歌还没搞清楚状况。
“安歌,你可知我们从小就有婚约,你本该是我的妻子!”
二档头情绪激动的想去触碰李安歌的手。却被忽然冒出来的声音冻得浑身僵硬。
——“二档头,杂家怎么不知道,安歌本该是你的妻子?”
凉薄的话语像一条潜伏的毒蛇,勒在二档头的心脏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督、督主”
第34章 督主,夫人有喜了(七)
“督、督主?”
这下子, 不只是二档头,连李安歌也一并傻掉了。
督主究竟听到了多少?
督主……该不会一怒之下把自己杀了吧?
李安歌面色泛白, 不敢去看督主的脸。
“你先回屋。”
督主阴晴不定的看着李安歌,蓦的来了一句。
李安歌竟一时吃不准督主的意思。
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啊, 不要这么不上不下的吊着好吗?
李安歌苦着脸,一步一挪的回到房中。
“杂家带你不薄,二档头,你为什么偏就这么想不开呢?”
督主的步态轻盈,话语间颇有几分惋惜之意。
“我从未真心投靠过你,又何谈背叛?”二档头见自己暴露,索性也不再遮掩。
“只是可惜了安歌, 年纪轻轻,竟然跟了你这条阉狗!”他恨恨的说道。
督主的的脚步微微一滞,忽然笑了起来。
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发丝自耳畔滑落,落在金丝面具上。
衣袂翻飞, 仿佛暗夜中的鬼魅。
督主笑够了, 这才幽幽的说道:“二档头, 杂家是阉狗不假,可你也是自己口中的那条阉狗啊。”
“我为皇上办事,为了辰国的安宁铲除你, 休要将我与你相提并论。”他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又有什么分别呢?”督主似是在嘲讽二档头,又像是在怜悯,“只不过, 你为皇帝办事,杂家则为自己办事。”
“对了,你知道,为什么杂家会和安歌一起回来吗?”督主的嘴角忽然扬起。
“我怎会知道你这阉狗的心思?”二档头怒骂道。
反正已经撕破了脸,他也就不再掩饰对督主的厌恶了。
“说起来,这还要多多感谢你。”
白皙的双手一拍,几乎是瞬间,山石后头就涌上前了一队士兵。
督主气定神闲,眼眸比夜色还要深沉几分。
“皇帝疑心病极重,见李安歌在行刺失败后反被我娶进府,就对她生了疑心。而你竟然还傻傻的告诉皇帝,你将李安歌放走了……”
督主的语气越发恶劣,“皇帝早就将其视为弃子,便想将我和李安歌一同除掉。”
“不、不会的,陛下仁慈,答应要将安歌许配给我的!”二档头仓皇道。
“对了,你是想要替李大人复仇,才投靠皇帝的吧?”督主眼带戏谑,“李大人手中并无实权,二档头,你仔细想想,若是幕后无人指使,他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来参我?”
“……是皇上。”二档头目光呆滞,脸色木然。
督主说的有理有据,由不得他不信服。
事实上,当初他也曾经怀疑过这一点。
老师虽说厌恶阉党,但是为人小心谨慎,怎么当初就突然跳出来参督主了呢?
原来……竟是皇帝。
一直以来的信仰倒塌了,似乎连世界都变得陌生起来。
二档头忽然觉得有些迷惘。
他所敬重的皇帝,一直将他们肆意玩弄于手掌之间,害的师父被流放,李府家破人亡。
……甚至还想要杀死李安歌。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明明是秋天,却觉得浑身都在发冷。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督主的声音伴着风,自不远处传来,“一是死,二是归顺于我,待我事成之后,自然会给你想要的东西。”
他想要的东西?
二档头的脑海中忽的出现一个靓影。
他想要的,只有李安歌而已。
督主自顾自的朝李安歌的房间走去,并没有理会跪坐在地上的二档头。
他的眼中净是凉薄。
他是太监,是人们口中的阉狗、小人。
呵……
连皇帝都会欺瞒于他,自己这个小人又怎么会守信呢?
*
李安歌像条死鱼一样趴在床上,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完了。
她和二档头的事情败露了,督主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她?
她才刚刚从大牢里放出来,还经历了一场夺命追杀,现在都还没有来得及享受生活。
李安歌心一横,越发放肆起来。
“檀香,过来帮我捶捶背。吩咐下去,一会儿我要沐浴,里头要加牛奶和花瓣。”
就算要死,她也要做个心满意足的鬼!
身后响起几声轻微的脚步声,伴随着布料摩擦的窸窣。
李安歌只以为那是檀香,倒也没去管。
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头,淡淡的体温透过衣料传到肌肤上。
李安歌惬意的眯上了眼睛,“再用力一点。”
那双手像是僵住了,久久的停滞在李安歌的肩头,不再有所动作。
“别担心,捏疼了也没关系的。”
李安歌只当檀香是在害怕,便柔声安慰道。
听到这句话,那手才开始有所动作。
那手极为有劲儿,下手之处皆是酸麻之感,但是在这酸麻之中,还隐约透露着一股酸爽。
低低的吟哦自红唇中溢出,那手微微一滞,捏的越发用力起来。
李安歌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面团,正被人狠狠的肆意揉搓着。
“太重了,你轻点儿……”
李安歌有些受不了了,她睁开眼往后看去,却被一具炙热的身体压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