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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费力的挡开了。

“你——”玄凌耀后面的话倏然生生哑下来——萧初楼并没有朝门口走,反而是向着床榻去的。

这位蜀川的主宰就这么若无其事地往榻上一坐,一面解开自己的腰带,然后是衣襟盘扣,纯黑色的铭袍虽并不华丽,却衬得男人越发挺拔修长、丰神俊朗。

一把将外衣甩开,萧初楼随手拍拍床榻,淡淡道:“想要我的话,那就来吧。”

没料到竟是这种反应,帝王倒是结结实实怔愣了片刻。

但到底只是片刻。

玄凌耀缓缓走到榻前,居高临下凝视着萧初楼温和的双眸,往昔的缠绵缱绻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海中,顿时觉得一股火热直从小腹升腾,瞬间顺着脊椎往脑门上冲。

帝王的嗓音也瞬间变得沙哑而炙热:“萧初楼,你莫以为朕当真不敢动你...”

眼神染上深沉,耀帝陛下将萧王爷按在柔软的被褥上,目光扫过对方带笑的脸颊、修长的颈脖、单薄半敞的里衣,和下面...

陛下的眼光略微一顿,吐出的气息仿佛着了火,终于忍不住一只手从对方里衣下摆探进去...

第七十三章 旧情重燃(补完)

夜幕凄凄,单薄的云雾遮住了月华,投进屋子里的光晕越发朦胧暧昧起来。

床榻上的青纱帐子是放下的,帐内春意融融,温度随着情念升腾。

萧初楼原本在外头守了大半夜,肌肤十分冰凉。他长年练武的身体精瘦而肌理分明,肩膀宽厚,腰间窄韧,骨节分明紧致,隐隐包容着强大的力量。

最后一件上衣也除去了,萧初楼仰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目光望着玄凌耀,精韧的胸膛一起一伏。

帝王细细抚摸身下的男人,记忆中,这个素来强势霸道的男人似乎从来没有这般安静顺从地,任由他为所欲为的时刻。

反而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梦幻感。

难不成是自己喝醉了,还在做梦?

玄凌耀吻咬着萧初楼的颈脖,在温润的颈窝里流连不去。

被他压在塌上的,是蜀川的王,是有着天下第一人之称的一代宗师,这样一个天生尊贵、强大无匹的亲王殿下,天底下恐怕没有哪个男人拒绝得了征服他所带来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即使尊崇如耀帝陛下,亦是如此,又或者,他比其他男人,还要来得更加渴望一些?

稍微一想,帝王便觉得心头一阵干燥火热。

“萧初楼,上次是朕太蠢,平白放过那么好的机会...”舌尖临摹着男人的耳廓,帝王低声呢喃,丝毫不掩饰升腾的欲*望,“这次,可不是朕逼你的...”

“今晚,朕定要你——”

手指捻在对方胸前的一点上揉按一会儿,缓缓往下滑,顺着完美的腰线,拂过小腹,终于探进底裤里面...

感觉到要害被握住了,萧初楼忽而一僵,稍微侧过头,帝王灼热的呼吸喷在耳边,他顿时觉得帐子里似乎太热了些。

身体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让他极为不舒服,不过....现在想后悔好像稍嫌晚了点...

萧初楼心中泛起苦笑,但仍然转过头主动亲吻男人的脸颊。

酒意尚未褪去,又重燃情念,玄凌耀面上的红晕一直烧到耳根,被萧初楼这一亲,敏感的耳尖略微一动——萧初楼看在眼里,只觉得实在是...可爱透了。

强忍住把男人压下来好好疼爱的冲动,可怜的萧王爷再次叹口气,搂着玄凌耀的脖子深吻了一阵,犹不餍足地舔了舔干枯的嘴唇。

忽而下身一凉,最后一件遮蔽物也被扯下来了。

萧初楼一抬眼,便正对上帝王深深的黑眸,同样目不转睛地凝望着自己,那里面隐藏着难以言说的温柔和情愫。

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温暖的东西缓缓流淌,注入了心底....

大风吹开了半掩的窗户,烛台在架子上摇摇欲坠,不过,这个时候没有人会在意。

手掌摸到结实的大腿上,玄凌耀呼吸越见粗重,下面鼓胀的十分难受,理智已然接近崩溃,他几乎以为自己再也按耐不住,直接就那么冲进去。

可是终究不忍...

——不忍心对方受半分伤痛。

玄凌耀不禁回想起以往两人在做那事儿的时候,萧初楼在床上向来是极温柔的...慢慢回想着那样香艳的情景,玄凌耀忽而微红了脸。

情不自禁再次将男人按倒,胡乱在脸上吻着...

小小的帐子里满满是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和喘息。

陡然,窗边的烛台终于经受不住狂风的乱吹,“哐当”一下正好砸在小几上插花的青瓷花瓶上,顿时连锁反应,“喀哗——”花瓶碎了一地。

令人牙酸的刺耳破碎声在寂冷的夜里格外清楚。

床榻之上那啥那啥正起劲儿的两人登时吓了一跳。

尤其是当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快速朝房间而来的时候,东玄的九五之尊和蜀川的王终于同时僵硬住了。

“陛、公子——”北堂昂扣着门,低低的声音飘进来,“出什么事了?”

原来北堂将军一直并没有走远,或者是瞧见今儿个与平日大不相同的帝王,兀自激动地辗转无眠,他的房间也里这间并不远,总之,一听到异常的动静,忧心的将军外套也来不及披上,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生怕醉的不清醒的陛下一不小心伤着哪儿了。

北堂昂扣了一会儿门,里面却半天没有反应,他想着莫非是醉宿还没醒?

心中越是担忧,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推开门踏入房中来。

木门“吱嘎”一声打开,又“吱嘎”一声闭合。

没有料到他竟会直接进来,床上的两人差点吓得灵魂出窍,幸而萧初楼眼疾手快,一把捞过被单把两人严严实实地捂住了,自己也整个人埋在被子下面,一动也不敢动。

原本,这样忠心耿耿的臣子,实乃不多见;原本,耀帝陛下应该心中深感欣慰才是。

只可惜这会儿,时机委实——也忒要命了些。

天可怜见的,两个大男人旧情重燃正是火热的时候,做了一半没做完也就算了,俱都硬挺着,还不让动不让出声,这...

还让不让人活了?!

可怜的蜀川王挺尸一般窝在被子里面,哀怨地想着,真是现世报啊...

正按着萧初楼耳鬓厮磨的帝王沉着一张脸,下面还直挺挺地抵在对方腿上,他怒视着一脸摸不着头脑的北堂昂,简直像将人一纸皇命直接扔到边关去刷厕所。

纱帐朦胧地遮着,隐约可以看见耀帝陛下绯红的脸容以及白皙的肩头。

北堂昂心头重重一跳,急忙低下头,半跪在地请罪道:“微臣惶恐,惊扰陛下,请恕臣下无礼之罪。”

耀帝陛下忽然觉得自己的定力又上了一层境界,既没有拔出床边挂着的佩剑捅他一剑,也没有怒声训斥北堂昂,只是从紧咬的齿缝里蹦出三个冷厉的音节:

“滚、出、去!”

将军大人一愣,似乎从没见过陛下对自己发这么大的怒火,顿时一阵心虚,莫非...莫非陛下发现了自己龌龊心思?

北堂元帅精神恍惚,在深深的自我厌恶和自责中飞快地离开了房间。

房中一派诡异尴尬的沉默。

被这样一搅,方才那旖旎暧昧的粉色气氛统统被深夜的寒风吹散殆尽。

床榻上的两人也再提不起什么兴致,只是那处鼓鼓囊囊十分难受,萧初楼无奈地只好用手给两个人解决了事。

喘着粗气靠在床上,其实萧王爷此刻很想大笑一场,不过他飞快地瞥一眼身边的耀帝陛下阴沉铁青的脸色,随即紧紧闭上嘴,毕竟....他还想多活几年。

“唉...”萧王爷夸张的长叹一声,摇头道,“真是别扭啊。”

耀帝陛下挑一下眉毛,冷冷道:“你在说你自己么?”

也许是被北堂昂这一搅合,莫名其妙地反而让萧初楼轻松了一些,他低低笑了两声,凑过去抱住玄凌耀,眉间郁结舒展些微。

玄凌耀依然在气头上,一侧身躲开了,那人却不依不饶、再接再厉。

一个追,一个躲,两个大男人在小客栈的塌上滚来滚去,滚得帐子噗噗抖动。

终于滚累得直喘气,萧初楼扑上去牢牢抱住他,床榻上被子床单凌乱成一团,两人气喘吁吁地挤在床角,忽然就不动了。

风似也静止了,飒飒细雨也歇了。

月华柔和,窗外嫩绿的树桠微微晃动。

连时光也仿佛定格在此刻。

萧初楼抚摸着男人的长发,入手依旧顺滑,发是乌黑的、睫毛是乌黑的、双目也是乌黑的。

月光斜打进来,夹杂的几缕白发鲜明而刺眼。

就在那么一瞬间,深深刺进了萧初楼内心。

他盯着那几丝银白,下意识拨开长发,寻了一会儿,果然又看见几根。

玄凌耀偏着头,身旁的人半天没出声,不由蹙眉道:“你在想什么?”

萧初楼没有回答。

他用力按着帝王的后脑,把头搁上他肩膀,脸藏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

可以想见,无数个日日夜夜,这些银白霜雪是如何不知不觉攀上男人的头顶。

也许,再过几年功夫,就变作只夹杂黑发零星?

孤灯单行,寂寞如影。

他鼻尖翕动而酸涩,这股子涩然像洪水一般蔓延,转眼间吞没头顶,难受的让人窒息。

玄凌耀仿佛感觉到自己在颤抖,然后恍然发现,其实颤抖的是正抱着自己的萧初楼。

“凌耀...对不起...对不起....”

萧初楼不住地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缓缓蹭着他的脸颊和颈窝,下巴上稍微有点胡渣,扎在皮肤上淡淡的刺疼。

帝王紧抿着唇,闭上眼睛,一语不发,深深地感受到对方内心那股苦涩透出皮肤、透出胡渣、透出这低哑暗沉的颤音,蔓延到自己心里。

玄凌耀伸手回抱着他,颤抖的双手一下一下,抚顺对方披散在肩背的发。

半晌,他低低说了一句:“那天,御书房外面的桃花树折断了,我命人铲去,再也没种上...”

连同心尖尖上的一块,一道铲去了,永远不在。

那树桃花再也没开,而萧初楼,一走便不回来。

萧初楼喉结轻颤着,干枯的嘴唇也在颤,每一根眉须与睫毛都在轻颤,他使劲埋着头,确认这个男人的气味萦绕在鼻端。

玄凌耀的声音沙哑的变了调:“...我在梦里看见你,但是只一碰,你就没了...”

你便没了,再也抓不到。

上穷碧落兮,下黄泉,两处茫茫兮,皆不见。

“我追到城郊,一路喊你,没人答我...”

玄凌耀想要摘下手腕上的红豆项链,可是手一直抖,一直抖,摘了半天也没弄下来。

“...你只留给我这个...只有这个...”

十指掐在萧初楼赤*裸的背上,几乎陷进肉里,有殷红的血色印出来。

玄凌耀牙关也在打颤,一字一字像是从喉咙深处破碎出来:“萧初楼——我真恨你呀...”

萧初楼浑身微震,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没有开口,只是更加抱紧了男人。

纱帐无声飘舞,月光下,两人脸色皆是青白。

耀帝陛下的双眼——那双幽深的彷如化了浓浓黑墨的双眼,此刻深深阖上了。

静默片刻,他有些意兴阑珊:“告诉我,究竟为什么——莫非你...”

帝王顿了顿,长叹一声:“...莫非你倦了么?”

这一声叹息,不知饱含了多少辛酸与无奈。千里迢迢,只为得到一个答案,兴许,得到答案,就能够解脱了,从这场纠缠中解脱。

略抬起头来,萧初楼怔怔望着他的侧脸,却是想起了在峨岚山寺庙里的那一夜。

淡极始知花更艳,情到浓时方转薄——薄了,淡了,累了....倦了。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萧初楼伸手摸着那张脸,那张过去英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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