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锷与余小计这一去十有余日,可急坏了他官署中的连玉诸人。不为别的,只为他们走的第五天上,宫中忽然降旨。官署中却找不到接旨的人,只能报韩锷出行,最后还是让韩锷副手代接的旨意。
那旨意却是:查余小计本为当年余国丈至亲。余国丈昔年一门遭害,朕心极为不安。朕回念余皇后之仁德,特册封余小计为安逸乡公,许传爵位五代。另赐紫袍玉带,令其奉祭宗祠,择日晋见。
这旨意来得突兀,韩锷与余小计还全不知情时,就下到了他的官署,连玉等人也是人人惊诧。那
旨意一出,也飞快地传遍了两都之地,洛阳城中百姓都知道了。东宫知情之人,却个个心惊。杜方柠也低低的叹了口气:那血书,看来终于还是呈达御前了。
韩锷在纸上写下了最后一个字,才轻轻地舒了口气,这是他请辞北庭都护帅职与兵部门下行走差事的折子,他此时人在洛阳城外。他抬头看了眼住宿的那野店外的景色,一时只觉得心头一片安然。——这样的荒村野店,也许才更适合他的脾气吧?而所谓玉堂金马,却只让他觉得束缚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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