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语气却添了几分温柔:“不哭,叔叔带你回去。”
小女孩顿时停住哭声,大颗的眼泪欲坠未坠,安静数秒,她终于伸手回抱萧勤的脖子,奶猫似的黏在他身上。
还没回到学校,小女孩已经伏在萧勤肩头睡着了,她的小嘴微微张着,小滩口水聚在那件价值不菲的羊绒大衣上。
萧勤并未在意,望见孩子天真可爱的睡容,不由得掀起唇角。
把孩子送回宿舍,萧勤才重新牵起阮惜棠的手,两人慢慢往回走,突然听见她笑了一声。
“笑什么?”萧勤困惑。
阮惜棠故弄玄虚:“我不告诉你。”
“嗯?”萧勤勾起她的腰,垂眼看着她。
阮惜棠这才告诉他:“就想象着你带女儿的情景,很好奇会不会把人惯到爬到你头顶上撒野。”
“会啊。”萧勤扫了她一眼,轻描淡写地吐出一句话,“看你就知道了。”
阮惜棠嗔他:“说的是女儿!”
萧勤凑在她耳边说:“那今晚……叫爸爸?”
“你变态!”她的脸瞬间炸红,一抬手就朝他胸膛捶过去。
萧勤似乎不以为耻,甚至还头头是道地劝说:“不变态哪来女儿,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最终阮惜棠也没让他得逞,一是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二是不愿在学校这种教书育人的地方干这种没皮没脸的事。再说了,山里的气温很低,没有暖气供应,穿着衣服都要靠萧勤这个火炉取暖,脱衣服绝对是不可能的事。他们明天就要离开,这一路又要颠簸半天,她早早就关灯睡觉了。
回程的事务都是萧勤安排好的,前来接机的是黄助理。看见老板春风满面地牵着阮惜棠走来,他竟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一方面为老板感到高兴,另一方面也为自己将要到来的好日子而雀跃。
黄助理甚至连老板都没管,直接接过阮惜棠的背包,十分殷勤地说:“阮小姐,我帮您拿。”
趁着黄助理不注意,阮惜棠悄悄问萧勤:“黄助理怎么了?”
萧勤心知肚明,对着阮惜棠,他只说:“不用理他。”
望着黄助理的背影,阮惜棠觉得他仿佛走路都带风,看他这么意气风发,不由得问:“你给他涨工资了?”
萧勤笑了笑:“可能碰上比涨工资更值得高兴吧。”
外出这几天,萧勤已经堆积了不少要事等着处理。黄助理自作主张直奔公司,察觉路向的萧勤虽皱了下眉,但没有阻止。
阮惜棠正翻看着跟孩子们的合照,拐进地下停车场的时候,才发现这不是回家的路。她问萧勤:“为什么来公司?就算不送我回家,你也应该去看医生啊。”
黄助理忍不住回头,迎上萧勤那不喜不怒的视线,他立马转回去,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萧勤确实没想过看医生,可他又抵不过阮惜棠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惊动了阮家御用的陆医生。
陆丰一眼就认出萧勤,倒不是前段时间那些花边新闻的功劳,而是上回阮惜棠食物过敏,这个男人当时的反应,给他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于是乎,当天晚上,阮树德就接到一通贺喜的电话,还问他什么时候请喝喜酒。
阮树德一头雾水,而陆丰则笑道:“老阮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个时候还装糊涂,你家棠棠已经把人领到我这里来了!听你的语气,应该是不太满意自家准女婿吧?可我觉得那小伙子挺不错的,长得一表人才不说,对棠棠也在意得很,上回棠棠过敏,他可紧张了,临走前还问了一大堆问题,应该是害怕再犯同样的错误吧……”
虽然被没有指名道姓,但阮树德也知道这男人是谁。他坐在客厅等了一个晚上,将近凌晨,才等到女儿回来。
客厅里只留有一盏小灯,阮惜棠以为大家都睡了,脚步倒比往常要轻。就在她即将穿过客厅之际,后方突然传来声音:“你这几天上哪去了?”
声音是熟悉的,但阮惜棠还是被吓了大跳,回头望见陷在沙发里的父亲,她拍着胸口说:“爸爸,你大半夜不睡觉,坐在这里做什么!”
“这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才对。”阮树德朝她走去,视线先在她身上扫了一圈,随后落在她的背包,“好几天不回家,连电话也没有一通,你到底在做什么?”
“出门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怎么又问!”阮惜棠打着哈哈,随后意图溜走,“我好累,先上去洗澡睡觉了。”
可惜她刚迈出脚步,阮树德就低喝:“站住!”
阮惜棠硬生生停了下来,本想撒个娇混过去,不料父亲今晚却不吃她这套,那表情严肃得让人生畏:“你老实告诉我,这几天你是不是跟萧勤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勤哥:爸!
阮爸爸:谁是你爸?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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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面对几乎压不住情绪的父亲, 阮惜棠一咬牙就承认了:“是的。”
虽然心里早有答案,但听见女儿亲口承认, 阮树德还是有点难以接受:“棠棠啊,你怎么犯这样的糊涂呢?爸爸已经帮你把人挡回来,你以后就别跟他接触了。这小子看起来人模人样的, 实际上一肚子坏水,绝对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们还是远离为妙。”
听着父亲苦口婆心的劝说,阮惜棠哪敢跟他坦白, 她已经下定决心嫁给那个坏男人了。
无意间瞥到她鞋子上的黄泥, 阮树德眼尾一跳,表情越发凝重:“萧勤带你到山上去了?”
为了给萧勤洗脱罪名,阮惜棠连忙老实交代:“是我自己偷偷去的, 跟他没关系, 他只是来找我, 那晚还下雨了,他发了两天的高烧……”
“找到你还不马上把人带回来?”阮树德吹胡子瞪眼的,“他多大的人了,你不懂事就算了,怎么还由着你乱来, 简直胡闹!”
阮惜棠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说得越多, 错得越多,明明想帮萧勤拉点印象分,结果适得其反, 不幸地让他罪加一等。
正苦思着怎么摆脱这个困境,她又听见自家父亲说:“看来我还得好好跟他谈一谈,应该是我上回说得太客气,他没明白我的意思,这次我必须说得直白点,不然他又借机装傻。”
“不要啊爸爸……”阮惜棠拉住父亲,满带哀求地晃着他的手臂。
阮树德恨铁不成钢,既不满又焦心地提醒她:“棠棠,你忘了他以前是怎么欺负你的吗?”
阮惜棠垂下眼眸,沉默数秒,她就说:“那以后换我欺负他好了。”
“你啊!”阮树德顿时语塞,真不知该说女儿自信,还是笑她天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