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缢只是气息暂时不畅,人放下躺了会子,都不用等太医来,自己就醒转来了。
醒来了还立时指着廿廿哭,说什么,“我虽是官女子,可也是内务府旗下的。内三旗下的,个个儿都是皇上的家奴。我纵是奴才,也只是皇上、公主的奴才,我便有错,自然有本主儿责罚。”
“若皇上和公主治我的罪,便是要打要杀,我也绝没有一个不字。偏狼格格算什么……狼格格不是我的主子,我也犯不着听狼格格的责骂。”
那日廿廿就静静站着,看着穗子哭,听着穗子诉。
那一刻,她手脚倒还是温热的,不过心却冰凉。
与穗子同一屋住着的另一官女子络子也偏向着穗子说话,说什么“我们都知道,狼格格与诚嫔是一家的,诚嫔薨逝,狼格格从四月间听了信儿便不乐意。”
“可是就算狼格格心里不痛快,也没的来找咱们宫里的不是。咱们是公主跟前的官女子,咱们只认公主,犯不着要担那头儿诚嫔娘娘的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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