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楚了,听得不舒坦。”
司徒陌低低地笑起来,似乎是被我逗笑的,“那你想要怎么舒坦呢?”
“回爷,我不想要怎么舒坦。”
司徒陌笑笑,他伸出手,手掌向上,朝我招了招,“跟着我。”
我不敢忤逆,也知道没有退路,只能跟着此人,一路出了书楼,往他房中而去。
我还是第一次到司徒陌的房中,分里外两间,外面是个类似于现代客厅的所在,里面是个卧室,陈设十分简单,却都是上好的红木打造,在我眼中,实在是古色古香。
司徒陌进了房,便往床上一靠,脚抬得高高的,“你别整天一副清高模样,我知道你看不上秋红和燕娘,可她俩有伺候我的福气,你却没有,别指望我会碰你,养着也是白养,过来,给我洗脚,服侍我睡觉。”
我将司徒陌的靴子脱去,为他擦洗了身子,泡了脚,又服侍着他睡下,这才转身轻掩房门离开。
谁知屋里又传来司徒陌的声音,“我让你走了么?”
我恨的牙痒痒,却又拿这厮没法,只得重新开了房门,垂手站在他床边,“三爷还有何吩咐?”
“今夜我的通房丫头病了,我不习惯一个人睡,床下有个地铺,你摊开了睡在地上。”
我几乎把牙龈咬断,可也只能将被褥铺好,在司徒陌的床边躺下。
窗外的月色从窗棂中洒进来,我想,这一弯月亮不知有没有照到我的故乡和父母,忍不住眼中酸涩,我别过头,去看床上的司徒陌,谁知这厮也没有睡着,脸朝着我,一只手支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我闭上眼睛,不去理他,很快便沉入梦乡。
不知什么原因,今夜十分好眠,连梦都没有做一个,沉睡中,突然感觉有一双手,不停地重重拍我,我被拍醒,惺忪着一双眼望去,是燕娘,她将食指抵住自己的嘴巴,示意我收声。
只听这燕娘说道,“好妹妹,你回自己房里睡吧,我找三爷有些事。”
此时明月西垂,被乌云遮住,房中一片漆黑,燕娘估计是将我错认成了通房丫头,这才好声好气地与我商量。
我朝床上看了看,捏着嗓子,劝她,我与燕娘无冤无仇,对她竖不起敌意,“三爷都睡了,你回去吧,我们女人家,别做让人轻贱的事。”
可这燕娘听不懂人劝,或许还觉得我故意为难她,“你一个丫头,我好声好气跟你打个商量,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滚出去。”
我从地上爬起来,理了理衣裳,抬脚准备走人,谁知床上响起似笑非笑的说话声,“什么是让人轻贱的事?你跟燕娘都上床来吧,让我来瞧瞧谁比谁轻贱。”
☆、第 6 章
今日真是在劫难逃。
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我正准备豁出去,大不了命不要了,也不受他这胯.下之辱。
谁知燕娘却在此时开口道,“爷,燕娘不愿与此人为伍。”
司徒陌笑笑,“好吧,听燕娘的,”转头又吩咐我,“去把秋红叫来。”
我一直到从司徒陌房里出来,用背合上大门,这才长出一口气,暗道好险。
去秋红房里喊她,她已经睡下,着实不愿,可也没法子,生而为女人,便是原罪。
我看着她蹒跚远去的身影,头顶有落英缤纷,不知不觉中,秋来了。
冬日里,司徒府上又迎来了一桩喜事,司徒陌这厮左拥右抱,还嫌不够,又新纳了一房妾,名唤“宝瓶”。
我原以为那燕娘算是个泼辣货色,谁知与这宝瓶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宝瓶初入府上,便霸道蛮横,将司徒陌那厮视为私有物,专房独宠,夜夜笙歌。
说来也奇怪,如此卖力灌溉,肚子却不见动静,不要说宝瓶如此,饶是那秋红、燕娘也是一样,都是些不下蛋的母鸡。
明朝的天气不比现代,数九寒霜,十分寒冷,我终日躲在藏书楼里,足不出户,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此言不假,我像只鸵鸟一般,将自己埋入书海,前生后世,只想忘得干干净净,再不做他想。
谁知天不遂人愿,即便隐忍至此,却还是被人算计。
司徒陌新纳的宝瓶说是要过十八足岁的生辰,她正当宠,司徒陌竟答应了她的这般胡闹。
不仅要过生辰,还要几房妾室各出节目,给她助兴。
秋红和燕娘本是互不顺眼,谁知宝瓶如此拿乔,她俩竟然结成了同盟,我心底好笑,换做是我,却是断断不能,只要想起对方晚上跟我的丈夫同床共枕,同赴云雨,不要说结为姐妹了,就是说上句话,都嫌恶心。
宝瓶生辰那天,府里张灯结彩,倒是好生热闹,院子里搭了一个戏台子,请了几个唱戏的助兴。
我听不懂这些戏子唱得戏,只觉得曲调倒是婉转俏丽。
唱完戏,宝瓶果然让秋红上去表演为她助兴,秋红和燕娘执拗着脖子,大有士可杀不可辱的架势。
宝瓶去寻司徒陌,一副哀哀欲泣的模样,小脸皱着,倒确实惹人怜爱。
司徒陌这厮实在可恨,他心疼小妾,又不想勉强秋红和燕娘,便拿我开刀,下巴朝我点点,“你,上去演个节目,给宝瓶开心开心。”
我倒是无所谓,只要不让我双飞,演个节目难不倒我。
父母从小耐心培养,不敢说琴棋书画,只就乐器方面,算是颇有心得,可惜这里没有钢琴,也没有小提琴。
倒是有把唢呐,可惜我不会。
只能站上去清唱。
也不知该唱什么,便随意哼唱了一首小曲。
我在泪水中微笑,抬头望天,遥祝父母安好。
低头瞬间,泪水滑落。
眼泪模糊双眼,朦胧水雾里,看见一双眼睛,有恻隐和不忍,隐在其中,似远又近。
☆、第 7 章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宝瓶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原想借着司徒陌的宠爱踩我一脚,结果直接把我送到了司徒陌眼跟前。
当天晚间,我避无可避,退无可退,被司徒陌那厮堵在了房里。
撕扯、撕打、撕咬。
无济于事,我被他解了衣带,绑在床头,任他胡作非为。
可怜我从未经人事,本想留给丈夫的惊喜,被此恶人毁于一旦。
更可悲的是,这具身子,似乎早跟司徒陌熟识,老马识途,水声潋滟。
我在碰撞声和水流声中羞愧惊惧的几乎休克,这辈子,从未如此痛恨过一个人。
第二日醒来,已被松了绑,浑身酸软,两腿甚至不能合拢。
袭春来伺候我更衣沐浴,眼神中带着鄙夷和艳羡。
这仇真是结的毫无来由,她若愿意,我立时便与她对换,我对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