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侍女整理好的衣物,陈墨不愿离去,耷拉着头,心情紊乱,悔恨万分。都怪那徐庶出的馊主意,还是有名军师呢,是不是故意如此为之,欲剥离他与貂蝉二人以达到目的,他竟怨起徐庶来。
在院内站立良久,也未见貂蝉出来,他重叹一口气。事已至此,就先离开吧,或许过几日貂蝉气消了,会让他回来也说不定,他收拾心情准备离去。
此时,一名侍女出门来,说到,“公子,小姐让你去找徐军师。”
“为何要找他?我不愿去!”陈墨正怨着徐庶,语气不太友善。
那侍女竟咯咯笑了起来,让他很是愤怒,连侍女也敢取笑于他。
侍女继续说到,“小姐让你去请徐军师,前来提亲。”
“你说啥?提亲?给谁?”
“自然是公子你啊,你还想给别人不成?”
“啊!”
陈墨顿悟,原来貂蝉让他离开,不是赶出门,是已答应他。按照习俗,从提亲到婚前,二人不允许见面,自然更不能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只一瞬间,他那失落之心再度澎湃,郁闷之情顿时无限灿烂,不禁欣喜若狂。这小半日下来,心情几度强烈起伏落差,差些让他受不了。
“我这就去!”陈墨喜滋滋往外走,刚没几步,却又听得侍女在身后喊:“公子等等,小姐还有事表明,瞧你那猴急样。”
“还有何事?”他快步返回,心情愉悦,自是不与侍女计较。
“小姐说,她准备找关将军谈谈,对先前之事也算有个交代。”
还是貂蝉考虑周到,这刘备再三派人前来说媒,若不亲自说明,他们二人就此公然结合的话,既让刘备颜面扫地,更让关羽难堪不已。如此一来,二人得不到祝福不说,今后也很难与之相处、共事下去。
诚然,此事只有貂蝉亲自前去才有效果,与陈墨全然无关。他便问到,“此事,小姐自可前往,为何非要告知于我?”
“小姐不久以后便是公子的夫人了,自然任何事都需向你说明,”侍女笑道。
原来如此,这是身份地位变化么?貂蝉一切事情都安排那么周详,他却完全不懂。不过他心中清楚,不管身份如何改变,貂蝉永远是他心中最亲、最完美的小姐,会一直唯她是从。以前是侍卫,往后是侍奉、侍候……
侍女不再有事,转身回屋而去,陈墨也顾不得伤还未痊愈,飞快出门。见到徐庶时,他心中无比惭愧,人家帮他如此大忙,他先前却怨恨别人。
“晚辈多谢先生成全!”他对徐庶深深施礼,既是感谢,也是赔罪。
“看来你二人已谈好,可还有用得着徐某之地?”
“正是,还请先生为晚辈做媒。”
“哈哈,成人之美,何乐而不为!”徐庶当即应允,不禁赞道:“阁下敢为天下先,徐某佩服!”
“晚辈不懂,”陈墨不知为何夸奖。
“自古女子在家相夫教子,一切听从男人吩咐;而你即使娶了貂蝉,仍会对她唯命是从。在你眼中,她不仅是妻子身份,你尊她已如父母一般,”
“晚辈自幼不知父母是何样,对此未有感触。”
“试想,若你母亲落入敌营,对方以此要挟,你定会奋不顾身前往,”徐庶沉思感叹道:“或许,我也会的。”
陈墨算是明白几分,不由想起徐庶先前说可能不会受重用,应也与此有关吧。他并未多想,决定走一步算一步,先将眼下渡过再说。不过,对徐庶的孝道,他很是佩服。
二人言谈完毕,遂开始准备提亲事宜,一切由徐庶安排,陈墨被赶出家门,也只好在徐庶府中落脚。其余将领,除关羽外都不算十分相熟,可现在之事,又不便到关羽处打扰。不过在徐庶府落脚也好,各项准备事务比较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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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关羽正在府中研读兵书,守卫前来禀报,“将军,貂蝉夫人求见。”
“有请,客堂看茶,”他吩咐到,便起身前往。几次说媒被拒,心中虽稍有失落,却并未放于心上。他对貂蝉之情,是对那份端庄、清莲、灵动之美,毫无亵渎之意的欣赏,宛如观赏美奂画面时,发出的那一份赞叹。
到得客堂,貂蝉带着一名侍女正在等候,却未见得陈墨。他觉得奇怪,以往但凡貂蝉外出,陈墨总会在其身旁,寸步不离。
寒暄过后,貂蝉说到,“关将军,貂蝉此次登门,特为致歉而来。前日多番拒绝将军盛意,有驳将军之面,貂蝉心中甚是不安。”
“此事应关某赔礼才是,都怨我那三弟,在兄长面前胡乱提议,扰了貂蝉夫人清雅,”关羽说到,“对于貂蝉夫人,关某并无任何妄想,亦不会介怀,更不觉得有失颜面,还请千万别为此事而烦扰。”
“既如此,貂蝉也就心安了,多谢将军大度、宽怀,”终于将此事说明,貂蝉也算心中石头落地,可即将婚嫁之事,她却不好提及。
正当她踌躇时,关羽问到,“陈兄弟身体可好,今日怎未陪同?”
貂蝉不知如何回应,一旁侍女发话了,“我家小姐即将与陈公子喜结连理,自然暂时不能再见面。”
“你这奴婢,休要多嘴!”貂蝉轻声训斥,脸上却无责怪之色,此本是她事先的无奈设计。
“原来如此,关某在此恭喜貂蝉夫人与陈兄弟了,”关羽面露微笑,“如此甚好,既成全二位,让我兄长也不再疑虑。关某愚钝,若早想到此举,就不会闹出说媒之事了。”
“实为无奈之举,关将军体谅就好。”
“非也,你二人青梅竹马,常年相处,本应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关羽说到,“婚期可已定下?届时可得请关某喝上几杯。”
“已定下来,关将军若能前来,我二人自然万分荣幸。”
“关某定准时到达,”关羽回道,并主动提出,由他前往通知刘备及众将,让貂蝉心中也踏实许多。此事由关羽去办最好不过,既避免尴尬,也能将礼节带到。至于其他人心中如何想,可愿前来庆贺,就无所谓了。
事情总算圆满解决,貂蝉便告辞离开,回到府中开始准备起来。按她的意愿,一切从简,却又不愿让陈墨太失体面,确实煞费一番苦心。刘备的甘、糜二位夫人、张飞的夏侯夫人也前来相帮,众人一边分享喜悦之情,一边紧锣密鼓张罗着,终于筹备完成,只等日子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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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这几章写得很纠结,却是矛盾转折点,无法一笔带过,大家随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