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日起,陈墨变得异常忙碌,清晨练习武艺,加强恢复锻炼;上半日随徐庶,或校场练兵,或治理军规,实际学习;下半日到徐庶府中听从教学,探讨谋略;夜晚则秉烛苦读兵书,冥神思考。
他觉得异常充实,每日神清气爽,为收获知识而开心,对不解的信息而求索。见他如此努力,貂蝉也甚是欣慰,自从囚于许都开始,陈墨的一步步成长蜕变,让她觉得,已逐渐成为她的依靠。
就如此一日日过着,不觉已至建安七年十月,到新野已一年有余。通过这段时期刻苦学习,配合其平和心态,时刻加以冷静分析,陈墨对谋略已多了几分认知,不时也获得徐庶夸奖和认可。
这段期间,河北袁绍因官渡之战惨败,而羞愧愤恨,以致发病吐血,于建安七年五月去世,一代枭雄就此壮志未酬,身已先死。袁绍死前欲立幼子袁尚为继承人,又恐其三位儿子争权夺利,并未正式宣立。他分派几子各自主持一州事务,袁谭任青州刺史,次子袁熙为幽州刺史,幼子袁尚驻邺城,外甥高干为并州刺史。
袁绍几位儿子一时相安无事,一班文臣武将却因各自立场、矛盾展开斗争,审配等人假传袁绍遗命,尊奉袁尚为袁绍继承人,让袁氏兄弟之争出现端倪。
趁此机会,曹操遣夏侯渊、张辽引军攻下东海后,于九月渡过黄河,与袁尚、袁谭所部交战数次,连战连捷。
袁尚见不能正面与曹操相敌,欲从西侧打开局面,联合匈奴南单于,命郭援、高干进攻河东郡。曹操得知后,遂派钟繇领兵前往相抗。双方各有胜负,相持不下,战斗一时处于焦灼状态。
此战胜负关键,却是第三方——西凉马腾。袁尚先联络马腾共同起兵,并获得同意;而后,钟繇派张既前往劝说马腾,分析利害。马腾一时犹豫不决,听其部下傅干建议后,决定相助曹军,命马超率庞德等人引军一万与钟繇会合。
最终,曹军大获全胜,袁尚军主将郭援也被勇将庞德斩下人头。南匈奴单于见袁尚军已败,便投降了曹军。
在曹操试图统一北方,与袁氏兄弟相抗,无暇南下时,刘备在新野的建设也取得长足进步。这一年多中,实施屯田、水利等各项措施,逐渐获得民心;他还四处寻访名仕,与南阳、荆襄一带各大名望之族也已关系莫逆。军力方面,士兵虽增加不多,仅有五千余人,不过也已训练有素。
刘备在新野发展良好,却招来荆州主刘表手下一干人等敌意,尤其以刘表之妾蔡氏及其弟蔡瑁为甚。二人深感刘备对荆州带来的威胁,欲阻止其发展势头。
这日,刘表身着崭新朝廷官袍,正在后苑悠然赏花观景,却见蔡氏、蔡瑁二人前来。
拜见过后,蔡瑁说到,“主公,今曹操引军进攻河北,势头正盛,大有一统之势。若北方尽归于曹后,曹操下个目标,恐就是荆州。”
“你可有何对策?”刘表虽庸,却也了解当前势态,便问起蔡瑁。
“曹操今倾巢而出,后方兵力自然无多,可派一劲旅,直扑许都!”
“从襄阳发兵至许都,路途甚远,待抵达时,恐曹操早有应对之策,且曹军勇将甚多,恐不敌也,”刘表疑虑。
“此事无需我荆州兵出动,可命刘玄德前往,从新野到许都,无需几日,便可抵达许都,”蔡瑁分析到,“刘玄德兵精将强,关、张、赵等人英勇善战,士兵也训练有素,相信定能担此大任。”
蔡瑁一番分析,加上蔡氏一旁煽动,刘表稍加考虑,便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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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新野大营内,刘备与众文臣武将面色严峻,攻袭许都之命已经获知,众人深感任务艰巨。
即便曹操已率大军进入河北,许都留守军士仍数倍于刘备,靠新野仅有三千多军士就想拿下许都,难度实在太大,可以说,是一件无法完成之事。一旦失利,必然损失巨大,一年辛苦积攒的粮草将毁于一旦;百般训练的士兵也将付之一炬;好不容易在荆襄一带建立的威望也将不复存在。
自刘备投靠荆州以来,这一年多内,刘表先是热情迎接款待,继而给予驻地,还送钱送物支持,除讨伐江夏张武、陈孙反贼外,再未要求相助任何,实在不好推辞。
刘备只得调兵遣将,仅留下糜竺、糜芳、孙乾、简雍领几百军士看守新野,其余五千士兵将全部出动,北向许都方向进发。
两日跋涉,大军行至叶县境内,博望城以南。忽有探兵飞马迎面而来,“报!曹军大将夏侯惇率李典、于禁、夏侯兰、韩浩等人,正领兵南下而来,距此不足六十里!”
“来了多少兵马?”刘备问到。
“骑兵数千,步兵不可胜数!”
刘备面色严峻,神态凝重,时日头高挂,值正午时分,若曹军一路急行,不到天黑,即可抵达此地。战斗即将拉开,如今敌我悬殊,该如何迎战才好。刘备向徐庶问到,“军师,博望城仅有几百曹军,不如先攻下博望城据守?”
徐庶神色自若,回道:“主公无需惊动博望城,属下久居南阳,对此一带地形有所了解。博望城西南,离此不远处,有一座博望坡,为曹军南下必经之要道。我军可先行至博望坡,安下营寨,再行商议。”
刘备下命,大军往博望坡而去,一干将领紧随于他。陈墨则跟在老师徐庶身旁,身后带着唯一的随从陈到。途中,徐庶对他说到,“此一路,你也多加思考御敌之计,注意四周环境,待军中议事时,可大方提出建议。”
徐庶实地教导,陈墨甚是感激,不断环顾左右,思索退敌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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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火烧博望坡有几个版本,演义中为诸葛亮,史书说为刘备,也有归为徐庶。史发生在202年,就跟着史书走吧,本书将几版进行了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