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艾决定守住这秘密，主要是因为尹老师让她在小提琴方面很有成绩，所以对尹老师的信任坚信不移。尹老师说过，过去，没有我的那种培养，你会有今天的成绩？现在，没有我的那种培养，你会提高成绩？未来，没有我的那种培养，你会成为名人？

尹老师很有防范于未然之道，他关照艾艾：“你现在是我的高徒，也是我的小秘密。以后万一有人发现什么，你要说，是外面小流氓欺负了你，无论如何，不能说是老师和你的秘密。老师如果出了问题，不再教你，你的提琴梦想，就是永远的幻想！懂吗？”

艾艾说：“懂了。”

尹老师说：“怎么懂了？”

艾艾说：“比如月经如果再迟到，像妈妈说的，坏了事儿。我就说，是小流氓强迫我，做了秘密！”

尹老师高兴地抱起艾艾：“真是可爱！理解何等透彻！就要像红岩中的江姐那样，保护我们的秘密！

所以，关老师问不出什么结果。艾艾绝对不会出卖尹老师，当然，也不能告发白医生，她根本不认为这是老师、医生绝对不应有的行为，反而使这种行为是培养自己的不可缺少的元素。

关老师是个死脑筋，什么问题不弄个水落石出，她不会善罢甘休。

在发现艾艾又到了例假的时候，关老师向艾艾妈妈提出了一个要求：“检查一下，艾艾的月经带，看有没有什么异样。”

艾艾妈起初有点不理解：“孩子这些私事，干预太多好吗？”

关老师说：“我总是考虑，艾艾月经来的时间长，应该弄清楚，这么小的姑娘，一般都应该正常。如果真得有点小问题，早发现，早解决，效果会更好。”

艾艾妈见人家老师都如此关心孩子，自己不能不配合！

艾艾在换月经带的时候，妈妈意外出现了。

艾艾很生气：“不知道人家在干什么吗？”

艾艾妈说：“我是谁？你妈！从小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带大，现在看看你的月经带还不成？”

艾艾不知道妈妈的意图，她也不知道月经带上的可能传达的信息，赌气地说：“愿意看，尽管看，谁让你是妈了！”

艾艾妈说：“我去给你洗！谁让你是我闺女！”

艾艾妈拿到外面一看，绝的月经带上的月经不大正常，好像有块状的东西，虽然很小，但是自己好像不是这个样子。自己小时候，月经也不是这个样子。

怎么办呢？艾艾妈担心女儿可不要真的有身体问题。她想，既然关老师很关心艾艾，那么，这个情况应该让关老师知道，帮助弄清，这块状物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于是，艾艾妈又拿一条新的月经带，给了艾艾：“不要用旧的了，我扔了！”

艾艾不知道其中的乾坤，说：“新的更好，每次欢一条才好！谁愿意洗那东西！”

关老师把艾艾妈拿来的月经带，亲自拿到市人民医院，正常挂号，要求检验。

第二天，检验结果就出来了。取结果的时候，医生说：“这是你的吗？”

关老师点头说：“是的！”

医生说：“你的月经里留有上次流产的残胎，要认真检查一下，如果没做干净，还要刮宫！”

关老师一下子头晕目眩：“怎么会这样？”

医生轻蔑地说：“你自己不知道怎么这样?年纪这么大了，还有这种事！少见！”

关老师来到艾艾家，和艾艾妈嘀嘀咕咕，说了老半天，谁都不让听。艾艾妈满面愁容，精神接近崩溃。

关老师说：“你一定不能这样，不能让别人知道艾艾的事儿！她还那么小，未来那么长的路！”

艾艾妈说：“不管咋样，我也得先好好教训她！”

关老师说：“绝对不行，你一定要挺住！这件事，仅限你我知道！为了孩子！”

艾艾妈最终还是点了头。

关老师又说：“我们俩找艾艾谈，不能在你家里。要到外面，你不用管了，我找一家旅馆，用半天时间，怎么也能问个清清楚楚！”

艾艾妈说：“知道了是谁，饶不了他！”

关老师说：“当然，要通过法律！”

艾艾妈说：“那不张扬开了？”

关老师说：“对未成年人，司法会保护的。我们提出自己的要求就行！”

下课，关老师带艾艾来到距离学校不远的一家旅馆。艾艾不知道怎么回事，问关老师，关老师说：“没什么。一会儿就知道。”

到了旅馆，见妈妈也在，妈妈一脸怒气，就要发作的样子。

关老师劝慰妈妈，说：“按原来说的，心平气和！”

妈妈勉强压住怒火。

关老师说：“艾艾，说谎的孩子好吗？”

艾艾说：“不好！”

关老师：“那么，艾艾坐不做说谎的孩子？“

艾艾说：“不做！”

关老师：“那好，告诉我，你第一次月经不正常，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艾艾说：“后来不是正常了吗？”

艾艾妈一听，女儿还在讲假话，怒不可遏：“你个死丫头！做了什么孽了，还装没事儿人似的！臭不要脸的东西！艾家怎么出了你这败类！”

关老师连忙劝解艾艾妈，艾艾妈抡起拳头要打艾艾。

好容易平息了怒火万丈的艾艾妈，关老师还是和蔼地，但是目光犀利地看着艾艾：“你不能说谎了。从你的月经中，查处你曾经打胎！就是说，你和男人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艾艾明白了，第一次月经不正常，尹老师让她怀孕了！后来，给她吃药，是打胎。她很愤怒，她几乎要骂尹老师，要说出一切。

但是，艾艾马上又想到了小提琴，想到了尹老师的话：“过去，没有我的那种培养，你会有今天的成绩？现在，没有我的那种培养，你会提高成绩？未来，没有我的那种培养，你会成为名人？”

艾艾又想到尹老师描绘的，首席小提琴手的荣耀。而这种荣耀，没有尹老师帮忙，回落到自己的头上吗？

我到底怎么说呢？艾艾心情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