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首战告捷,目目带着喜讯从石丘乘烛龙回轩辕国,烛龙在黄宫上空盘旋了一阵,缓缓降落友上传 )前来迎接的大监心情十分激动,想到前方好消息。
目目神彩奕奕地朝大监走来,带着一个特大的喜讯。大监接着目目,两人并排朝颛顼宫走去。颛顼正在宫内思索,可面前突然出现一颗星星似的目目,眼前闪现一道柔和的亮光。
目目施礼跪拜:“禀报颛顼帝,统军令奴婢回来报功,吾大军夺了共工的王宫。”
“哈哈”颛顼破口大笑:“力威有功!全体士兵有功!吾要重赏前线军队。大监再派烛龙运送鸡、鸭、鱼、肉、羊为军队改善生活,每人赏谷三担,细有一匹,在国都大力宣扬前线战功!立即去办。”
“遵旨。”大监快速退下。
忽而,颛顼的目光投向目目问:“军队士兵受伤没有呀?”
目目答道:“有少数士兵受了轻伤,没有死亡的。”
颛顼听了感到满意下旨道:“立即派黄医上前线,为士兵治伤。”
“遵旨。”目目答道。
瞬间,鹰目出现在颛顼帝面前,“颛顼帝,奴婢请求上前线,让奴婢为国出力。”
颛顼看看鹰目想上前线立功,不是一次请求了。但想到内宫保护还是要留人呢!其中只能去一个。他的目光投向鹰目说:“你去和目目商议谁上前线?决定后禀报吾帝。”
鹰目心里乐开了花,笑容满面:“谢帝恩!”
目目和鹰目手拉手的从帝宫走出,回到相亲相爱的统军宫。鹰目兴奋又期盼着一个目标。她亲自给目目倒了一碗香茶,双手捧在目目姐的身边。她扫视目目一眼,请求道:“目目姐,关于到前线的事颛顼帝叫吾们商量。目目姐就让鹰目去吧!感受一下打共工的滋味。”
目目鄙夷了鹰目一眼:“你吃不了荒野上野宿风雨日晒的苦,蚊虫、蛇、虎豹豺狼,厉害得很呀!”
鹰目昂起头说:“野宿多自由呀!享受大自然的风光,有野兽狂叫,那是一曲恐怖悠远的音乐,多刺激呀!”
目目柔声地说道:“妹妹呀!那是去打仗,不是去享受寻刺激。吾同意了,力威也会怪罪的。他是统军,管吾们的呀!”
鹰目耍娇,抱着目目亲了一口,甜甜地说道:“目目姐,你就同意吾去吧!颛顼帝就同意了,力威他敢违抗圣旨。”
目目向鹰目斜视一眼:“到前线打仗,你能指挥吗?你没封位,谁听你的呀?”
鹰目脸色阴沉下来倔强地说:“没封位,吾向颛顼帝去要,弄着了封位,吾一定要去。”
目目生气地劝道:“妹妹呀!这是打仗,不是闹着玩的。”
鹰目急得眼泪盈眶:“姐姐,你不帮忙吾自有办法。”话完,她气匆匆地走了……
赤鼠山寨十分混乱,像煮烂了的稀粥一样烂成一团。共工在寨内寨外走来走去,心慌意乱,焦头烂额,忽而对花豹,灰狼下令:“你俩清查一下士兵损失了多少?”
花豹立即答道:“已清查过了,损失士兵三十名,是老小的士兵。”
灰狼接着说:“吾们损失士兵百余人,多数是部落。”
共工听了琢磨一阵,下令道:“损失了士兵,从赤鼠、猫头、九黎族部落中,选一些体强力壮的青年补充到军队,整装待发,收复石丘,夺回王宫。”
这时,外面突然刮起大风来,闪电雷鸣,乌云滚滚。共工看到变天了,顿时高兴:“快叫雨师来观天。”
瞬间,雨师慌忙赶到:“大王,叫奴才有何事?”
共工说:“雨师快观天象,夏秋季节,天漏可有多长?”
雨师看了看天空,乌云滚滚,云层渐渐往下压,一股股凉风透心。稍许说道:“今天气候恶劣,太阳晒人又突然起风,一旦天漏不可收拾,可达数日。”
外面雷声越来越紧,一个破天惊雷,倾盆大雨直往下泻。
“哈哈”共工手舞足蹈地说:“老天爷助吾也!天漏会困死颛顼大军。”
花豹拍手称快:“天漏好!天漏好!天漏淹死颛顼军队。”
灰狼献计道:“大王,叫雨师求神祭雨,让天漏数月,保大王平安。”
共工赞同地说:“灰狼说得有理,可叫雨师求雨。但颛顼大军仍对吾们有威肋。吾们一定要打败颛顼,急需扩大兵力是大策。”
花豹赞道:“大王谋略高远。”
暴雨下个不停,越下越大,山洪的泥石流如野马一样奔驰下来,有吞并万物之势……
天漏不断,颛顼在宫内愁得焦头烂额,有说不出来的痛苦。忽而,他问萃花:“天漏已有数日,不见太阳,怎么了得?”
萃花安慰道:“大帝不必忧愁,天漏是天意,没办法呀!等到天晴再派兵援助统军。”
颛顼叹了一口气说道:“娘娘说得对!天意是不可改变的。天晴了,吾派震目去增援统军。”
此间,侍卫紧急入宫禀报:“颛顼帝,统军派快马求见。”
颛顼说:“传快马进见。”
“遵旨。”侍卫去了。
霎时间,快马入宫施礼禀报:“颛顼帝,石丘天漏不断,统军部队全困在石丘,兵马快断粮草了,需要火速增援。”
颛顼听了感到紧急万分,焦急地说道:“快马回去禀报统军,吾帝等天晴就送粮草,命少荒首领帮助解决住宿生活。”
快马答道:“遵旨。谢帝恩!”
快马走后,颛顼琢磨片刻,叫侍卫传震目入宫。侍卫去了,忽而震目赶到忙问:“颛顼帝,传奴才有何急事呀?”
颛顼下旨:“命御督调兵马,带足粮草去石丘增援。”接着颛顼又传来智巫,“颛顼帝传智巫有何事呀?”
颛顼说:“石丘缺粮天气晴了,快速将粮食用烛龙载去。”
“遵旨。”智巫闪电般走了。
此时,鹰目带着雨师赶到宫内一是要说自己的事,二是请雨师献计谋。她琢磨了片刻,还是先说自己的事吧!“颛顼帝,奴婢是来请战的。”她双手递上一份血染的战书。颛顼帝接过细看,战书绘的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少女上前线呢!
鹰目看着颛顼帝说:“奴婢想上前线捉拿共工,是奴婢的誓言,为国捐躯在所不昔!”
颛顼的目光投向鹰目问:“你身边带来是何人呀?”
鹰目答道:“吾寻来雨师帮颛顼帝观天象,对打共工有很大的帮助。”
顿时颛顼焦虑的心情一扫而光,微笑说道:“鹰目考虑周到,帮吾解决了一个难题。”忽而,颛顼的目光转向雨师问道:“吾帝问你,最近天漏要漏多日?”
雨师小心地答道:“奴才观得天像,这是夏秋雷雨季节。天漏数日,气候回凉,天高云淡很快就会晴起来。”
颛顼听了雨师观天的解说,顿感赏心悦目,感觉良好。他还知道鹰目的另一个来意便说道:“鹰目要上前线替代目目的职位,但你没指挥经验,吾帝不放心呀!”
鹰目答道:“奴婢早期去昆仑之丘,把黄嫂抓回来了,又到中北去侦察共工也同样打听到消息。从干中学,学中干,什么困难都可以克服。”
颛顼听了鹰目的话,觉得在理又感到她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姑娘,果断地说道:“鹰目寻来雨师有功,以往也立功数次,封你为中军到前线与少荒首领配合,援助统军。”
鹰目顿时高兴,炯炯有神的目光投向颛顼:“谢帝恩!”
忽而,颛顼叫侍卫传目目入宫,与鹰目交待军务,鹰目乐得嘴都合不拢来,思绪早就飞向了统军的身旁……
石丘阵营,天漏不断,一会儿小雨,一会儿大雨,把军营的木屋淋得像个落汤鸡。统军的士兵睡在黄土墙下,铺着干草的地面上。天气闷热,蚊虫叮咬,个个士兵的脸部,手足丁咬成一块块的红斑。
统军在室内踱着步子,急得焦头烂额,忽而从墙窗看看天漏,忽而低头沉思。不禁自言自语地叹道:“天漏究竟要漏多久呢?”
劈洪看到统军非常痛苦,便安慰道:“统军不必太忧虑了,急坏了身子怎么打仗呢!共工时刻准备反攻,吾们还得防着点。”
此时,一个热闹的嘈杂声传来,一群少荒部落送来烤好的野羊、野牛、野兔、还有野果、野菜。少荒首领热情地喊道:“统军开饭了。”
统军摇摇头说:“吾没心吃,先让士兵吃罢!”
少荒劝道:“统军把心放宽,天无绝人之路。只要天晴,颛顼帝就会送粮来的。”
统军着急地说:“吾们不能等,要去攻占赤鼠部落才有粮食。”
劈洪支持地说道:“对!攻下来就有饭吃了。”
少荒说:“万一不行,吾们还可以吃树根,吃树皮。”
统军扫视大家一眼,信心十足地说道:“有各位的支持,吾不怕了。少荒你带路,吾们派大刀队,勾枪队去占领赤鼠部落,长矛队留下守好石丘。”
“遵令。”少荒一马当先,随后是大刀队、勾枪队浩浩荡荡,冒雨出发了。
数千士兵越草坪,过小丘,走泥泞,个个勇往直前。虽然雨水透湿了全身,但斗志未减。统军的兵士,半个时辰包围了赤鼠山寨。“冲呀!杀呀!”士兵们吼声如惊天霹雳。
山寨部落听到喊杀声,寨内寨外一片惊慌,雨声,哭声混为一团。
赤鼠首领禀报共工:“大王快跑,颛顼大军包围了山寨。”
共工命令赤鼠打开后门,带着花豹、灰狼冒雨逃跑……
统军的军队冲进寨内,只见寨内空空,桌椅、板凳乱成一片。统军在平房的土墙屋四处窥视,没发现共工,便命令士兵搜索。劈洪领头,士兵们挨屋挨屋,旮旮旯旯寻找,绝不放走一个。士兵们寻东房,查西房,没见一个人影,找到一些谷子、薯干。
劈洪快速禀报:“统军,共工跑了,士兵跑了,屋内藏着许多谷子、薯干。”
统军听了高兴,立即命令道:“全体士兵搬谷子,搬薯干,少荒领路。”一声令下,数千士兵忙忙碌碌抬着谷子,扛着薯干,踏着泥泞小径,往少荒山寨运去……
翌日,太阳升起来了,把石丘照得金黄一片。统军昨日打散了赤鼠部落,今天又迎来了好天气,真是双喜临门呀!他对着太阳笑:“天晴了,共工反贼哪里逃?”
石丘军营的士兵可高兴了,忙着扫垃圾、晒衣服。突然,望着天空吼起来了!“你们快来看呀!烛龙运粮来了。”
士兵们蜂拥而挤跑到了院坝、草坪、拍手欢呼、跳跃起来。烛龙来到石丘上空盘旋着,缓缓降下。忽而放下旋梯,走下来的是智巫、鹰目、雨师。
统军上前迎接,智巫笑笑说:“快叫士兵来搬粮。”
统军激动地命令道:“士兵们快来搬粮,吾们有饭吃了。”话完,他看到鹰目英姿飒爽地站在跟前,高兴得手足无措。稍许问道:“目目,怎么没来呢?”
鹰目顺手从腰间掏出令牌递给统军看,忽而又把温柔的目光投向统军。稍许,她灿烂地笑着:“奴婢来接替目目的军务,目目留下守都邑保卫颛顼帝。”
智巫在一旁插话说:“鹰目,你终于争取到上前线的机会了,实现了一个愿望。”
鹰目摇摇头说:“争取到这个机会,很不容易呀!比登天还难。吾介绍一下,站在吾身旁的是雨师,奴婢帮你找的,夏秋季节天漏下断,请雨师来观天象。”
统军和雨师拉拉手说:“感谢雨师上前支持大军作战。”
雨师笑着说:“奴婢是受颛顼帝的圣旨,来支持统军作战的。”
统军站在草坪扫视,发现少荒向自己走来,他下令道:“少荒准备饭菜,颛顼帝派来鹰目与你配合。她的封位是中军,负责生活供应,配合打仗。”
少荒上前拉着鹰目的手说:“欢迎你,鹰目,吾们去准备饭菜。”
统军听说大兵来支援,叫上劈洪、拉胥、英苗去迎接御督……
傍晚丝丝凉风吹来,使人舒服极了。鹰目和统军走在一条小路上,漫步散心。俩人手拉手,平排走着,感到格外惬意。忽而,鹰目问道:“力威打仗很辛苦吧?你想不想奴婢呀?”
统军自信的目光看看鹰目说:“打仗很辛苦,但也很得意呀!总想把共工早日捉拿,为国除反贼。”
鹰目斜视的目光看看统军问:“你不想奴婢呀?”
统军似笑非笑道:“想。做梦都在想呢!”
鹰目问:“做的什么梦呢?”
统军忍不住笑了:“闹洞房的梦,好多好多人呀!参加吾们的婚宴。洞房花烛,让吾们喝交口酒。他们要吾把你抱上床。”
“嘻嘻”鹰目拍了一下统军的身子说:“你在胡编,做美梦!”
统军诚实地说:“真的。吾想到你不活捉共工誓不婚配,所以吾一定要活捉共工。否则吾一辈子都得不到鹰目呀!”
鹰目看了统军一眼讨好道:“奴婢已到你身边来了呀!一边打共工,一边是亲近你呀!”
夜幕越降越低,四周模糊不清,鸟儿归巢,“叽叽喳喳”地叫着。两人来到树丛草地,鹰目坐了下来,力威也坐了下来,两人肩挨着肩亲热极了。
忽而,鹰目指着归巢的鸟儿说:“力威,刚才鸟儿还在“叽叽喳喳”地叫,这时鸟儿归巢亲热起来了。”
统军说:“是呀!飞禽走兽都有爱呀!在晚上就表现得特别热烈,醉在甜蜜的爱情世界里。”
鹰目挑逗说:“你想不想那个呀?天晴了要打仗,万一有个意外,吾们没那个,就等于白爱一场。”
力威求知不得,一下抱着鹰目,两人热烈地吻起来了。许久,两人才松了手,脱衣解带,把天空当新房,草地当新床,沉醉在放电中,点燃了新婚之夜……
共工节节败退,从石丘撤到赤鼠部落又从赤鼠部落冒风雨撤到猫头部落,在刀枪的逼迫下叫部落建起了临时王宫,共工希望天漏不断,把颛顼军队拉垮。可是突然天晴了,犹如一把厉剑逼在脖子上,“吾怎么办呢?”他在王宫来回地踱着步子。忽而摩拳擦掌,忽而唉声长叹!稍许,脑子清醒过来,忙传花豹,灰狼入室议事。瞬间,花豹、灰狼不安地来了。
共工阴怒着脸说:“天晴了,吾们是撤退,还是进攻?颛顼的军队被大雨挫了锐气,吾军应转守为攻。两督军的谋略如何呀?”
花豹附和着:“颛顼的士兵比吾们多,兵也很精。但他们不熟悉地形,路途遥远,生活供应有很多困难。吾们可以进攻,将他们一口一口地吃掉,现在机不可失。”
灰狼说:“颛顼的进攻,是打速战。他们的军队强盛,吾们从战略上考虑,以攻待守,采取攻退结合的策略,打持久战。把颛顼的军队拖垮。”
共工点点头说:“督军、中军说得有理!从保存实力的作法,可以采取攻退结合的战略,攻是削弱对方的兵力,退是耗尽对方的战斗力。打持久战,颛顼必垮。”
花豹接着说:“天晴了,明天晚上采取火攻。叫部落准备一些干草,上半夜送到石丘颛顼的军队周围。吾们黎明时发起猛攻。引出颛顼军队,吾们就点燃干草烧死颛顼士兵,再反杀进去。这样可以杀伤他们许多士兵。”
共工赞道:“好!这个战术好!明天晚上就按这个战术打。督军打先锋,中军在后增援。”
花豹、灰狼齐声答道:“遵令。”
时间的快节奏催促着颛顼,进攻共工是举国大事,集思广益,是他发挥众臣群策群力的一种方法。于是他召集各位大臣在议事厅议事。他看各位大臣到齐了,就庄重地说:“雨停了,天晴了,如何支持前方打仗?请各位大臣献计献策。”话完,他的目光扫视着大家。
大监激动地说:“烛龙运去了粮食、肉食,可以保证军队的生活。仗打开了,双方都有死亡,可以派黄医组织救护队去救伤员。”
接着宝目献策:“打仗,士兵需要精神鼓舞,可选百余美女组织歌舞队,去前方慰问鼓势气。”
亮目补充说:“选美女可能来不及了,可以在各宫内抽,在都邑挑选。”
智巫接着强调:“粮食还多运一些去,害怕天气变化下大雨涨洪水。”
颛顼听了大家的计谋感到很高兴,个个一心为国家,团结就是力量。他立即下旨道:“众臣说得有理,吾一一采纳,组织救护队,歌舞慰问队,再运一些粮食到石丘,以防天漏缺粮。大监派黄医组织救护队,宝目、亮目组织歌舞队立即行动。”
“遵旨。”大监、宝目、亮目闪电般地去了。
颛顼又接着下旨:“智巫派巫工多运一些粮食到石丘。目目,对黄宫安全要多派侍卫严守,防止内部人员反叛。”
“遵旨。”智巫、目目一边答道,一边退出议事厅……
经过长途爬涉的劳累,震目带领的一千士兵,终于到了石丘。热情的统军出来迎接,见到震目御督涛涛不绝地问候不停,并安顿虎豹队士兵住下休息。
少荒赶来禀报:“少荒部落热情地欢迎虎豹队的来临,吾们准备了好酒好菜,请御督赏光。”
统军传令开饭,部落们忙忙碌碌在院坝里摆了数张木桌,统军领着御军和首领们围桌而坐。其余数千士兵,十人一团,蹲地就餐。
统军笑盈盈地站在中央,看看士兵都齐了,端起酒碗说:“各位首领,头目,全体士兵。吾们为御军的增援表示感谢!请大家喝了这碗欢迎酒。”
此时,就餐场上无数只手端起酒碗,喝着洋溢的传情之酒。一切都在情酒之中,有声化为无声。大家喝至半酣,鹰目站起来宣布:“请统军传旨。”
统军站了起来宣布道:“颛顼帝圣旨,力威三军攻下石丘,功不可灭,载入史册。为了打败反贼共工,派御军来增援,四军战士由统军指挥,速战速决,消灭共工。”
就餐场上的官兵,齐声称道:“遵旨。颛顼帝万岁!万万岁!”
鹰目的目光向大家扫视一周,宣布道:“请各位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乐队奏乐,舞蹈表演现在开始。”
顿时,乐队拍手击鼓,撞钟击磬演奏起来。穿皮褂的男舞,穿短裙的女舞,四男四女一组,四组舞蹈队欢乐地跳起来。祝兴祝酒,场面像开了锅似的沸腾了。
士兵吃得高兴,似醉非醉,听到音乐脚痒痒,放下酒碗跟着舞者跳了起来。
石丘军营的夜晚,埋藏着爆炸的信号。共工王宫内,挨房挨间住着颛顼的数千军队,所有的过道上都挤满了人。深夜,士兵内心紧张地睡不着,随着时间推移进入了半睡眠状态。由于疲劳,巡逻的士兵靠墙打起盹来。若大的一个石丘军营沉浸在梦寐之中……
此时,共工派部落慌忙地运来干草,紧张地沿墙铺放,弄得“叽叽喳喳”。部落们个个神经儿都绷紧了,害怕有拉断的危险。花豹的数百士兵埋伏在干草旁,等待黎明前发起火攻,期待着一片火海,将颛顼的数千士兵烧光。
灰狼的增援部队也做好了战斗准备,集聚在小路两旁接应。
时间慢慢流逝,东方呈现鱼肚色。
共工立即下令:“火攻开始。”
突然石丘四周的火都点烧了,士兵一跃而起,在一片火光中喊杀震天。墙内数千士兵听到杀起来了,顺手抓起兵器就往外冲。颛顼的大军冲到墙外干草旁,烈火扑面而来,个个烧得焦头烂额。一些士兵惊恐地吼道:“起火了!起火了!”
统军被吵醒了,拖起兵器往外跑,看到周围的火光四起,弄得手足无措。
突然吹起了微风,大火越烧越旺。正在紧张的时刻,一个闪电霹力打下,暴雨倾盆般直往下泻。
共工看到暴雨灭了大火,立即命令撤军。淋得像落汤鸡的士兵,个个乱了手脚,冒雨往外撤。统军知道是共工搞的火攻,幸好大雨降福,救了数千人的性命。此时,统军看到共工的士兵还在撤退,立即下令追杀……
暴雨下过不停,可急坏了统军。这么多的士兵困阵下来,怎么了得?于是统军传令震目、鹰目、劈洪、拉胥、英苗集聚在秘室议事。
统军急得昏头转向,乞求的目光看看大家,忽而又转向雨师问:“雨师观天象,雨能下多久呀?”
雨师答道:“奴才观得夏秋转换季节,可能雨还要继续下。”
鹰目立即问道:“求神能否制止天漏呢?”
雨师无奈地说:“天漏就是神的旨意,顺其自然。”
震目劝道:“统军不要着急,只有修整军队等待天晴。”
统军显得愁眉苦脸:“共工反贼熟悉地形,他这样打打停停,长期拖下去,吾的军队就困阵了。”、
震目叹气地说:“天意不可改也!吾们在营地展开练兵,搞各种活动,提高士兵的战斗信心,一旦天睛就发起猛攻。”
鹰目说:“御督说得对!展开练兵,还可派快马跟踪共工的活动,随时掌握共工的情况,以备再战。”
统军说:“就照御督,鹰目说的去办。侍卫,传令各军头目就地展开练兵。”
“遵令。”侍卫,匆匆传令去了。
接着统军又叫少荒派快马跟踪共工的行迹。话完,统军抬头望着窗外的雨,看到忽而大,忽而小,下过不停……他止不住心头的痛苦,连连骂道:“鬼天!鬼天!”
福不双降,祸不单行,一场天漏涝灾困了几千军队在石丘,黄宫又传噩耗:“轩辕归天了!轩辕归天了!”嫘祖一边哭一边述说:“黄帝惦记着颛顼与共工交战的胜利消息。颛顼大军人马困在暴雨中进退两难。先帝为之忧患,一气之下断了气。”嫘祖守在龙床边,摸着轩辕冰凉的手,泪流满面。
这时,黄宫像遇到了惊天霹雳,打得个稀巴烂,谁也捡不起谁,一股悲凉的气氛充满黄宫,个个脸上都挂着泪珠。
忽而,传来祭司摆设灵堂,儿子昌意有失神魂,把父黄抬到灵床上。颛顼赶来乱了手脚,脸色青一块黄一块。
侍女帮助嫘祖捶背,一边捶一边安慰道:“老祖宗不必过分伤心,人老果落是天意。”
嫘祖悲伤地说道:“轩辕戎马生涯一辈子,为子民,为人类造福!还没过上几天清静的日子又遇共工战争,时时刻刻操劳国家大事,真是为国尽忠呀!”嫘祖的眼泪流过不止,哭声嘶哑。
昌意在一旁劝道:“娘呀!父黄归天,他尽忠为国已到尽头,子民个个怀念。黄帝在天之灵会保佑子民繁荣昌盛。”
黄宫的人个个包着白头巾,跪在灵堂先帝面前作揖,脸上都挂着悲伤的泪花……
忽而,少典首领,蜀山氏首领,神农氏首领,羌氏首领匆匆赶来,在先帝面前作揖吊孝。
颛顼看看智巫下旨道:“智巫派烛龙去接少昊王,龙鱼王回国参加先帝的葬礼。”
“遵旨。”智巫转身去了。
带着噩耗消息的烛龙,降在苦苦西平地上。宝目挽着智巫的手从旋梯下来。他俩来到少昊王的门庭,玄嚣和素娇笑容满面出来迎接。一行人入王宫坐下。玄嚣说:“远方贵宾,辛苦了!”素娇忙叫侍女端来香茶。
沉默了一阵,智巫难于开口又不得不说:“少昊王,颛顼帝请你回国,为先帝吊孝。”
玄嚣听了惊讶不止,激动的眼泪掉了下来。稍许,伤心地问道:“父黄归天了?吾儿感到内疚呀!吾在国外只顾忙着国事,很少回去看父黄。黄儿不孝也!”
智巫说:“先帝操劳国家大事过度,忧患归天。”
玄嚣赞道:“父黄一身献给子民!献给人类!真算尽患为国呀!是吾学习的榜样。”
智巫想到时间紧急,劝少昊王立即起程。“颛顼帝、众臣都盼着你快回母国呢!”
玄嚣立即吩附道:“素娇多带宝石、虎皮,拿回去孝敬娘。”
素娇答:“遵令。”素娇进里屋收拾行礼去了……
黄宫议事厅聚集国亲、众臣,个个包着白头巾带孝。
玄嚣是长子,自然主动出面,他扫视国亲,众臣一眼沉重地说:“先帝归天,是轩辕国的巨大的损失,举国悲痛!吾在美洲另立国王,父黄归天的国事,应由弟弟主持。”
昌意理解哥哥的心情,自然承担了主持人,他语重情长地说道:“先帝归天,百官伤心,子民悲伤,普天吊孝。黄帝龙体安葬何处?国亲,众臣议之。”
颛顼接着父王的话说:“先帝龙体出桥山,生地还灵,灵归桥山,后人祭之。”
大监心领神会:“颛顼帝圣旨国事也!众臣百官遵旨。桥山筑墓应立石碑,刻双龙图腾象征,再造帝庙祭之。”
智巫献计道:“先帝崩葬桥山,颛顼帝圣旨。帝墓周围,植柏成林,若干年后,古柏长青,象征先帝灵魂永在。”
五谷子说:“先帝仁义之君。在世大力发展种百谷,为子民创造了丰衣足食的生活。举国上下子民感恩!普天吊孝三日,人人包白巾。”
大羽赞道:“先帝造烛龙,造建木功盖于世,人类伟业也!墓碑上可刻烛龙,建木图形,着为永久纪念。”
议事厅突然冷静下来。稍许,宝目扫视了大家一眼说道:“吊孝之日,国都禁止喧闹,停止各种活动三日。”
亮目看了看大家轮到自己说话了。“先帝龙躯运往桥山,路途遥远,陆地难走,应从空中运送棺椁。”
颛顼帝听了众臣的良策,十分感谢!“众臣议之有理,举国吊孝三日,空中运送棺椁。墓前刻双龙图腾,再刻航天器烛龙,建木天梯。修古庙植柏祭之,大臣各自去办。目前吾帝忧虑,吾军与共工交战进入暴雨季节,数千士兵困石丘,怎么了得?”
昌意说:“先帝归天,祭葬为重。天漏暴雨,顺应自然。吾儿不要过多忧虑。”
颛顼看看父王说:“父王说得有理,儿照办就是。”
此时,侍卫匆匆赶到禀报:“颛顼帝,统军派快马求见。”
颛顼听到统军派快马求见,立即传快马进议事厅。快马匆匆走进:“禀报颛顼帝,统军求救,连日暴雨石丘被淹,大军退至山林,露宿野外扎营。”
颛顼觉得一个惊雷打在头上,震破五脏六腑,摇摇晃晃,差点摔倒。稍许,仰面长叹!“天灭吾也!”
统军的数千军队,退到山林扎下营盘,雨滴落在树梢树叶上接着又掉在士兵头上,满林子的士兵全身都湿透了。统军看到暴雨袭人,在树林子里窜来窜去,雨滴从额头滚进眼帘。他不断用手去擦拭,雨水不断滴下。
鹰目看到统军焦头烂额忙说道:“砍树搭棚吧!把士兵分成十人一组,十人一棚。”
统军说:“鹰目说得对!劈洪、拉胥、英苗立即叫野营的士兵砍树搭棚。”
大家在一起商议,清了清人数,住在外面的士兵还有一千多,相当总兵的一半,可搭的棚不少呀!全体动手,砍树搭棚忙了起来……
统军望着天空哭泣:“苍天有眼,保吾大军平安!暴雨快停吧!暴雨快停吧!”
猫头临时王宫,山寨外平地起水,水势渐渐高涨。突然间,洪水冲到山寨脚下。共工火烧眉毛般着急。“来人呀!”
花豹,灰狼赶到,看着大王十分惊慌,结结巴巴地说道:“督军,中军,暴雨下过不停,水势猛涨,现在怎么办呢?”
花豹说:“大王没事。吾们可以随时转移,雨越大越好。快马来报,颛顼大军被淹,真是大快人心呀!”
共工听了花豹的话,不但不喜反而火怒起来:“吾叫你们议之,吾们现在怎么办?”
灰狼献计:“搬上高山林中,平原不可住也!”
共工问:“搬到高山林中野外露宿,没粮吃,怎么活呀?”
灰狼说:“吾们只有受苦了,带些粮食去,水退后再回来。”
共工忙叫雨师,雨师赶到。“大王,叫奴才有何事呀?”
共工问:“天漏要漏多久?”
雨师答:“天漏不可测,也许数月。大王逃命吧!”
共工又问:“轩辕国天漏,被淹没有?”
雨师答:“回大王,轩辕国也是洪水滔天。”
共工突然惊叫一声:“天灭人类也!”
连续下断的暴雨:“哗啦!哗啦!下过不停。突然间,少荒山寨房屋倒了一大片,砸倒不少士兵和部落。”
黑夜里有惨叫的士兵吼道:“山寨垮了!山寨垮了!”雨还不停地下着……
正在巡逻的鹰目,少荒:“士兵们快起来,部落们快起来,抢险呀!”
喊声吓坏了士兵和部落,山寨乱成一片。少荒点燃火把,看到倒塌的房屋,破碎的瓦片,乱跑的人群。
鹰目招呼道:“士兵、部落不要慌,多点火把,看有不有打伤的人员?”
忽而火把四起,照亮山寨,看到从垮塌的屋内有人向外爬,有捂着头的,搂着腰的,哭泣呻吟的……
少荒喊道:“受伤的部落,士兵到安全区来,防止房屋再倒塌。”
这时,山寨惊恐万分,闹轰轰一片,整个山寨沉浸在悲惨混乱之中。
鹰目紧张地宣布道:“士兵在一边站好,部落在一边站好,少荒清点部落,吾清点士兵。”
忽而山寨左面站满了士兵,右面站满了部落,个个狼狈不堪。此时,雨突然停了,鹰目宣布道:“士兵,部落原地休息,等到天亮大家动手修房。”
这时,快马来报:“少荒首领,统军传令求救,营盘的士兵又吐又泻,请你想个办法。”
少荒说:“快马带吾到营盘中去看看。”
鹰目听到军营的士兵又吐又泻,急问快马:“统军怎么样?他吐泻吗?”快马说不知道。
快马领头,少荒,鹰目一齐奔跑,去看统军和士兵去了……
忽大忽小的夜雨,不停地下着,下得颛顼宫内的人不得安宁。
萃花,琬秋守在颛顼的龙床边,看到颛顼昏迷不醒,啼哭不止。黄医把脉又看看颛顼的脸色:“娘娘不要着急,颛顼帝是忧虑过重,没有其它大病,待奴才煎药服后,会慢慢好起来的。”
昌意听到颛顼得急病,慌忙赶到,紧张地问着黄医:“吾儿病情如何?”
黄医小心地答道:“回太上黄,颛顼帝一时气之晕倒,休息几个时辰就会好的。太上黄不必担忧。”
闪电般,颛顼帝的消息传遍整个宫殿,大监、智巫、宝目、亮目匆匆赶来,被侍卫挡住。“你们回去吧!太上黄有旨,谁都不能进去打扰颛顼帝。”
大监求道:“侍卫再禀报太上黄,众臣一片忠心,想看看颛顼帝的病情有多重?”
侍卫返回龙床边,看到颛顼帝仍然昏迷不醒,不敢禀报便转回。“各位大臣,颛顼帝还没清醒过来,改日来看吧!”
众臣心沉沉无奈,有气无力地慢慢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