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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晋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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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安王府,是上京之中的另类。

这不仅仅是因为晋安王是整个王朝唯一一位异姓王,更是因为这位异姓王,当年娶了皇室最受宠的郡主,在上京中的地位甚至超过了许多皇室中人。

可这位晋安王,这几十年来,却从未做出一点实事。

他没有兵权,不交清流,整日都是纵情声乐,是所有王爷中最为闲散,却也最为高调。

饶是如此,整个上京却没有人敢小瞧晋安王府。

只因为,晋安王极受圣宠。

据说当今圣上年轻时与晋安王为结拜兄弟,比起自己的亲兄弟更信任,因此不管晋安王再胡闹,再玩乐,圣宠却从未减弱过。

当丁佳艺从伍茗溪口中听到关于晋安王府的信息时,不由若有所思。

那位晋安王妃在二十多年就已过世,而这王妃头衔一直空着。晋安王府内有十几名姬妾、夫人,可晋安王的子嗣,却只有王妃所出的世子一人。

丁佳艺从不相信这个时代有真正痴情的男子,不过这个晋安王膝下只有一子,却还是让她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伍茗溪知道的都是道听途说而来,丁佳艺当故事一样听完后,便抛在了脑后。

这几天她一直在灵犀阁内排演,只有在深夜时分被文雁带着前往冷宫见雪醉。

雪醉并没有急着教授她才艺,而是先教授她各种知识。

有皇宫内院的规矩、势力划分,有先皇等几代已逝皇帝的作为、朝堂风云,还有更多七门八类的细碎知识。

似乎是,雪醉想到什么就说,并没有一定的规律和想法。

可这些看似随口而谈的知识,却每每让丁佳艺如痴如醉。

雪醉的知识之广,超出她的想象。

天文地理,药学政治,种种就没有她不了解的。

她还精通各种才艺和声乐,难怪当初的她轰动上京,被称之为第一‎­‌‎​美­‎­‌人‎‌了。

越是接触的久,丁佳艺就越是惊心。

这一日深夜,丁佳艺如常来到冷宫,刚以见面,丁佳艺就直接开口说道。

“雪醉,明天我可能来不了。”

雪醉正坐在秋千上出神,闻言微微偏过头问道:“为什么?”

“云月坊有出演,我也要去。”丁佳艺耸耸肩,走到她身边坐下,摇头道,“说实话我还真不想去,还是和你呆一块儿更舒服。”

雪醉的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容:“是去上京哪一家?”

“晋安王府。”

这四个字刚一说出口,雪醉倏地身体一震,眼神剧烈波动起来。

“晋安王府……晋安王……林献……”

低如蚊蝇的声音从她口中溢出,雪醉的眼中流露出茫然来。

丁佳艺感到奇怪,她打听过,这晋安王明明叫做罗献啊!

见雪醉似乎是陷入了深思,丁佳艺没有打搅她,只是静静坐在一旁。

良久之后,雪醉才回过神来,神情恢复冷淡,可那双眼睛中,却依然带着强烈的情绪波动。

“雪醉你……认识晋安王?”

雪醉没有回答,眼神闪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丁佳艺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开口,只能将这疑问放回心中,不再提起。

之后雪醉一直都处于半出神状态,显然是心不在焉。

就在丁佳艺准备离开时,雪醉却突然叫住了她。

“这个东西,你戴上。”雪醉递给她一串挂饰,看起来是由好几种颜色的珊瑚珠子串成,手艺有些粗糙,但上面的珠子却颗颗圆润,显然其主人对其十分珍视。

丁佳艺接过手,心中更是疑惑。

“如果,在晋安王府遇到麻烦,将这东西给晋安王或者王府世子看。”雪醉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不给丁佳艺询问的机会。

丁佳艺将那串珊瑚珠串凑到灯光下一看,赫然发现,这珠串中间,隐约间似乎有个字。

只是珠串有些松散,她看不出这个字是什么。

将珠串小心的收好,丁佳艺这才离开了冷宫。

……

第二日傍晚,云月坊一行人,由欢月带领,乘坐两辆宽敞马车,慢悠悠的驶出了宫门。

晋安王府位于上京东面的王府大街上,这条街两旁皆是亲王贵族的宅院,所有府院加起来占据了上京的三分之一。

而晋安王府,是整条街上最靠近皇宫的一座,和云月坊所在的东华门最为靠近。

说起来,云月坊中的人,对于晋安王府并不陌生,因为王府每月都要举行几次晚宴,通常都会请云月坊中的歌姬舞姬前往表演。

对于晋安王府的邀请,云月坊从不会拒绝,对于她们来说,这也是在上京贵族圈中展现自己的一个极好机会。

这也是那些舞姬们听闻此消息后,为何会激动兴奋的原因。

马车悠悠行驶了不过一刻钟,便来到了晋安王府。

丁佳艺随着众人下了车,刚一抬头,就看到了晋安王府的大门。

布满铆钉的朱红大门,透露着大气恢弘,上方悬挂的玄色牌匾,据说乃是圣上亲自所书。

大门前六级台阶,仅次于皇宫中的九级台阶,左右两座石像,不似龙,不似狮,似乎是某种古兽。

而在大门左右各有两扇偏门,比起大门稍矮一些,台阶也只有三级,不过比起常人家的门庭依然要高大不少。

欢月带着众人走向左边的一扇偏门,早已人等候在此。

晋安王府的下人并没有王侯家仆那种倨傲,那位管事一脸笑嘻嘻的,一见到欢月就凑了上来,让人心中不喜。

欢月却没有躲闪,笑吟吟的和他搭话,似乎早就与他相识。

整个晋安王府比丁佳艺想象的更大,前厅就走了小半个时辰,后院更是复杂,比起青王府大了不止一筹。

一路上,丁佳艺都低垂着眼眸,静静的走路,不像其他人那般左顾右盼,窃窃私语。

整个晋安王府富贵奢华的惊人,她们仅仅是路过一些游廊和花池,从身旁众人的言语中,丁佳艺就感到了这晋安王府的不简单。

如果说青州的青王府是土豪的话,那这晋安王府就是世家富豪,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

辗转经过一些院落后,一行人来到了前后院相间处的挹翠楼。

这挹翠楼是一座阁楼,外部看去共有三层,却内有乾坤。

整个楼阁内部都被挖空,一二三楼环形圈绕中央一座高台。

高台约两米高,据说能因宾客的不同而降低升高,整个高台布置的简单却不失华丽,台面上铺着绒毯,修着精致繁复的花纹。

这挹翠楼外,四周生长着高大碧绿的树木,绿茵深深,就算是盛夏时节也不会觉得炎热。

当丁佳艺她们来到挹翠楼内时,宾客未至,可人却是不少。

穿着墨绿色比甲的丫鬟婢女们穿梭其中,安静有序的布置着一切。

从那管事和欢月的交谈中,丁佳艺得知,今日前来的宾客大多是上京的王侯权贵,地位极高,因而王府的安排也是极高。

而除了云月坊外,此番表演的人还有许多。

晋安王府原本就养着一群舞乐姬妾,云月坊之人和她们正好相对而视。

欢月并未出声,嘴角带着一丝清冷却浓郁的笑容,望着对面的一名女子。

过场的时间很快,并没留给丁佳艺她们太多时间排演,很快,她们就被管事安排在了阁楼内某处,等着表演的开始。

作为云月坊出来的人,她们自然是作为压轴排在了最后,欢月对此也习以为常,随意的坐着,没有一丝紧张。

丁佳艺倒还好,那卢玉儿却是又紧张又兴奋,简直都坐不住。

丁佳艺正深思着什么,突然听到外面丝竹声想起,宾客已至。

欢月环视一周,却发现少了两个身影,不过眉宇微皱。

“卢玉儿和秦晚霞人呢?”

众人一看,果然发现那卢玉儿和秦晚霞不在,问了一遍众人,谁也不知道她们去了哪儿。

欢月艳光一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该死的两个小蹄子,该不会是……”

欢月低骂一声,忽的抬起头来,目光绕了一圈,最后落在丁佳艺身上。

“你去,把她们找回来!若是轮到我们上场她们还会归来,到时候连你一块儿惩治!”

这时候的欢月,才是流露出她最为云月坊第一人的气势来。

周围众人都不敢说话,只是同情的望着丁佳艺。

这时候,她简直就是被殃及的池鱼。

丁佳艺缓缓起身,点了点头,批了件斗篷遮住了自己的容貌,这才朝外面走去。

就在丁佳艺刚走出门外,却听到房内传来两个声音。

“欢月姐,那两人不会是偷溜出去,企图跟那些公子哥‘偶遇’了吧?”

“哼!如果真是如此,我自会回去禀告坊主。就凭她们两个,当云月坊是跳板?坏了规矩,只有死路一条!”

欢月冷冷的声音透过门缝传了出来。

丁佳艺心中一凛,猜到了卢玉儿两人的去处。

在路上的时候,她在两人后面隐约听到了几句谈话。

挹翠二字,出自滕王阁滕王阁在宋朝塌毁重建时,扩大了范围,并且在主阁的南北新增建了“压江”、“挹翠”二亭。

古人好会起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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