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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麒麟(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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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01-28

马车缓缓行驶着,沁茹端坐在马车内,背上惊出一身冷汗,耳边仍响起宸照方才的猜疑:“你如此处心积虑的向本王示好,该不会是为了保全宸煦吧?”

“倘若我真有心要保全宸煦的话,我此刻就不会在这里;我理应联合如贵妃和我父王密谋起兵。”沁茹直视他的眼眸,宸照沉默了片刻之后,一改方才的质问语气,“方才是本王多疑了。夜姬,替我送郡主回去。”

“沁茹预祝凌王殿下心想事成。”沁茹微微欠身,这才带着喜翠儿一同离开了凌王府。

“郡主,咱们接下来该去哪儿?”喜翠儿试探地问。

“演戏就要演全。”沁茹笑着看向喜翠儿,“去天牢,否则以凌王的性子必定是要起疑的。”

待马车渐渐走远后,一个黑影这才走了出来。确定他们是去天牢无疑,这才折回了凌王府向宸照汇报。宸照依靠在狐裘软椅内,仔细听着夜姬的回报:“替我看好了这个女人,她是老二的女人,此番我还不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

“主人若是有心斩草除根的话,夜姬绝不会让她见到明天的太阳。”夜姬向他保证着。

宸照放下了手中的金樽,唇边浮起一抹冷笑:“本王倒是不着急取她性命,这个女人对我们来说还有用处,我还准备用她来作牵制老二的筹码。这个游戏才刚刚开始,若是这么快就收场可就不好玩了。”

夜姬暗暗思忖了片刻,这才毕恭毕敬道:“主人英明。”

“这几日对我们来说十分的重要,盯住那个女人,千万别让她破坏了我们的大事。”宸照交待着,“属下一定不负主人所望。”夜姬躬身退出了书房。

天牢外

福叔缓缓勒住马,跳下马车掀起帘子:“王妃,到了。”

喜翠儿率先跳下马车扶了沁茹下来,“郡主,天牢湿气重,还是让我和福叔替您进去吧。王爷若知道您的一片苦心,必定会十分感激你的。”

“不用。”沁茹打断喜翠儿,“让福叔在外头候着,你陪我一起进去。”

“王妃放心,奴才一定紧紧盯着周围的一草一木,绝不放任何一个人进去。”福叔拍着胸口保证道,“有您在,我最是放心。”交待完,沁茹这才带着喜翠儿一起向天牢走去。

守卫照例拦下她们,“没有凌王的令牌,任何人都不得踏入天牢半步。”

喜翠儿喜滋滋地笑了笑,这才拿出腰牌:“睁开你们的狗眼,这是如假包换的令牌。倘若你们疑心有假,只管去凌王府找凌王说理便是。到时,本姑娘可就不保证你们的脑袋了。”

守卫将那腰牌正正反反看了几遍,这才将腰牌还给了她。

沁茹暗暗对喜翠儿使了个眼色,喜翠儿这才取了大块碎银子丢给那侍卫,“这是我家主子请你们喝茶的。”

“谢谢夫人。”那是为见钱眼开的点头哈腰,“我问你,云王被关在哪里?”喜翠儿探问着。那守卫见她们是冲云王而来,故意点了点鼻尖儿,掂量着手里的银子拉长声道:“这个嘛……”喜翠儿心底一阵厌恶,又放了枚银锭子在那守卫手上,“现在想起来了吗?”

“牢头有交待,因为云王与别的犯人不同,所以被关在天牢的最底层。王爷还交待,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私自见他。”喜翠儿心底随时厌弃,这也耐着性子道:“如今银子你也收了,倘若不让我们进去的话,闹到凌王那里你也吃不了兜着走。只要我们不说去,又有谁知道我们来过了?”

那守卫犹豫了片刻,还是收下了银锭子,连连道“是是是,姑娘说的极是。”

打点妥当后,喜翠儿这才和沁茹一同进入了天牢内。牢内光线极暗,喜翠儿吃力地扶着沁茹一步步拾阶而下。越是往天牢深/处走,喜翠儿越是觉得背上冷飕飕的直冒凉气。

借着微弱的烛光,沁茹看到一个落幕的身影坐在那里,于是吩咐喜翠儿:“你在这里等我。”

“可是这里湿气真的很重,郡主,我们还是回去吧。”

“天大的事情都有我盯着,你留在这里等我。”沁茹握了握喜翠儿的手,便也走了过去。

牢房内,宸煦踱着步子,心中既着急又无奈,被宸照和如贵妃困在这里根本无法得知外头发生的一切。还有沁茹,她不过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却也要跟着自己蒙受这样的陷害。

“咚。”一块碎片撞在了牢门上,宸煦抬头时恰巧看见沁茹站在外头,心下转悲为喜,“见到你没事就好了。”

沁茹的眸子如湖水般沉静,定定地看向他:“难为眼下你还会关心我的死活。从你谋害陛下的消息被传出之后,我便以为自己死定了。好在贵妃娘娘与凌王深明大义,知晓我并未与你同谋,这才放过了我一命。”

“我没有谋害父皇,是他们,是他们联手陷害我。”宸煦解释着。沁茹冷哼了一声,怨怼地看着他的眼睛:“如今再说这些还有什么分别吗?墨王遇刺身亡是真,你蓄意谋害是真,陷我于万劫不复之地是真。早知道你有如此野心,我就不应该信你。现在,只要你答应交出手中的兵权,凌王便能免你一死。”

宸煦原本热切的一颗心因为她的一番话而彻底陷入了寒渊,“我以为,你会懂我?”

“云王殿下这话说的真是好笑,我为何会懂你?”沁茹冷冷质问他,“你又何曾是真心待我的?我不过是你名义上的妻子,我为何要将整个族人的性命押注在一个毫无还击之力的人身上。你现在是阶下囚,你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法保全,还如何保护整个云王府。”沁茹转过身去,“你若识趣的话,就交出兵权。等凌王荣登大宝后,我会求我姑母饶你一命,从此将你贬为庶人,永世不得出现在泽城。”

“你姑母?”宸煦不明白她话中所指,沁茹也不欲再瞒他:“看见你如此的无知,我看在你临死之前,还是很有必要将我的真实身份和前来泽城的真实目的告知你。”

“我这祁澜国的郡主身份是不假,只是,我父王派我来和亲却不止是维持两国邦交那么简单。早在两百年前祁澜的先知击退了入侵的敌人,将毕生所得之宝藏都存放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先知唯恐这笔宝藏会落入敌国之手,便命工匠花了一千个日夜雕琢了一枚玉麒麟和一幅布满了机关的藏宝图。”沁茹似笑非笑地看着宸煦,“北方的突厥有意吞并祁澜夺取宝藏,我父王眼看着宝藏就要落入敌人之手这才不得已想出了和亲的法子,等我正式成为你们三位皇子之中任何一人的王妃时,再伺机夺回玉麒麟找出那笔宝藏。”

“我和我姑母觉得你是墨王三位皇子中最有才干的,只可惜你棋差一招,最后还是败在了自己的亲弟弟手中。”沁茹感慨道:“自古胜者为王、败者寇,如今你三弟宸照夺取了天下,我与姑母也实在无须再与你一同赴死。所以,我主动请缨前来游说你。墨王身前最信任你,而且将自己的亲信卫队金蛇卫交由你掌管。只要你能说服他们归顺新帝,你下半生的荣华富贵自是不必多说的。”

“呸。”宸煦狠啐了一口,“我早该想到你们不会那么无缘无故的要帮我夺取王位。原来这才是你们真正的目的,看来你的那位姑母不必说,应该就是先帝的如贵妃无疑。我可真是小看了你们。”

沁茹纠正他:“自负从来就是男人的权利。所以他们通常都不会想到自己来日的下场,这也不能怪你。”

“要杀要剐只管来便是,别在这里婆婆妈妈的废话。”宸煦厌恶地转过身去。沁茹只觉得心口被刀割开一般撕痛着,强忍着看向他,故作决绝地说:“看来云王还真是条硬汉子。只是,不知道云王府上下的家丁们有没有你这么硬的骨气了?”

“你敢?”宸煦抓着门框,愤怒地瞪着沁茹:“你有什么事只管冲着我来,倘若你敢动他们分毫,我宸煦势必不与你罢休。”

沁茹不怒反而笑了起来:“云王的话,我是否可以视作是一种威胁?”见宸煦不说话,沁茹这才扯了扯嘴角:“本郡主从来都最恨被人威胁,你或许还不知道威胁我会有什么下场。不过,我倒不急着取你的狗命。让我好好想想,云王府谁跟在你身边最久,而且还最了解你的心思。”

见宸煦沉默不语,沁茹这才笑盈盈得出了答案:“若说这天底下最了解你的除了你的生父便也再没了别人。墨王中毒身亡,看来也只有从前伺候你的福管家最清楚你的脾气了。而且他也最老迈,最是经不起板子的。所以,还是我替你来拿主意,还是先从他下手的好。倘若你答应的爽快,我就让他少些痛苦;假若你为了自己的私利而见死不救,我也就无话可说了。左不过,就是将他凌迟处死罢了。”

“你这个毒妇!”吩咐的宸煦将整个牢门都晃得哐哐直响。沁茹也不否认,“我是毒妇不假,可你也不见得就是什么慈悲仁义的菩萨心肠。你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替你受苦,你与我又有何分别?你甚至还不如我了。你大可以不说,你就等着为云王府上下收尸吧。”说完,便也拂袖离去。

“哐。”

沁茹才刚走两步,便有个腰牌滚动着停在她的脚步,“最好别让本王再看见你,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沁茹弯下腰捡起腰牌,回身对他展颜一笑,“我替云王府的老老少少感谢你的深明大义,我一定不会让他们白白牺牲的。”

“你……”宸煦气急败坏地捶打着牢门,“你回来,回来。”

站在台阶上的喜翠儿见沁茹走了出来,又隐约听见宸煦的骂喊声,忙上前扶了沁茹一把,她手心早已冷汗涔涔,“郡主。”

“我没事。”沁茹的脸色极为难看,“为了让他心无旁鹜,不再担心我的安危,我只得这么做。”

“可是,郡主也不可让王爷打心眼儿里厌弃您啊。”喜翠儿急急地说着,“眼下我可顾不得那么多,我只想保住他的性命。别再劝我了,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喜翠儿说不过她,也只得不再多言,心底暗暗盘算着如何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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